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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艺文志(1)

圣制

诏辽霫等处故臣遗老

洪武元年 是年冬元平章刘益等奉表来归诏曰朕承大统即皇帝位其年八月元君大去其国已而山之东西河之南北以及关陕内外文武军民不战来归中原境土一时皆定此实天意非人力也今年六月左副将军李文忠副将军赵庸遣使来奏五月十六日率兵至应昌府获元君之孙买的里八剌及其后妃宝册始知元君已于四月二十八日因疾而殂其子爱猷失里达腊数骑北奔天运之去昭然独念辽霫一隅尚多故臣遗老不能见几遣使一来而乃团结孤兵盘桓乡土因循岁月甚非善后之谋迩者高丽安南占城爪哇西洋琐里海外诸国犹能知天时审人事专使称臣入贡岂汝等之智所不及耶抑我师之未至耶兹专遣人以往果能审识天命倾心来归有官者量才擢用有业者各安生理朕不食言尔宜图之

元平章刘益归诚表

圣明启运殆千载之难逢遐迩归心岂一夫之能抗非由人力实乃天时钦惟皇帝陛下大德有容至仁无敌乘弊于板荡栋挠之日开基于龙蟠虎踞之乡灵旗举而中原底平温诏下而遐方欣戴伏念臣益叨荣华要委质戎行援绝势孤誓死本期于君素力穷兵败舍生何让于子明然天道靡常人事不一故伊挚保身而去夏微子全祀以归周乃去就之明规由废兴之有数兹者盘桓辽海惭于涸辙之鱼瞻望京云痛若丧家之犬势因穷蹙计出仓皇谨遗右丞董遵佥院杨贤等航海朝天望风投款休兵待命希洞烛乎愚衷卖剑买牛乞放归于农亩

慕容廆上太尉陶侃笺

明公使君毂下振德曜威抚宁方夏劳心文武士马无恙钦高仰止注情弥久王涂崄远隔以燕越每瞻江湄延首遐外天降艰难祸害屡臻旧都不守奄为虏庭使皇舆迁幸假势吴楚大晋启基祚流万世天命未改玄象着明是以义烈之士深怀愤激切念廆受国殊宠上不能扫除羣羯下不能身赴国难仍纵贼臣屡逼京辇王敦倡祸于前苏峻肆毒于后凶暴过于董卓恶逆甚于傕泛普天率土谁不同忿深怪文武之士过荷朝荣不能灭中原之寇刷天下之耻君侯植根江阳发曜荆衡仗叶公之权有包胥之志而令白公伍员殆得极其暴窃为丘明耻之区区楚国子重之徒犹耻君弱群臣不及先大夫厉己戒众以服陈郑越之种蠡尚能弼佐句践取威潢池况今吴土英贤比肩而不辅翼圣主陵江北伐以义声之直讨逆暴之羯檄命旧都之士招怀存本之人岂不若因风振落顿坂走输哉且孙氏之初以长沙之众摧破董卓志匡汉室虽中遇寇害雅志不遂原其诚心乃忽身命及权据杨越外仗周张内冯顾陆拒魏赤壁克取襄阳自兹以降世祖相袭咸能侵逼徐豫令魏朝旰食不知今之江表为贤隽匿智藏其勇略耶将吕蒙凌统高纵旷世哉况今凶羯虐暴中州人士逼迫势促其颠沛之危甚于累卵假号之强众心所去敌有衅矣昜 【昜:易】 可震荡王郎袁术虽自诈伪皆基浅根微祸不旋踵此皆君侯之所闻见者矣王司徒清虚寡欲善于全己昔曹参亦崇此道着画一之称也庾公居元舅之尊处申伯之任超然高蹈明智之权廆于寇难之际受大晋累世之恩自恨绝域无益圣朝徒系心万里望风怀愤今海内之望足为楚汉轻重者惟在君侯若戮力尽心悉五州之众据兖豫之郊使向义之士倒戈释甲则羯寇必灭国耻必除廆在一方敢不竭命孤军轻进不足使勒畏首畏尾则怀旧之士欲为内应无由自发故也故远陈写言不宣尽

太尉陶侃答慕容廆笺

自古有国有家鲜不极盛而衰自大晋龙兴克平崏会神武之略迈踪前史惠皇之末后党构难祸结京畿衅成公族遂使羯寇乘虚倾覆诸夏旧都沦灭山陵毁掘人神悲悼幽明发愤昔猃狁之强匈奴之盛未有如今日羯寇之暴跨蹑华裔盗称尊号者也天祚有晋挺授英杰车骑将军慕容廆自弱冠莅国忠于王室明允恭肃志在立勋属海内分崩皇舆迁幸元皇中兴初昌大业肃祖继统荡平江外廆虽限于山海隔以羯寇翘首引领系心京师常假寤寐欲忧国忘身贡筐相寻连舟载路戎不税驾动成义举今羯寇滔天怙其丑类树基赵魏跨略燕齐廆虽率义众诛讨大逆然管仲相齐犹曰宠不足以御下况廆辅翼王室有王伯之功而位卑爵轻九命未加非所以宠异藩翰敦奖殊勋者也方今诏命隔绝王路崄远贡使往来动弥年载今燕之旧壤北周沙漠东尽乐浪西暨代山南极冀方而悉为虏庭非复国家之域将佐等以为宜远尊周室近准汉初进封廆为燕王行大将军事上以总统诸部下以割损贼境使冀州之人望风向化廆得祗承诏命率合诸国奉辞逆夷以成桓文之功苟利社稷专之可也而廆固执谦光守节弥高每诏所加让动积年非将佐等所能敦逼今区区所陈不欲苟相崇重而愚情至心实为国计侃报抽等书其略曰车骑将军忧国忘身贡篚载路羯贼求和执使送之西讨段国北伐塞外远绥索头荒服以献惟北部未宾屡遣征伐又知东方官号高下齐班进无统摄之权退无等差之降欲进车骑为燕王一二具之夫功成进爵古之成制也车骑虽未能为官摧勒然忠义竭诚今腾笺上听可否迟速当在天台也

经略

段文振征高丽表请汛扫突厥略

裴矩为高丽通使突厥上炀帝奏状

虞伯生请于海滨筑堤捍水为田略

陈思谦建言

武靖侯赵辅征讨建州诸夷纪略

贺钦驳展辽东省议

卢琼东戍见闻录

韩斌辽东防守规画

段文振征高丽表请汛扫突厥略

文振北海期原人有膂力胆气过人性刚明识时务炀帝时为兵部尚书八年春正月辛巳大军集于涿郡为左侯卫大将军壬午下诏分兵十二道伐高丽文振遂督军出南苏道在道疾笃上表请速汛扫突厥其略曰 窃见辽东小丑未服严刑远降六师亲劳万乘但夷狄多诈深须访拟口陈降款心怀背叛诡伪多端勿得便受水潦方降不可淹迟唯愿严勒诸军星驰速发水陆俱前出其不意则平壤孤城势可拔也若倾其本根余城自克如不时定脱遇秋霖深为艰阻兵粮又竭强敌在前靺鞨出后迟疑不决非上策也 后数日卒于师

裴矩为高丽通使突厥上炀帝奏状

矩字弘大河东闻喜人时高丽遣使先通于突厥启民不敢隐引之见帝矩因奏状曰 高丽之地本孤竹国也周代以之封于箕子汉世分为三郡晋世亦统辽东今乃不臣别为外域故先帝疾焉欲征之久矣但以杨谅不肖师出无功当陛下之时安得不事使此冠带之境仍为蛮貊之乡乎今其使者朝于突厥亲见启民合国从化必惧皇灵之远畅虑后伏之先亡胁令入朝当可致也

虞伯生请于海滨筑堤捍水为田略

畧曰京师东濒海数千里北极辽海南滨青齐萑苇之场海潮日至淤为沃壤用浙人之法筑堤捍水为田听富民欲得官者合其众分授以地官定其畔以为限能以万夫耕者授以万夫之田为万夫之长千夫百夫亦如之察其惰者而易之一年勿征也二年勿征也三年视其成以地之高下定额于朝廷以次渐征之五年有积蓄命以官就所储给之以禄十年佩之符印得以传子孙如军官之法则东面民兵数万可以近卫京师外御岛夷远宽东南海运以纾疲民遂富民得官之志而获其用江海游食盗贼之类皆有所归 议定于中说者以为一有此制则执事者以贿成而不可为矣事遂寝

陈思谦建言 【时谦为监察御史】

辽海延袤千里地高气寒水甘草美无非牧养之地宜设置羣牧使司统领十监专制马政并畜牛羊数年之后马实蕃盛或给军以收兵威或给站以优民力牛羊之富又足以给国用非小补也

国朝

武靖侯赵辅征讨建州诸夷纪略

建州三卫女直东方黠虏也其地东南接朝鲜界南接三江月虎城东接毛怜七姓野人黑龙江奴儿干诸夷东北洎北率皆海西四百余卫野人女直西北泰宁夫余朵颜三卫建州实处其中与诸夷势相联络掎角而又五岭喜昌石门险隘人不得并行骑不得成列虏人视为咽喉永乐间开原降虏杨水答户者率数百骑往奔之其党滋盛文皇靖难之初不即加兵姑事抚绥自后桀骜为边□边将弗能制一岁间入寇者九十七杀掳人口十万余宪皇震怒乃兴师问□以武靖侯赵辅总六军都督王瑛柯忠副之太监黄顺监督少监张璘副之左都御史李秉提督佥都御史张岐都储监察御史孙珂崔让吕□边□纪功督阵都督王铨都指挥韩斌黄钦领奇兵辽东副总兵裴显左右参将孙璟周俊各领所部兵都指挥杨屿柯忠等分部伍督运饷率汉番京边官军伍万余众以成化丁亥秋九月二十有四日分道并进左掖出浑河柴河越石门土木河至分水岭右掖由鸦鹘关喜昌口过凤凰城黑松林摩天岭至泼猪江中军自抚顺经薄刀山鲇鱼岭过五岭度苏子河至古城期以是月二十九日会兵时朝鲜亦遣中枢府知事康纯鱼有沼南怡等率兵万众助顺乃捣贼巢虏众望风遁擒斩俘获虏酋指挥苦女等以千数贼属辎重无算返旄倪收其被虏万余时积雪盈野乃整兵凯还遗孽指挥张额的里率其妻子赴军门乞降曰天威所加不敢复作反矣朝廷怜而释之

贺钦驳展辽东省议

往年东人屡欲展辽东省夺三汊河之北老虎林谓其地沃饶且自广宁至开原甚近虽贤明重臣亦往往惑之先生闻之叹曰 今日视祖宗时强弱如何民不聊生仓廪空乏守其见在者可矣奈何为此好大喜功之事以杀吾边人乎且东人之所不安者患在无政以养之耳非患地之狭也或者劳力而成为利几何而兵连祸结宁有已时况时诎举嬴尤古人之所深忌者

卢琼东戍见闻录

夫辽阻山带海诸夷环微而居自宁前东抵开原曰三卫逐水草无恒居部落以千计而朵颜为最自汤站抵开原曰建州毛怜海西野人兀者皆有室庐而建州为最开原北近松花江者曰山寨夷亦海西种类又北抵黑龙江曰江夷俱有室庐而江夷为最三卫契丹阿保机遗孽也自宁前抵喜峰近宣府曰朵颜自锦义历广宁至辽河曰太宁由黄泥凹逾沈阳铁岭至开原曰福余其俗喜偷常入北漠盗马三四人驱千百匹善剽掠即杀人寇抄髠其发以自标性贪黯边人以酒若贷啖之执而杀之兹故报复抄虏无宁时一遭剉衄数十年不入其地若诚信抚之不劳兵而易戢也建州毛怜则渤海大氏遗孽乐住种善缉纺饮食服用皆如华人自长白山迤南可拊而治也海西山寨之夷曰熟女直完颜后金之遗也俗种耕稼妇女以金珠为饰倚山作寨居黑龙江者曰生女直其俗略同山寨数与山寨雠谷百十战不休近砦酋与和难平其曲直以马牛羊段云诸夷皆善驰猎女直建州多喜治生三卫则最无赖也江夷之外曰阿哈娄得诸种自相雄长矣唯国家设六边以驭胡唯开原历兴中大宁抱虹螺跨独石以达诸宣府自宣大迤西直抵目肃势如率然首尾相援天设之险而创造之艰也永乐初有渡江之役兀良哈效顺遂捐之以兴中大宁掣大宁都司治保定于是虹螺白云之北因而失险退守锦义宁前喜峰三屯密云白羊以达居庸自是宣府左臂受湩卢龙后背伛偻辽之襟吭倾哽诸陵亦时警严烽矣夫不复兴中大宁则宁前一扼地耳自潮河川喜峰口以窥卢龙则滦平搔然矣自黄花白羊则诸陵震惊矣宣府之外藩因之日拆也言而至此未尝不致叹其失之之易而惜其复之之难也后之君子其尚念吾言哉

韩斌辽东防守规画

建州虏营昔居房州去边月余程永乐间虏酋李满住者款塞求近边种牧乃即苏子河与之虏骑数来去大肆抄掠边吏不能支成化丁亥讨平之越戊子斌任副总兵献防守规画为堡守之自抚顺而南四十里设东州堡东州之南三十里设马根单堡马根之南九十里设清河堡清河之南七十里设鹻场堡鹻场之南一百二十里设叆阳堡烽堠相望远近应援拓地千里焉

奏议

巡按御史李善奏复辽东边事疏

都御史潘珍巡按御史朱孔阳会奏裁革内臣疏

翰林院修撰龚用卿户科给事中吴希孟会陈边务疏

苑马寺卿冯时雍马政奏

巡按御史李善奏复辽东边事疏

切见辽东边事疲敝臣至辽阳开原询及故老皆云宣德年间本镇初无边墙时唯严瞭望远烽堠海运直通辽阳铁岭以达开原故开原城西有曰老米湾者又旧行陆路自广宁直抵开原三百余里先年烧荒东西兵马会合棋盘山东北至开原平顶山中有显州废城辽之中京肥饶之地不下万顷自毕恭立边后置之境外迩来三卫夷人肆意南侵渐入猪儿山老虎林辽河套等处假牧潜行伺隙入寇边方为害甚于昔时且沿边地多平漫土脉咸卤递年春秋征夫四五万名粮饷万石无益边防徒劳人力初计所恃者辽水为险也夏旱水浅虏骑可涉冬寒氷冻如履坦途抄掠人畜不敢耕牧遂致田野荒芜边储虚耗仰给京运且今道路隔阻辽河又兼盘山牛庄低洼天雨连绵水辄泛溢行旅阻隔万一开原有警锦义广宁之兵何以应援且辽东孤悬一方番汉杂处辽河失守则辽阳不支辽阳不支畿辅之地岂能晏然也哉臣虑及此不能不为之寒心也计今开复旧路墩空城堡瞭守官军往来道里可减三之二其山泽之利舟楫之便肥饶之田岂胜言哉又以形势大略言则锦义为西路广宁为中路辽阳为东路开原为北路酌量远近联络声势随机应变彼此相援诚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应边疆可拟盘石矣一原设各城沿边墩台自广宁起至开原平顶山止延袤八百余里该墙一十四万四千丈墩台二百六十五座瞭守官军一千五百四员名若以新展垣墙算过三百余里共墙五万四千丈沿边该设墩台每二里立墩一座共台二百五十座大台五十座小台一百座余下墩台一百一十五座一开原地方平顶山墩起至广宁地方棋盘山墩止沿边按马营堡二十处共操守马步官军舍余四千一百八十一员名一今新展城堡止用五座立二所三站腰脚台四座

都御史潘珍巡按御史朱孔阳会奏裁革内臣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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