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奇。”青竹师姑叫声小奇,一缕真气已经钻进了箱内,一把古铜色宝剑斜悬于半空。这种古铜色是那种没有任何光彩,裹着满身铜锈,显得死气沉沉。
小奇看向师姑,师姑却看也不看小奇。小奇只得看那悬于面前的铜剑。这是不是赤血?在皇城之内,他只听说过人皇赤血宝剑,娘亲曾亲口对他说赤血的历史。赤血与父皇一起,抗击妖皇,斩无数妖兵妖将,把妖人从凡人星球一步步赶入天口,赶入天口上与妖星的星际通道,赶回妖星球,并困封妖皇于妖星蛋丸之地北冰山内。
娘亲说,赤血舞开,通红的剑体,剑峰剑气剑匹练,如一束狂傲的血刃刺砍在敌人间,沾之死触之亡;越舞越狂越狂越舞,剑峰剑气剑匹练疯狂成一团血红色光球之时,也是敌人大量死伤崩溃之时。
而自己唯一次看见赤血真正舞起,正是皇城之变的菡萏宫荷塘之前。父皇虽然舞动了赤血,但他已经年逾花甲力不从心,又遭奸人暗算,巨翅黑熊偷袭,又加那数以万计的箭矢……
小奇不敢再想下去,他擦了擦湿润的眼框。
“赵小奇。”青竹师姑冷声说道。
“弟子在。”小奇声音哽咽,但还是尽量坚强着自己。
“这把赤血宝剑,”青竹师姑有些不耐烦的声调说道,“本是魔阶高级兵器,我凡人星球兵器排名第三。乃前朝人帝李景宝物。想必梅儿师姐对你也讲过它的历史。”
“师姑,娘亲讲过。”小奇轻轻答道,生怕本就不耐烦的师姑变得生气。小奇前些日子听过黑蛋儿与香菱议论过。为什么师姑对自己排斥,是因为情的问题。娘亲喜欢父皇,不惜与天凌断绝关系;青玄师父喜欢娘亲,为了娘亲他竟然终身不娶(天凌道派道人可以娶妻生子);青竹师姑喜欢青玄师哥,而青玄为了梅儿师妹,竟然一直疏远着青竹;青竹恨青玄,当然也恨梅儿师姐;作为梅儿的儿子小奇,当然就得不到青竹师姑的喜爱。
“赤血是一把好剑,”青竹师姑终于缓和了声音,“但它的主人已经去逝了。你本是这把剑主人的传人,你得到这把宝剑之后,一定勤加苦炼。剑久无人用,已经生下血锈。”
小奇连忙抬眼,那剑身上不是铜锈么,怎么是是血锈呢?小奇看剑的眼睛忽然睁大,因为他看到,那悬浮在眼前的锈迹斑斑的赤血,从剑柄到剑身再到剑刃剑尖,正在流动一丝丝红色的液体,那些液体流过的地方,剑色马上透出鲜红,而剑尖也滴下一串红线。是血!
赤血在流血!小奇惊恐不已。难道赤血认识自己?难道父皇在阴间透过赤血,在述莫大的冤屈么?
青竹师姑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
“这把赤血血性太高。”说吧她上前一步,左手握赤血,右手在剑身轻轻一抹,那些血红马上变回了古铜色彩。
“赵小奇,”青竹师姑把赤血递于小奇,“接剑。”
小奇道声谢,马上接过赤血。还没等他握着赤血品出滋味,师姑把一本赤血剑谱已经扔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