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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柳子君信任地闭眼,双手搂住独孤骜的腰。独孤骜足尖一点,带着柳子君就飞身而下,一直到了谷底,才缓缓停下身形,转头在柳子君耳边轻声说道:“睁眼看看吧。”

柳子君一睁开眼睛,马上就被谷底的景色吸引住了。虽然外面已经是深秋,野草枯黄满地落叶,这里却仍然开着大片大片的鲜花,高的有一人多高,低的刚刚没过脚踝,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偌大的谷底俨然就是一个大花园。只是很明显这里很久没有人打理了,花丛中夹杂着很多荒草,有的长得比花还要高,在百花丛中肆无忌惮地摇曳。

在山谷中央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潺潺流过,蜿蜒曲折着向远处去了。

独孤骜的神情有些忧伤:“这些花现在都败落了,以前师傅在的时候,总是把它们打理得干干净净的。”

柳子君能理解独孤骜的悲伤,就像前世老院长去世之后的自己。她主动挎着独孤骜的胳膊:“不要难过,以后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陪你来照顾它们。”

独孤骜感激地搂紧了柳子君的腰,神情欣慰:“你真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拥着柳子君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我先带你去看看师傅吧。”

两人刚刚迈开脚步,独孤骜突然一个俯身把柳子君抱在怀里,身子一矮就跃入旁边的花丛,神情有些紧张地低声耳语:“有人!”

柳子君从花丛的缝隙中向远处看去,周围除了花就是杂草,并没有任何异常。她疑惑地看向独孤骜,独孤骜用目光示意:“你看看那里。”

柳子君仔细一看就看出了端倪:就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几株齐根折断的花枝歪在那里,中空的管状花茎变得扁平,翠绿色的断口处聚着一滴乳白色的浆汁。看那断口的新鲜程度,应该是折断不久;再看那断枝组成的形状,显然是被人的脚给踩断的。再向前看过去,就能看到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类似的断枝,一直向远处延伸。

柳子君不敢再说话,用眼神询问独孤骜:“我们该怎么办?”

独孤骜略一思索就拿定了主意:“去看看。”

两人蹑手蹑脚地跟着断枝的痕迹一直向前,一边走一边谨慎地观察周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柳子君有些狐疑,是独孤骜太敏感还是那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一直到了山谷尽头的一块空地,柳子君蓦地觉得独孤骜的身体紧绷,连气息都变得粗重起来,然后就听到他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无耻!”

柳子君抬头一看顿时明白了缘由:眼前出现了一个凌乱的土堆,上面的土应该是不久之前才培上去的,土块里还夹杂着横七竖八的连根的杂草,甚至有的草仍然在顽强地生长。在土堆的旁边有一块歪倒的石碑,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恩师啸天之墓,徒独孤骜。

显然这凌乱的土堆就是独孤骜师傅的坟,更显然的是这坟刚刚被人挖开又填上过。

独孤骜“扑通”一声跪倒在坟前,重重地叩了一个响头,双目泛红,神情悲愤:“徒弟不孝,连累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我独孤骜发誓,一定把那侮辱师傅的贼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独孤骜脸上的悲伤被决绝取代,拉着柳子君转身就走:“我们四处看看,你要小心些,也许那人还在附近。”

可是两个人四处查找了半天,除了发现更多的被践踏得东倒西歪的残花之外,连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独孤骜仔细地观察着那些脚印,条理清楚地分析起来:“这里发生过一场争斗,看样子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受了伤,你看这里有一滴血迹。后来有一个人出谷去了,看这出去的痕迹明显是一个人的。这就是说,此刻这谷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可是两个人找遍了整个山谷也没见到人影,柳子君有些气馁:“会不会我们看错了?”独孤骜思索一下有了答案,“我大概猜到他会在哪儿了,我们去看看。”

在独孤骜的带领下,两个人拐过几个弯,顺着小河的方向来到一片草地上,远远地就看到一座小木屋孤伶伶地立在那里。

独孤骜也不再隐藏行踪,大踏步地走过去站在门前,冲小屋喊了一声:“里面的是谁,请出来吧。”

屋门一响,独孤骜戒备地把柳子君拉到身后,手提长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独孤大哥?!”屋里的人还没出来,先传出一个又惊又喜的女人声音。

柳子君惊讶地看过去:她认识独孤骜,会是谁呢?

独孤骜的惊讶比柳子君更甚,他从来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其他女人,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认识他,她到底是什么人?

随着“嘭”的一声响,屋门大开,一个纤细苗条的红色身影从屋里急奔出来,跑到独孤骜面前停下脚步,目光热切:“你是独孤大哥吗?”

独孤骜一挑眉:“你是……?”这个女人的面目神情都是那么熟悉,让他猛地想起一个人来――上官木槿!但是怎么可能?难道是长得很像的两个人?会有这么巧的事?

那女人恍然大悟,有些羞涩地红了脸:“你没见过我,我也只是暗中看过你一次,我是上官木槿呀。”

“你是上官木槿?!”柳子君的惊讶简直无以言表,两个人居然连名字都一模一样,这个人也叫上官木槿!上官木槿不是死了?他们可是亲眼看着她死的,现在怎么又出来一个?

那女人也很惊讶:“对呀,我父亲――就是你师傅,他老人家没和你说过?婚约也没说过?”

独孤骜摇摇头:“师傅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有些哀伤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前半部分和死去的那个“上官木槿”说的一模一样,包括私生女和婚约。后半部分则截然不同:她和母亲回到山上发现父亲已被安葬,知道肯定是独孤骜来过了。因为不知道他会去哪,她和母亲就决定等在山谷里,一边陪父亲一边等独孤骜回来,她们觉得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可是昨天山谷里来了一个人,他黑巾蒙面,悄悄地向木屋摸过来。她娘觉得情况不对,赶紧把她藏在密室里,语气急切地告诉她,一会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她都千万不能出来。还没等她娘也藏起来来人就进了屋,恶狠狠地一把抓住了娘,逼着要娘说出宝图和她藏在哪里。娘根本不知道对方说的宝图是什么,当然说不出来在哪里,更是宁可死也不说出她的藏身之处,就被杀了。

那人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因为密室的入口实在太隐蔽,他找不到她只好作罢,只是从娘身上搜去了她和独孤骜的婚书。等到那个人走了,她才敢从密室里出来,悲痛欲绝地把娘埋葬,自己则继续躲在密室里,直到再次听到有人说话,并听出了独孤骜的声音。

独孤骜一边听着一边思索,觉得这个女人的说法可信得多:这个房子里面有密室的事一直是个秘密,这么多年师傅都没告诉过他,他也是师傅去世之前不久才知道的。而且那个密室的入口非常隐蔽,小时候他很调皮,无聊的时候就到处翻找好玩的东西,差点把房子都掀翻了也没发现过密室。如果不是师傅告诉他,打死他都想不到那里会藏着这个秘密。

更加重要的是,那个密室里面有机关。如果是不知道这个机关的人,就算发现了密室,一进去就会中了暗算,断无活命的机会,更别说能够活着出来了。如果上官木槿真的藏在密室里,那么可以肯定她是真的师妹了。

至于那个死去的“上官木槿”,很可能是端木傲雄的人假扮的,他们肯定有人见过真正的上官木槿,所以才派人扮作她的模样拿着婚书去接近他。

当然,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这个上官木槿也是假的,这一切都是端木傲雄的连环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是要小心一些。

独孤骜还是想确认一下:“师傅说你还有个姐姐,她在哪儿呢?”

上官木槿疑惑地摇头:“我没有姐姐,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这么说?”

独孤骜笑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上官木槿的眼眶红了,神情有些悲怆:“我已经无依无靠,以后就只能跟着你了。”

独孤骜搂过身边的柳子君,神态亲昵,冲着上官木槿歉疚地开口:“可惜我已经有了未婚妻。这样吧,你先跟我出去,我给你找个安稳的地方落脚,我会把你当亲妹妹来照顾的。”有了之前那个假上官木槿的前车之鉴,这次独孤骜学乖了,一开始就不给她希望,免得以后纠缠不清,更免得柳子君不开心。这样的安排也最安全,如果她是真的上官木槿,就不至于对她太过冷落;万一又是一个计策,她也没机会施展。

上官木槿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勉强一笑:“我听独孤大哥的安排。”

柳子君一直在一边默默地观察着上官木槿,发现她和之前那个假的确实有很大的区别,也逐渐相信了她的话。她对独孤骜的安排也很满意,这样既不会让上官木槿为难,也不会让自己为难,还可以把危险降到最低。

上官木槿的神色仍然有些闷闷不乐:“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独孤骜能理解她的感受,一个人孤伶伶地守着这么大的一个山谷,还要提心吊胆地防备着有人前来,也真够难为她的。他看看柳子君,得到了她一个赞同的眼神之后才转头开口:“我们一会儿就出发,我先进屋看看,你们两个先去那边休息一下。”听了上官木槿的话之后他更加确定,这个屋子里肯定有着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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