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典手一抬,同时微微点头。
阴连山看到了祝典的手势,话到嘴边,没有出口。但他点头已是默认了阴连山未言出的猜测。
陈洪亮看着这二人打哑谜,心里直着急,他们少楼主本就智计无双,如果再修炼上乘武功,那简直是齐全了,这二人也真急人,是也不是倒是有个说法啊。
“老夫一直以为这门武功已经失传……倒是老夫一直以来枉做井底之蛙了……”阴连山说这话时似乎有些泄气。
“阴老前辈,冥寒掌乃武林一绝,晚辈虽弩,但依晚辈之见,没有哪家功夫能在方方面面完胜冥寒掌。”
阴连山听祝典这么一说,心下稍宽,公子既然修炼了《梅花赋》,自然是知道底细的,以他的才学见识,他说《梅花赋》没有完胜冥寒掌,那便是了,自家的功夫和那《梅花赋》一比,终究不至于一无是处。
“公子中毒日久,如今即使老夫使劲全力,掌毒也无法尽除了。”
陈洪亮一听此言,说什么也坐不住了。
“阴老爷子,当初是你出掌把我们家少楼主打伤了,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是也不是?”陈洪亮已经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架势。
“是……”阴连山对这陈洪亮的急脾气颇感无奈。
“武林中谁人不知冥寒掌毒只有你冥寒宫宫主能解,现下你又说解不了毒?你说解不了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是要了我们家少楼主性命么?”
“陈老三休要无礼。”这陈洪亮在家排行老三,因此熟悉的人都不称呼他大名,而是叫他陈老三。
陈洪亮不甘心,又不敢忤逆祝典的意思,气哄哄的站在那里,却不能说话,憋得脸都红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少楼主拿自己性命忒也当儿戏,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陈舵主莫要急恼,听老夫把话说完。少楼主只要继续修习此项心法,则冥寒掌毒隐而不发,实则无忧矣。”
“太好了!哎呀,阴老爷子你早说嘛,害的弟兄们白白担心一场。”
祝典和阴连山纷纷无奈摇头。
脉也诊了,毒伤也瞧了,阴连山这时对祝典一抱拳,“这次事故,老夫难逃其咎,还望公子恕罪。”阴连山此时已是武林泰斗,但对祝典却是相当恭敬。
“阴老前辈折煞晚辈了。”祝典赶紧一扶。
“得知公子出事后,老夫沿凉州河一路南寻,寻到南边百越国境内,后冥寒宫得到必应楼消息,说公子安然无恙,已返回凉州,消息传到老夫处,老夫再赶到凉州,一来二去,耽误了许多时日。”
“晚辈何德何能,劳烦老前辈如此。害老前辈四处奔忙,晚辈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公子救犬子性命,又使冥寒宫免于大劫,老夫为公子肝脑涂地也是应该,冥寒宫上下听公子差遣。”
阴连山一生闯荡江湖,最重信义,受人寸恩,必以尺报,更何况祝典出手,救的是他阴家上上下下几十条性命。
“老前辈言重了,如得冥寒宫和必应楼协力,定能震一震武林中的歪风邪气!”
“正是!冥寒宫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