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一使劲，在她的嘴唇咬了一口。
“啊！”疼痛让夏桑菊反射性的推开程磊磊，嘴唇上被咬出一个小小的伤口，渗出血珠。
留下发傻的两人，程磊磊大步离开。
……
他总是来如风，去也如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一天，夏桑菊开车经过一上小区，突然想起程妈妈就住在这个小区。
她记得上次答应过程妈妈要带药给她的，一直把药放在车上都没有机会给她，今天正好来到这里，就给她送上去好了。
程妈妈见到夏桑菊，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好夸，外加一桌美味。
她实在很羡慕程磊磊有这样的母亲，就更想念自己的母亲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程妈妈十分热情，斟茶递水的没停过。
她建议程妈妈请个保姆，因为觉得她一个人太孤单了，身体又带着病。但程妈妈的脸马上垮下来，叹了口气，那一丝一缕平日里看不见的惆怅在那刻全部绘在眼里。
“桑菊啊，我没有女儿，已经把你当我女儿了，有些事也不想老是瞒着你。”
她大概能猜得出来程妈妈接下来要说什么，那样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她和她儿子不同，程磊磊是什么感受都不放在脸上，她则把任何感情都寄托在那双眼睛里。
她不忍，不愿让这么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妇人，以为“她的女儿”对她有什么轻视。
于是，夏桑菊拼命找些打岔的话，“妈，您累了吗？我给你捶捶背。”
“呵呵，妈不累，妈有话要跟你说。来，过来挨着妈坐。”
无奈地，夏桑菊只好坐下，手心在冒汗。
她以为她会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好半天都没声响。夏桑菊看了看程妈妈，后者正盯着茶几上的苹果，一脸呆滞。
程妈妈今天化了点淡妆，轻轻地绣了眉，粉底和眼霜的效果很好，让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病人。
“阿菊，不知道磊磊有没有跟你提过，其实，我……我没嫁过人，我一辈子没结过婚，也从没得到过谁的婚姻的承诺。”
望着她，看她艰难地述说着，而不能阻止，夏桑菊觉得自己很残忍。
“我一直是个妓女，甚至不知道磊磊的父亲是谁。”
终于说出关键了，她紧张地望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大的反应，松了一口气。
“年轻时确实是贪图荣华富贵，没有面对穷苦的信心，自从有了磊磊后，就一心想让他过得好。不能说我是一辈子为我的孩子付出，因为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内疚，我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突然发现，其实程磊磊并不缺钱，从小不缺，从来不缺，那他为什么要那么滥交呢？他真是一个让人爱却又让人恨的人。
每一次，他来到她身边，都带着一份神秘，他是看得见，摸不着的风。
程妈妈并没有发现夏桑菊脸上的变化，接着说：“那孩子从小就懂事，贴心，却也早熟。我猜她大概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但是她从没表现出什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