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踏着晨曦,沐浴着朝阳,迎着微风,新的一天开始了。
樱兰最近失眠的厉害,一天连五个小时的觉也睡不了。别人还在酣睡的时候她就起来散步了。
这个她并不熟悉的城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切都从零开始。虽然忙碌,但心似乎平静了许多。
回想过去的十年,仿佛南柯一梦,现在孑然一人。
她已经告诉父母她来到了现在的城市,已经找到一份工作,她说自己现在过得很好,不用父母惦念。电话里的母亲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的泪水无法控制,只觉得对不起母亲,又要让她操心了。
母亲说,如果累了,就回家。
哽咽着点头。
天底下最爱她的人,能包容她的人,不会抛弃她的人也只有父母了。
在那个无人的角落,挂了电话,她再也无法假装坚强,再一次的任泪水肆虐的宣泄。
哭过以后,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她要好好的生活,不为别的,只为年迈的父母。
脚下的路她还要自己走。
这条小路离会所不远,清晨走在满是落叶的小路上,看着与自己擦身而过行人,匆忙的脚步,这个世界只属于精彩的人,而她不是。昂首看向有些光秃树干,叶子为什么要离开它赖以生存的树干,难道也是厌倦了树干束缚吗?曾经何时这样亲密的关系也要分道扬镳了吗?
落寞和心疼赫然写在脸上。
要离开的终究是要离开,就算勉强留住了,也会失去快乐的含义,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还有什么意义。
人生总是要经过无数次的历练才会变的充实,才更能懂得快乐和珍惜的含义,不曾失去或许就不会懂得珍惜。
手握的越紧,越是一无所有,伸开手你会拥有世界。她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这句话,但现在已经伸开了双手,但她却没有拥有全世界。
想到这的樱兰,一丝苦笑。
九点钟,樱兰准时走进公司大门,今天她上白班。
和往常相反的,一些平实没有实际工作的人都变的的忙碌起来,可能要开会吧,这些似乎不关她的事,她们清洁部门,没有例会。只要认真打扫就好了。
樱兰来到换衣间准备换上工作服开始一天的工作,但主任却走了进来。
“樱兰,你会做饭吗?”主任莫名其妙的问道。
这似乎和她的工作无关,她是保洁员又不是保姆,但她还是回答了主任的问题。
“会做简单的家常饭菜。”
“那就好,从今天开始你去老板的家里代班,他家的保姆回乡下老家了伺候儿媳妇坐月子了,暂时回不来,所以你先去代班。”主任不容置疑的说道。
“可是主任,我是来当保洁员的不是当保姆的。我怕做不好。”樱兰委婉的说道。
“行了,让你去,是你的荣幸,多少人争着去给老板做饭呢。要不是老板点明要找一个年纪大点的,干净利索的,不爱多嘴的,哪里轮得到你呀,多少漂亮的小姑娘伸长脖子等着呢。”主任狠狠的剜了樱兰一眼说道。
樱兰不在反驳,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抬杠的,在哪也一样开工资,也许哪天老板看她不合格就把她换回来了呢。
“行了,老板和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呢,你赶紧收拾一下,赶紧走。”主任说完踏着她那三寸的高跟鞋一拧一拧的走了。
怪不得今天人们这么积极呢,原来是老板来了。
樱兰拎着包来到大厅,果然主任站在两个年轻的男人身边,正低头哈腰的说着什么。
“主任。”樱兰站在主任身后叫到。
主任赶紧回头,看樱兰站在她身后,又狠狠的剜了樱兰一眼说道:“这是罗总,罗总,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保洁员。她会做简单家常菜。”主任小心翼翼的说道。
“罗总好。”樱兰态度不卑不亢。
“嗯,你好。”罗逸风礼貌的点头。
看到老板,樱兰觉得有些面熟。
樱兰在大脑里快速搜索,奥,想起来了,那天撞到的客人。原来自己撞到的是老板。
果然如同事所说,老板很低调。
樱兰觉得老板何止是低调,更应该说是深藏不露,貌似低调有礼貌,实则是有城府有心机,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走吧大姐,”司机接过樱兰手里的包说道。
“恩,好的。”樱兰拉回自己的思绪,自己想太多了,只是保姆而已,无需考虑太多,自己即祈望升职也不祈望加薪,只是个保洁员,是自己考虑太多了。
也许这是本能,在商场混久了,总是习惯揣摩他人的心思和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