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果然呆蠢之极!北地街的院子多了去了,不过本公子可没听说过有什么大人物府邸建在此处。”
花骨朵儿一听火儿了,“什么没有大人物?怎么没有大人物?我朱大哥就是大人物!你说我朱大哥不是大人物,难道这个贼眉鼠目,淫辱妇女的恶人是大人物?”
“小相公,你快走!”听花骨朵儿这样骂了出来,唱曲儿的女子心知再没什么调停的余地,得罪了这种恶少,小姑娘肯定要吃苦头,更何况是郡里太守的亲戚,吃亏都只能吃哑巴亏。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敢骂公子爷我?今天非给你点儿颜色瞧瞧!”男子伸出腿就往花骨朵儿肚子上踹。
花骨朵儿怎么说也是练了十来年功夫,就算钱修天他们没传授她什么厉害的武功,对付几个市井无赖还是绰绰有余。见那恶人的腿踢过来,花骨朵儿伸腿一格,往旁边一使劲儿,那男子重心不稳,立马摔倒在地。
那男子踢人不成反被摔倒在地,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只见他趴在地上也不起来继续与花骨朵儿缠斗,而是四肢打着刨儿,杀猪般嚎叫起来,“你个小兔崽子,王八羔子,还敢打人?”
几个随从见主子被撂倒在地,一时间手上动作停了,不再猥亵唱曲儿女子的身子,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先动作。
花骨朵儿虽然只出了一脚,可几个人也看了出来,这小厮是练家出身,不像他们,只是个儿大,吓吓人还行,动起手来恐怕还要吃亏。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本公子挨了打?”
几个大汉听了这话,象征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可还是没敢走到花骨朵儿跟前,更别提动手了。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一群吃闲饭的废物!今天不给本公子教训教训这小兔崽子,小心本公子回去剥了你们的皮!”
那男子一边嚷嚷着一边拄着胳膊肘往回爬。
男子一看,平时陪他吃喝嫖赌,对他言听计随从们还是没动,他怕他们不出手,花骨朵儿还要继续追打,他可是打不过的,于是继续嚷道:“今天谁帮本公子收拾了这小兔崽子,本公子必有重赏!”说完眼睛瞟到衣冠不整的唱曲儿女子,又补了句:“谁立了功,那娘们儿今晚就归谁!”
几个大汉齐齐向唱曲儿的女子看去,虽然已经拿衣服遮了个七七八八,可那细腰儿的曲线,那粉颈,那胸脯隐约的起伏,那若隐若现的玉腿,凭着刚才的记忆都能拼出一幅玉体美人图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块头最大的随从率先扑了上来,想靠蛮力把花骨朵儿制服。
花骨朵儿不知这大汉虚实,不敢硬斗,在他近身仅有半尺距离之时,突然闪身,大汉扑了个空,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到地上。
看来这些恶人并不会什么功夫,花骨朵儿心里有了数,也不继续追打,静立原处,等着剩下的人出手。
剩下的几个随从见状心里凉了半截,可美人儿的诱惑实在太大。平时都是公子吃肉,连骨头渣都不给他们留,这次只要把这臭小子收拾了就能抱得美人归,这笔买卖实在划算。而且几人也看了出来,花骨朵儿只是躲闪、防身,撂倒了公子他们两个也没继续施为,而且看样子秀秀气气的也不像下狠手的人。大不了打他不过,被他抢走了小娘子,如果不动手他们也捞不着,横竖没什么损失,更是值得赌上一把。
世上才子圣人曲高和寡,但卑鄙猥琐之人通常能想到一处,几个人对视一眼,于是便非常有默契的一起动了手。
花骨朵儿知这几人底细,更是不怕他们,稍一运功,脚下一蹬,离地数尺,轻松避开了这几人的围攻,趁还未落地时,出脚在最外侧的人腰间一踢,将他踢倒,因这几人离得近,一个人歪了过来,几个人接连受到碰撞,倒的倒,斜的斜,还没出手就溃不成军。
几个大汉见花骨朵儿不但会功夫,居然还会飞,了不得,遇到高人了,果然是大智若愚,大隐于市啊。
大家纷纷萌生退意,看着花骨朵儿像见了鬼,一步一步歪歪斜斜的退到他们公子身边,其中一个反应快一点儿的随从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公子爷你挺住,我这就去老爷夫人府上搬救兵!”
几个男子,躺的躺,站的站,趴的趴,就是没人敢上前。
唱曲儿的女子已经趁乱穿好了衣服,躲到了花骨朵儿身后,她万万没想到这次被这群禽兽盯上还能脱身。
眼见花骨朵儿三下五除二,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这些男人治得屁滚尿流,唱曲儿的女子直觉得解气,同时也惭愧不止。同样是女子,自己这许多年就任由那些败类胡作非为,忍辱偷生,而这小姑娘,看上去一副娇小瘦弱的样子,对人也都是和和气气,可就是能使出力,狠下心去反抗这些恶人的暴行。
花骨朵儿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将唱曲儿的姐姐解救出来,看那公子和他的随从没有继续行凶的意思,便扶着唱曲儿的女子离开小巷。
那公子趴在地上,心里恨恨。仗着姑丈是北地郡太守,他又是家中孙辈儿里唯一的男丁,一棵独苗从小娇生惯养,连家中太君都让他三分,此般被花骨朵儿一脚弄倒在地,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