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舞跟绿意一大早就来到了宣蓉殿,到那里时,东丹昕和宫以离正在里间早饭,安倾舞还在门口,隔着珠帘,安倾舞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两人,两人不时的说着话,声音很小,时有笑声,安倾舞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谈什么,只是看着他们的安倾舞却突然无比的羡慕,她喜欢这样的场面,喜欢如此柔情的相处,然而,安倾舞知道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不会有如此柔情的时刻。
这只能是她的一个梦吧。
“诶,姐姐你来得这么早,离昨天不过是说气话,姐姐你快进来。”正与宫以离说着话的东丹昕发现了站在珠帘外的安倾舞,嘴角微微轻扯出了一个弧度。
安倾舞见那东丹昕发现了自己,当下直接掀开了珠帘,缓步走了进来。
那宫以离已经吃好了饭,视线淡淡的瞥了眼站在一边的安倾舞,眼中却无任何神色,仿若房间内根本就没有安倾舞这个人。
他这是对自己完全无视了?安倾舞心想着,说不出心中是何种感觉。
“今日本王有事情在醉仙楼,若是有人来找直接让他去那边找我。”宫以离以手口桌,淡淡的说道,仿若是无意间,又似乎是笃定着
“是”
宫以离走后,宫殿中就剩下了东丹昕和安倾舞绿意等一众丫鬟。
东丹昕吃好饭直接让下人收拾了饭食,正是这时,五名妾室也陆陆续续的来这殿中向东丹昕请安来了,众人一见安倾舞脸上皆出现了惊讶的神色,她们并不知道昨天宫以离让安倾舞来侍候东丹昕,只知道安倾舞在昨天给王爷戴了绿帽子。
可想而知,这群人见到安倾舞的时候脸上是怎样的神色,以西国的风气,在西国不贞不洁红杏出墙的都要被夫家休离并浸入猪笼。
“王妃姐姐,这不贞的人怎么还在这里呢?”牡丹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安倾舞毫不在意的问着,她以为从今以后在王府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侧妃了,没想到第一天就在这里看到
“王爷让她过来服侍我呢,毕竟是做错了事,虽然本宫并不想要,但总是要有些样子的。”东丹昕坐在锦缎垫子上,抚着手指上的银色雕花护甲,双眼却是突而的看向站在一边的安倾舞,突然又笑道“还烦倾容去倒些水来给各位姐妹。”
安倾舞看这东丹昕的模样就知道她不会放过自己,以前不知道东丹昕的为人,安倾舞一直觉得她性格冷淡高傲,一般高傲的人是不屑于做一些小人行径的,然而通过这些日子安倾舞才知道她看错了,眼前的东丹昕所营造出来的高傲不过是引人耳目,真实的东丹昕怕是比王府内的五名妾室更加的骄纵而无礼。
她应该是恨不得想要致自己为死地吧?安倾舞轻笑,止住绿意想要代替自己而去,东丹昕指名叫自己,若是绿意贸然代替自己,怕是会恼怒那东丹昕。
安倾舞拿来茶水,一一放在六个人的桌前就退到身后,只见那东丹昕微微的抿了一口突然拍掉了那杯子,眼中满是厉色的看着站在一边的安倾舞,口中说道“安倾容,你这是要烫死本宫吗?本宫知道你不服气,然而你昨天做了那些事,王爷心善留下你,你怎还不知悔改?”
“大胆安倾容,王妃训你你敢不出列?”牡丹从头到尾对安倾舞的厌恶都是表现的最为明显的,此刻更是站了起来来到安倾舞的面前,颇有一种要想扯住安倾舞出列的架势
安倾舞看着眼前的牡丹,眸子中闪过一丝玩味,在她前面不远的旁边正坐着落樱,那落樱把视线放在安倾舞的身上,此刻见安倾舞就要走过来了,微微的伸开了脚。
而那安倾舞眼看着就要被落樱的脚绊倒了,却又不知道为何候在一边的牡丹偏偏倒了过来直接又经那落樱伸出的脚绊到,身体一个蹒跚就朝那正中的东丹昕倒去,而那落樱经那牡丹的一个倒下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压上了,只听她传出一声“啊”的叫声
再看那东丹昕被牡丹碰倒,那牡丹正是喜爱把头上插得簪子满头的人,这下刚好把那头靠在了东丹昕的脸上,此刻那东丹昕脸上已经是斑斓血点。
似乎是被眼前的情况吓到,牡丹不知道刚才她明明走得好好的怎么会倒了下去,再看那东丹昕被自己压住的脸上斑斓血点一时间脸色都白了。
“还不给我滚下去!”说话的东丹昕再也没心情保持着形象,她的脸怎么了?
有丫鬟赶紧过来扶起浑身颤抖的东丹昕,剩下的落樱和牡丹也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大厅中一时寂静无声,有婢女拿来镜子,那东丹昕看着镜子上自己脸上那一丝丝的刮痕,眼中的神色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牡、丹”东丹昕咬牙切齿,这些伤虽然都还算是小伤,也可以治疗得好,可是这毕竟是伤在脸上,伤在脸上的一些伤痕最是让人避讳,而那个蠢女人做了什么?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刚才,刚才妾身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了下去,是,是她,是安倾容。”牡丹跪在地上,手指指着站在一边的安倾舞
“牡丹夫人可不要含血喷人。”安倾舞不为所动,毕竟真正弄伤东丹昕的就是那牡丹,这可是事实,那东丹昕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够了,来人,把牡丹押去柴房,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出来。”东丹昕站了起来,已然再也没有了心情再与这些人周旋了,直接下命赶人让人去招御医
而安倾舞自然而然的也从那宣蓉殿出来了,一回到落玉阁就下命令让绿意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