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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2)

赵大冷笑道:“没有欠条是吧?空口无凭是吧?那您就别跟我这儿堵着门了,该干吗干吗去!”

张别古万般无奈,苦笑道:“老汉我大病初愈,做不了什么活计,干脆你给我个瓦盆儿,我到街上讨饭去吧!”

“瓦盆儿嘛,我倒有的是。”赵大轻蔑地说,“你跟我到库里拿一个吧!”

以前烧了瓦盆都摞在墙角,如今居然有了“库”,这令张别古哭笑不得。不过也说明,赵大这些年的营生依旧是开他那万年不赚钱的盆儿窑——那他这家究竟是怎么发的?

推开仓库的门,黑咕隆咚的也没个窗户,张别古一脚踏进去,顿时感到脚腕一凉。

宛如一条水蛇滑过皮肤。

水蛇并没有游走,而是顺着脊梁骨滑向脑髓,激得张别古打了个寒战!

“你咋了?”赵大感觉到了异样。

“你这盆儿库里咋这么冷啊……”张别古嘟囔道,“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阴风惨惨的。”

赵大往后倒退了半步,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涂了漆似的一团黑。

张别古正待挑一个好点的瓦盆,赵大抢上一步,捡了个瓦盆塞在他手里就把他往外推道:“就这个就这个,快走快走!”

一直被推出了盆儿库,张别古才看清手中的瓦盆,别的瓦盆多是铅灰色的,这个却黑得出奇,仔细看又有深浅不一的暗红色,像血干了似的。

“好黑个家伙!”张别古不禁说道。

“一窑就烧这么一个,我还给取了一个名儿呢——叫作乌盆儿。”赵大边说,边将他往门外推搡道,“行了行了,拿着这个盆儿讨饭去吧,今后没事别来串门,坏了我的财气。”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张别古苦笑了一下,本来是讨账,却只讨来了个讨饭用的乌盆。天色已晚,老头子拄着竹杖一步步向家走去,他完全不知道,身后已经拖曳起了一道长长的黑影。

京剧舞台上,演到这一幕时,景象可怖:张别古一路前行,身后是刘世昌的冤魂:长长的甩发,披散在被毒杀时惨白的脸孔上,额头上裹着黑色的水纱,黑色长袍随着尸身在地上拖曳,双鬓的白色鬼发犹如两条吐出的舌头,三绺黑色长髯仿佛是从唇齿间吐不尽的血丝……就这么摇摇晃晃地一直跟随着张别古。

走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张别古又累又饿,不由得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古槐喘口气。四周已经黑得像沉在水里,老汉想,这么坐下去,很快就彻底看不清道路了,但是想起身继续走,身上又全无力气……正在这时,突然耳畔飘过一阵飕飕的冷风,风中还夹杂着一个凄凄惨惨的叫声——“张别古……”

老汉吓得一激灵,“噌”地站将起来,以为是遇到劫道的强人了,但瞪圆了眼四下看去,黑黢黢的树林里根本就空无一人。

张别古抓紧了竹杖,竖直了耳朵。

又是一阵舰的冷风……

“张——别——古。”凄凄惨惨的叫声再一次响起。

那声音就在自己的近旁,却不在眼前,眼角的余光一探,也不在左右,那么……张别古战战兢兢地扭过头,向身后望去——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还好,身后只有一棵树。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魂飞魄散——

那棵古槐斑驳的树干上,竟然浮现出一张枯槁的脸孔来,披散的甩发,冤苦的眼神,挂着血丝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愈加凄惨的哀声道:“张别古,帮我申冤啊……”

“啊!”张别古吓得大叫一声,拔腿就跑。树林里顿时狂风大作,飞沙扬面,老汉也不管那许多,只闭着眼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和多远,睁眼时竟已经跑回了自家门前,冲进去上了门闩,又搬过桌椅把门顶住,然后坐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喃喃自语道:“俗话说‘少年见鬼,还有三年’,我这老来见鬼,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坐在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张别古越想越怕,便从地上慢慢爬起,摸索着点上了油灯,突然觉得尿急,想到屋外去小解又不敢,这才想起怀里还揣着一个乌盆呢,正好当夜壶用了,于是把乌盆掏出放在地上,正准备解裤腰带,突然,那个凄凄惨惨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别——古……”

张别古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手撑着倒滑了几下,后背“哐”地撞在墙上。

油灯的灯火犹如被狂风撕扯一般乱颤,昏暗的屋子摇摇欲坠,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墙根慢慢地攀升,像一只长长的蚰蜒,一直攀升到天花板,是个飘飘忽忽的无脚人形。

张别古一泡尿就尿在裤裆里了,纵横的泪涕一直流淌到花白的胡子上道:“你……你要干吗?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可不能害我啊!”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

张别古从这一声叹息中,似乎感觉到了鬼魂的无奈,也觉察到它未必是要与自己为敌,于是定了定心神,试探道:“你……你要小老儿帮你申什么冤啊?”

接下来,直接引用京剧《乌盆记》中刘世昌的一段反二黄慢板唱词:

未曾开言泪满腮,

尊一声老丈细听开怀:

家住在南阳城关外,

离城数里太平街。

刘世昌祖居有数代,

商农为本颇有家财。

奉母命京城做买卖,

贩卖綢缎倒也生财。

前三年也曾把货卖,

归清账目转回家来。

行至在定远县地界,

忽然间老天爷降下雨来。

路过赵大的窑门以外,

借宿一宵惹祸灾。

赵大夫妻将我谋害,

他把我尸骨未曾葬埋。

烧作了乌盆窑中埋,

幸遇老丈讨债来。

可怜我冤仇有三载,有三载,

因此上随老丈转回家来。

望求老丈将我带,

你带我去见包县台。

倘若是把我的冤仇解,

但愿你福寿康宁永无灾。

听完刘世昌冤魂的哭诉,张别古枯坐在地上,很久很久,才低声说:“这么说,你三年来一直被困在这个乌盆中啊……我说赵大怎么突然发的家,原来是劫了你的财物,他那盆儿库一步迈进去就感到一阵阵阴风,把你送给我,想必也是想送鬼出门,却不知道你居然能脱了乌盆的胎胚,来找我帮你申冤啊!”

“实在是我死得太惨,冤情太深,魂灵怨苦异常,一直不得投胎。近闻包县台到任,此人清正廉明,足能断我的案子,又逢那赵大将我送与你,所以才挣脱了乌盆的约束,求老人家帮帮我啊!”

也许是经不住刘世昌冤魂的苦苦哀求,也许是怕被它从此缠上不得安生,张别古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张别古抱着乌盆就到了定远县衙。

包拯时年30岁。

包拯三年前考上进士之后,先被朝廷任命为大理评事,又被任命为建昌知县,因不愿远离年事已高的父母,遂辞官归家。很快朝廷让他出任和州的税官,接下来受龙图阁直学士刘筠的举荐担任定远县令,虽然职务屡迀,然而所到之处,政声彪炳。明朝嘉靖年间知县高鹤《重修定远县志》中这样评价包拯道:“(包拯)尝为定远令,公廉正直,明信威严,事除积弊,宿吏胆破,听断烛隐,豪右敛迹。以忠信义教民,政绩彰闻……”

当张别古上得堂来鸣冤告状时,包拯看他怀抱着个乌黑乌黑的瓦盆,本来以为是邻里之间因为做生意闹的小矛盾,谁知听得老汉一番讲述,大为震惊,却又不肯轻信道:“你说赵大杀人劫财,可有证据?”

张别古说:“我让这乌盆自己说便是。”

言罢,他将乌盆放在地上,对着它说:“乌盆啊乌盆,我把你带到包县台跟前了,你有天大的冤屈,自己跟他说吧。”

县衙之上,无论是包拯、公孙策,还是一班衙役,都瞪着乌盆,打算看它能说什么。谁知等了很久,却是鸦雀无声。

包拯大怒,一拍惊堂木道:“你这老儿,居然妖惑官府!念你年长岁高,本县不做计较,快快退下堂去!”

张别古抱着乌盆回了家,一肚子的气对着乌盆撒道:“你这厮让我带你申冤,到了堂上却又一言不发,敢情是消遣小老儿吗?害我被包县台寄一顿打!”

刘世昌的冤魂又从乌盆中飘忽而出道:“老人家不要生气,实在是包县台刚直不阿、一身正气,神鬼都要避让,我又赤身露体,到了堂上只有战栗,哪能说得出话来啊……烦请老人家明天拿件衣物包裹住我,再上县衙申诉一次。”

张别古有心不去,又念及“好人做到底”,于是第二天一早,用衣服包裹着乌盆又上县衙去了。

衙役们觉得这老头儿犯了失心疯,要把他乱棍打出,倒是包拯耐得住性子,请张别古上堂来再审一遍。

这一回,张别古刚刚把乌盆放在包拯面前,乌盆里就传来“嘤嘤”的悲啼声。

包拯大骇,让乌盆将冤情从头道来。于是,刘世昌的冤魂把自己和仆人如何归途中遇雨,如何投宿赵大家,如何被毒杀,如何被剁成肉泥之后混入陶土中烧成乌盆,又如何冤魂不散,借张别古之手来上堂告状……讲到那恐怖血腥之处,直听得堂上众人寒毛倒竖,目瞪口呆!听完刘世昌冤魂的讲述,包拯立即让衙役到东大洼捉赵大夫妇来受审。

很快地,衙役们便将赵大夫妇用铁链锁拿了来。一见堂上的乌盆,他们二人同时瘫坐在地、面如死灰,三年来无一日不恐惧东窗事发,无一夜不梦见鲜血淋漓的鬼魂,如今终于迎来了他们恶贯满盈的死期。

没等包拯细审,他们就招供了。

包拯一纸判书,将二人当街问斩!

为表彰张别古的义举,包拯封赏了他20两银子养老。

刘世昌终于沉冤昭雪,那个杂糅着他的血骨和不安冤魂的乌盆,也被送回了南阳下葬。

《乌盆记》的故事,到此结束。

然而有几个需要深究的细节,几百年来却一直没有搞清楚。

比如故事主人公的名字和籍贯。元杂剧《叮叮当当盆儿鬼》中,受害者名叫杨国用;在明代文学家安遥时编撰的《包公案》中,这一事件的受害者名叫李浩,籍贯并非南阳而是扬州;清末著名说书艺人石玉昆整理的《三侠五义》中,受害者名字叫刘世昌,籍贯却是“苏州阊门外八宝乡”。如果联系到刘世昌是“奉母命京城做买卖”,那么他从北宋京城汴梁回的“家”倘若是南阳,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从河南境内绕道安徽定远,等于是兜了个天大的圈子——无疑,扬州或苏州的可信度都更高一些。

另外,是故事发生的地点。大部分史料中记载,这一奇案的发生地都是在定远,但是也有不同的意见,有一说就指此案发生在山西省朔州市怀仁县石庄。

还有一些情节。比如包拯审理此案的方法,在一些剧本或书籍的记载中,赵大夫妇被锁拿到县衙之后,宁死不肯招供,因为他们认为包拯无凭无据——毕竟一个乌盆说的话,既不是人证也不是物证,没法用来定罪。包拯却有办法,吩咐把两个人分开审,主要的突破口选择在赵大的女人身上,告诉她,“你丈夫供称陷害刘世昌,全是你的主意”。女人恼恨丈夫,便说出害死刘世昌的经过,并说还有部分赃银藏在墙中……衙役们去起了赃银出来,人证物证做,赵大只能俯首认罪。

还有更神奇的传说,是关于赵大之死的。据说包拯派出衙役去拘捕这对夫妻凶手,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女人知道走不脱,径直服了毒。赵大却不甘心束手就擒,他躲进了自己那座盆儿窑的一个极隐秘的窑洞,料想躲上十天半个月,等风声过去了再潜逃至外地。谁知当初他用刀挖掉钟馗眼睛的事情,钟馗可没有忘记。钟馗封住窑洞的洞口,把刘世昌的鬼魂引进窑洞内现身,把赵大吓得魂飞魄散,用一把尖刀插进自己的心口毙命……这时,县衙大堂上那只乌盆突然飞将起来,包拯带着衙役们跟着乌盆,一直追进盆儿窑,只见乌盆撞开一个被封堵的窑洞,在半空中化为无数碎片,洒落在赵大的尸身旁边……

上面这个传说,出自渔阳县县志,上面明确记载该事件发生在本县内,而不是定远县。

整整990年后,也正是在渔阳县,发生了一起密室杀人奇案,而警方直到在刑侦工作陷入绝境时,才猛然发现,这起奇案,几乎就是把阴森可怖的“乌盆记”事件,重新上演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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