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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东丘侯传,姓花氏,名云,字时泽,濠州怀远县之民也。其先乃故宋之宦族,即祖以农隐而不仕。父芳读书好礼,聚徒教授于家。一日,无故为凶豪刘三击死,时候年始三岁。母苑氏抱侯诉于官,官不为理,反遭械系。时元政日紊,是非颠倒,贿赂公行,母子之冤终莫能直。况连岁饥荒,不能存活,母遂抱侯再适于张氏。越十年,其母终以郁愤不伸含冤而死,侯年甫十三。其居丧送葬,礼如成人,为乡曲称重。

又三年,侯年十六,恒以复父仇为志。其继父劝之曰:“彼刘三者,凶人也,有兼人之勇,徒党又多,汝欲犯之,如犬之制虎,徒丧汝生,无益于事。”侯遂止。然日夜泣告天地。

又二年,侯十八岁,忽一夜梦神人,授一铁简,长三寸许,曰:“尔食此。当有神力。”侯遂跪而嚼食之。既觉,齿痛连日,试其力果异常日。或手拔大树,或肩负活牛,或挟车渡河,或拖舟上岸,远近喧传,号称花神力。时至正癸已,天下大乱,其刘三者聚合无赖,谋杀县官,夺据其城,侯知势不可容,而告继父曰:“儿欲直取凶人,易如反掌。虑恐儿动,父无卫御,或致疏虞,不孝大矣。近闻真人起义临濠,不杀不惊,拯危济急,救民于水火,登之于春台。盍往归之,父既有托,儿愿遂矣。”父喜,遂同往焉。

至大营,得见徐公,与语大悦,荐于上。蒙召见,侯诉所以,上曰:“今汝既言能取怀远,当用人几何?约几时可下?”侯再拜曰:“不烦天兵,愿容臣一身,今晚去,明晨取来。”上笑而遣之。

侯身无甲胄,于徐公处乞得一刀,投夜径去。夜四鼓而抵怀远,侯遂坎城以登。既入,则隐身暗处。及明,越垣而入其衙,遂5刘以出,号于众曰:“徐元帅大军在迩,敢从逆者族。”其胁从者尽来归助,遂缚刘三及同恶者十许人,拥而归营。

既献俘,更率群吏,各上兵民钱谷之数。上笑谓徐公曰:“尔不但能知其才,而能知其心。此子虽古名将,不是过也。”遂命侯长帐前宿卫,以刘三赐侯,听其施报。侯遂缚刘于营外,设父之灵位,亲剖刘三之心,痛哭以祭之。观者如堵,无不感叹。其时附近诸城皆下,惟全椒与缪家寨互为表里,累抗王师。侯请卒三十人,乘夜登埤,纵火鼓噪。群贼奔溃,擒斩无算,遂下全城。

上将取滁州,未知虚实,而侯请为前哨。至中途,弃众独进。遇贼数千,侯奋长枪大呼陷阵,贼皆崩溃。追奔直抵城下,大军继至,一鼓而下。甲午取和州,乙未从上渡江,侯率众先夺南岸。丙申破集庆,徇镇江、丹阳、丹徒、金坛等县,皆侯之奇功也。至马驼沙,闻有剧贼潜据其间,侯独率三十人舍舟步往探之,被贼暗出围之。侯与抗三日夜,贼败走,擒斩百数。又克常州、常熟,前后捕虏数万。

是年秋攻宁国,陷山泽中,前后左右皆敌寨,侯所领才八十人。侯鼓噪横身出入八日,斩获数千,而侯不中一矢。时侯官至安远大将军,判行枢密院事。巳亥,命侯帅兵三千往镇太平,时彼处频遭兵火,人民逃散,仓库空虚,商贩不通,官无见粮,民无见食。外无供馈,救援道难,邻敌切近。侯乃修残理废,招来易货。

甫半岁,而伪汉陈友谅之兵蔽江而下,旌旗不见其际。侯登江台而笑之曰:“是我报国之时也。但恨粮少尔。”即率所部精兵三千,鼓桌直前。接战移时,互有胜负。侯敛兵归保江口,贼知侯无继,乃结舟数百为水城,碇于江中,与侯相对。每出战船,分番接战,使侯不得休息。越五日,侯夜潜遣小舟纵火焚其水城,侯复以舟师鼓噪功之,贼遂败走。越十日,贼复整众如前,结阵相抗,但不出舟浪战,侯始疑之。时城中乏食已半月,侯遂尽杀战马以劳将士,以示必死。

又三日,贼以步卒七千自夹山潜出城后,乘高而下,城遂不守。侯知不可为。乃率所部舟师直犯贼寨。贼挥诸战船围侯于江中,暗遣善水者凿侯舟沉之。侯得浅处,贼又围之。侯枪折,倒持一贼以捍兵刃。偶有流矢中侯要害,遂为所缚,扛之以见其帅。侯少苏,愤然一吼,索皆寸断。起夺贼刀,杀数十人,贼帅亦重伤而走。贼不能敌,佯跪请降。侯不知其诈,乃停杀,开以祸福。有贼自后潜以铁挝击侯之首而仆,众遂断侯之臂,吊于船桅而射之。侯至死骂不绝声。公之部下尚千人,皆战死,无一降者。时庚子之岁闰五月二十八日也。

先是城围将陷,侯之夫人郜氏以性醴祭告家庙,谓家人曰:“吾夫,忠孝人也,事若不济,必以死报国家,我独生乎?此儿虽才三岁,岂可使花氏无后哉!尔等当保护之。”俄顷城陷,夫人遂赴井死。其家人或溺或缢,从死者数十人。独妾孙氏不死,乃收夫人之尸,葬于庭后桐树之侧。以金钗二,一簪夫人之首,一自簪之,遂负儿以逃。将出城而为汉兵所虏,挟以同归武昌。至伪都,其营每每夜掠,或曰因虏口夜哭所致。其帅禁军中不得蓄小儿。原虏孙之卒欲弃儿于湖,孙氏诒卒曰:“且如空杀我儿,莫如卖于人,君更得钱。”卒喜,遂卖与一渔家。孙氏窃察其住所,每每往视之。

是年冬天,兵伐伪汉,汉贼郡属皆溃。孙氏乘乱潜入渔家,窃儿以逃。数遇汉兵,皆潜伏得脱。及江,以簪僦舟,又遇汉溃卒夺舟,掷之于江。孙氏抱儿得一断木,漂至岸,隐苇洲中。采莲实以哺儿,七日不死。忽半夜闻人语呼之,遇一老父,自称雷老,遂导之以行。

明年辛丑二月,达行在。孙氏大恸,抱儿再拜。上亦泣,置儿于膝曰:“此将种也。”赐雷老之衣,更欲复其徭。忽失雷老所在,访不可得。时儿年八岁,命侍皇太子就学。年十三,授虎贲右卫副千户。又七年,则名炜,拜水军左卫指挥使。

洪武七年,炜同孙氏至太平,求夫人之骸于桐树之侧,宛然原簪之金钗如故。比验无异,遂奉以归。缚蒲为侯,加以棺衾而合葬焉。翰林学士承旨宋濂为之铭曰:

云雷遘屯宇区分,笃生真人镇乾坤。骑龙鞭霆下天门,前翼后卫滃若云。谁其最雄花将军,力驱智驾敌万人。蹂跞群盗犹麚麇。大刀长戟属橐鞬,左麾右刺流电奔,绯衣缁弁貔虎屯。驻马饮江江水浑,吴越之域杀气昏。手挽天河洗妖氛,军声隆然若雷震。遭者胆落两足蹲,元戎开府大江濆,腰佩兵符威令尊。控制上游为国藩,伪汉恃力不图存。建旗扬帆事征鼖,艨艟蔽江蹑钩援,椎牛享士士气伸。驰马督战宁顾身,贼焰炽若烈火焚。大战三日势愈殷,单骑赴之齿啮龈。怒发上冲气如烟,汝贼凶顽犬与豚,愿醯汝肉一口吞。贼惭耳塞不忍闻,至死不屈酬国恩。飘然乘云叩帝阍,请为厉鬼扼贼咽。贼当殛死洗厥冤,天子下诏褒忠勋。东丘建侯贲九原,孤儿保育宠便蕃,不坠宗祀天所敦。生为烈士死明神,神灵在天光,,--。嗟尔来观万子孙,继忠思孝慎勿谖,弗信请考太史文。

广陵观灯记

至正之六载,天下尚宁一,风俗侈靡,凡八节皆有所尚。每遇元夕必张灯火,而广陵灯火为天下甲。时本路生员余论者,学问该博,负性冲介,卓然有出群辅道之志。时与二三同志游观市里。或有人曰:“天宁寺灯佳甚。”论等遂往焉。

至则人山门,越前殿达后堂,何尝有一奇灯?众笑曰:“谬哉。此游手之徒见此男女混杂,故诒之尔。”遂由两廊而行。但见僧房深窈,曲折相通,重门转侧,床榻交错,彼此可以穿连,周旋堪宜回避。几见妇女,或凭小儿,或依婆妈,或坐或游,或谈或食。论惊怍不已。询诸僧,则曰:“某师兄干娘之女也,某法弟义嫂之姨也,少留随喜尔。”密访于小行童,则曰:“此某官人之侧室也,此某良家之孀妇也。”论曰:“审如此,缘何相识诸僧?”童笑曰:“但在道婆牙姥,何忧不相识哉?”论闻之,发指睫竖,抚膺顿足曰:“天乎!天乎!胡神之教坏我彝伦如此酷耶!”遂揎拳挽手,欲往击去,为诸游者扶挽而出。

至寺门,拾片瓦书一律于壁间,忿叹而去。其诗曰:

败坏纲常启异端,妖形怪诞百千般。

妆严像偶浑金碧,糜费生民尽脑肝。

良妇遭欺精舍暗,愚夫受戒布衣单。

诸僧恶重全无报,始信苍苍易得瞒。

行过通市桥少北,俄然狂风大作,飘尘乱物震荡若雷,街市灯火一时尽灭,咫尺不辨。同行者俱失所在,暗中有二人,一握论之发,一拥论之背,不容辨问,持摄若飞。论怒曰:“尔不过巡捕者,今夕元夕,通衢人走而敢与我无状!”二人曰:“君不必怒,至彼自见耳。”

及至,乃适间所游天宁寺金刚前也。返顾二人乃鬼也。使之跪。论一足向前一足向后,奋拳昂腹,瞠目剁齿,直视不跪。金刚叱之,论亦叱之。金刚呵詈之,论亦呵詈之。金刚曰:“尔何人,抗渎神明若此?”叱送犁舌之狱。论笑曰:“尔胡鬼之奴,何敢僭称神明以恐我耶?吾本不当与你接舌,奈何陷身于尔,不可钳默。吾今姑掷尔佛。且尔既称护法,为尔佛之爪牙,受彼卵翼之恩,当尽蛩蟨之义,则宜谨守厥戒,福善祸恶,斯其职也。却乃纵容僧徒饮酒茹荤,肆淫纵恶,陷尔佛于不义。吾以谠言叹悼,敢加屈摄,以此护短容奸,轻犯君子,又当送何等之狱耶?”于是金刚闭目摇头,拿掌正音而作是言:“善哉,善哉!吾教之不行,良由此等人欤?”论又曰:“尔既无如我何,屈吾至此,置吾何地?”忿骂益甚。金刚曰:“适间阎君因赴上元会,道径吾寺。因见足下佳作,怒甚,即欲追取。缘驺从不敷,借吾二鬼卒相招。吾虽礼屈,亦不敢汝释。君故能词,亦难自脱,必劳一生。”论知不免,遂同二鬼而行。约十里许,气色渐昏,路岐殊异。惨惨然如凄风夜雨之间,悄悄乎似落月秋寒之际。论为之一洒泣。又悚然曰:“大丈夫以谠言介论立世教而扶纲常,又何生死之难,妻子之忆哉!”

又十里许,乃达彼,则台观巍峨,殿庭严耸,吏兵森列,鬼判侍阶。二鬼携论俯叩陛下。一鬼启曰:“蒙旨差追谤佛秀才余论复命。”良久,闻殿上曰:“汝为余论否?”曰:“然。”又曰:“壁间之诗,汝所为乎?何人为乎?”曰:“实论为也。”殿上曰:“汝既为儒生,读书习礼,讲圣贤之道,返违贤圣之仁。孔子,圣人也,尚日敬而远之,未有他贬。汝独何人,而敢谤渎如此!”叱令鬼卒缚送犁舌之狱。

论闻命,据地大呼曰:“论罪故当不宥,然鄙律发自有端,乞容一伸。若夫神庭见理,黑白有分,则虽齑之、粉之,亦所甘心。倘或阿庇偏持,使论复生百岁,何益于世?”殿上曰:“汝试陈之。言或可取,礼或相容。如其不逮,则刑必加酷矣。”命释其缚,赐之纸笔。论据阶为案,操觚染翰,文不加点,一挥而就。曰:

夫佛者,乃西鄙夷酋之冢嗣。违弃君亲,自创返常之教,背违天地,横开亡本之端。殊言异服,妒三纲而败五常;囚首裸形,自一人而污万世。染惹后人,如投厕溷;诱欺愚孽,似禁天刑。木胎土偶,怪像千般;玉匣金缄,妄书万卷。况后之学佛者,自知诞妄无宗之说,为士大夫所贱,却乃妄加粉饰,谲设妖灵。言从彼者登九重极乐之天堂,谤斯者堕十殿阿鼻之地狱。又若愚人奉佛者,深为可笑。预修因果,苦结人缘。营堂建塔,想非望于来生;散米施财,期富豪于后世。至若施设之洪,供茹之盛,诚可寒心。金碧交辉,佛殿拟于宫阙;重门深邃,僧堂盛似公衙。又如四月之八日,七月之十五,捏设盂兰等会,一盘之用费千锭之钱,一堂之供过百家之产,糜困生民,妒叨世教。

其为僧者,又皆游手之徒。或避差之顽民,或躲役之逃军。或因人命以歇案,或缘盗贼以潜身。离父投师,背亲合义,毁圣制之衣冠,习妖胡之体范,既髡其首,度态百端。巧好其言,语喁喁而学似女之声;善令其色,步徐徐而作不男之相。低头合掌,哄愚人启学佛之心;鼓眼掐肩,诱妇女动淫奔之兴。传经说法,如招姆子弟之排场;设会打斋,似开汉虔婆之构肆,呆人作悟,同斯有严责之奴才;淫妇通奸,是彼不累身之妻子。答禅问辨,机锋甚于刁徒;说经取笑,诙谐巧于副净。为门僧要为门里之常僧,投施主望作栖身之主。师兄法弟,无男女一体通称;义父干娘,有所故方绝断拜。外边娶妻,假称名姊妹姑姨;寺中育子,只唤做外甥徒弟。募缘送疏,百计叨求;荐菜点茶,千般哄诱。自厌肥鲜,陷入齑淡;穿房入舍,玷良家外议横生;度众开坛,费圣世板图日耗。于国无荷戈之劳,于民无辅安之术。不耕而珍馔盈厨,不织而绮罗满架。秽世难除,薰天莫洗。甘纵洪奸,宪纲无禁。罪形盈溢于从来,是非镇容乎今古。人人俱得寿终,报应轮回安在?此实鄙衷,故生豪怒。偶发胀蛙无用之言,返惹逆鳞莫逃之罪。伏望下烛愚衷,俯垂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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