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欧阳允的眼睛又一次闭上,手滑落在那一地的血里。夏梦夕紧紧抱着他,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眼泪滴落在地上,与欧阳允的血混在一起。世界都安静了。
“哭,哭,你只会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永远只会依赖你身边的人!”说话的是冷天寒,他是个无情的人,当然不会懂得。但是她是他见过最爱哭的女孩子,也是他最讨厌的女孩子!他最讨厌女孩子哭了!然而夏梦夕就是那种类型的!但是他为什么要为夏梦夕说话?为什么要这么刺激她?他才没有为她说话,之所以会大发那个人是因为不想坏了组织的名誉,之所以会说这些话是因为看着不爽,才不是因为他想刺激她,让她变强!绝对不是!
夏梦夕抬头看了冷寒天一眼,他已经转身离开了。他说的没错,她除了会哭,会躲在别人身后,她还会什么?她什么都不会!除了哭!她什么都不会!她就是个没用的人!想到这里,夏梦夕自责的低下头,最后一滴眼泪滑过眼角滴落在紫色的水晶坠子上,慢慢的,被吸收了,然而夏梦夕自然是没有看到。
坠子发出了紫色的光芒,渐渐笼罩着她,渐渐的夏梦夕就失去意识了。
再次睁开眼时,又是上次那样的古色古香的情形!夏梦夕巡视了下周围,这次的庭院到处都挂着红布丝绸,每间房的门窗上都贴着剪纸的红囍字。
在那条长长的廊桥上过来一个穿着紫粉色罗裙的女子,她面无表情,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喜服和金冠。
那女子就是之前她在梦里见过的,那个男人唤她月儿。她一歩歩踏过廊桥,径直往面前的房门走去。
月儿拿着托盘踏进房门,房内那个男人只穿了内衬,一旁的侍女正捧着喜服要替他穿上。
“将军,这是月儿亲手绣制的喜服。”月儿跪在地上,抬头微笑的看着他,然而,夏梦夕却觉得她笑的很勉强。
“辛苦月儿了。”将军伸手扶起月儿,一旁的侍女见状便要接过喜服,但月儿身子一歪将托盘转向别处。
“月儿想侍候将军穿上喜服。”
“你们都先退下吧!”将军开口了,侍女们应了声便退出去合上了房门。
月儿拿起喜服为他穿上,轻轻的绑上带子,转身帮他捋着领口。
“月儿,别担心,即便我娶了亲,你依旧是我的月儿,我不会弃你的。”
月儿听这一席话,低下头努力忍着泪,却还是一滴滴落下。
夏梦夕看着心很疼,仿佛月儿就是她,她就是月儿,她突然觉得这个名唤月儿的女人很可悲。
“若有一日,月儿离开了,将军可会思念?”
“若有那一日,便是月儿已心有所属,我自不必挂念。”
月儿转身打开房门离去,泪水一滴滴描绘着她离去的路线。
睡梦中的夏梦夕泪流满面,她在心中喊了无数遍,让这个男人挽留月儿。
夜斩总部的冷若尘的书房里。
“怎么?有事?”冷若尘坐在办公桌前冷眼看着沙发上的冷天寒。两对冰冷刺骨的眼睛相对,能想象的出来。
“哥。”冷天寒放下手中的书。眼神里的冰化了一大半。冷若尘亦是如此。只有这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才会暖和些,毕竟是留着同条血脉的人。
“。。。。”冷若尘没有说话。
“你应该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了,伤风败俗的事少做点。”冷寒天话里有话的说,他没有明指是谁,但是冷若尘肯定是知道的。
“为什么不恨我?”冷若尘没有听进去,他只听到了他叫他‘哥’。心里有某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孤儿,唯有冷寒天!
“我不一直是这样吗?”冷寒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哪些是过去的事,他们都不想再提起,谁都不想。
“我问你为什么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