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陌边回到家,叶婶早已急得在屋里直转圈。
“儿子,你可回来了,可把娘急死了……那个凉王爷有没有为难你?”
“我以南女国主护卫的身份出现,他又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会为难我……没事的,娘。”
“那……凉王爷有没有同意南女国主住进王府?”
“嗯……”
“哼,就是那个香莲乱出馊主意,左右已经潜入凉王府内部,有她一个也就够了,非得搭上我们家陌边……我看啊……那小贱妮子就没安什么好心……”
叶陌边没有说话,而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叶叔见状,瞪了叶婶一眼,关切的问道:“陌边,怎么了?难道事情不顺利?”
叶陌边摇了摇头,继续锁着眉头。
“爹,你说……倘若左护法找到花骨朵儿,那会怎么样?”
叶叔还未及开口,叶婶便抢先说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先严刑逼供,逼她说出《梅花赋》的心法口诀。那小贱人使奸计,废了钱护法的武功,咱们便废了她的武功,然后把她囚禁起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陌边的眉头锁得更深,叶陌边看了叶叔一眼,而叶叔也只是摇摇头。
“那丫头如果被左护法抓住,左护法恐怕不会放过她……哎……还不如现在下落不明的好……”
叶婶听了这话却不依了,“你怎么还向着这丫头说话?是不是还想着梅花那贱人?”
“你这老婆子怎么嘴巴这般毒……梅花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还提她……”
“她是死了,可是她的野种却还活着!哼……和她那不知羞耻的娘一样,咱们辛辛苦苦抚养她,她可倒好,人一长大,到底和别的男人跑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叶婶又是一顿牢骚,叶叔听罢重重叹了口气,“你怎么抚养她了?是给过她一口饭吃?还是给她补过一件衣服?从小到大,你们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么?不过是为了《梅花赋》,为了躲避武林中人的追杀,不得已躲到深谷中罢了……还有那日在破庙,你是怎么对待她的?我看她和凉王走就对了,至少脱离了苦海……”
“你个不知好赖的老不死的……你竟然数落我的不是?”叶婶气得跳起脚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见叶婶生气,叶叔立马软了下来。
就当叶婶不依不饶,聒噪不停的时候,叶陌边突然失神的说了句:“凉王爷确实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也难怪她会爱上他……”
叶婶奇怪的看了叶陌边一眼,没有再说话。
……
花骨朵儿摸了摸茶几,摸了摸柜子,屋内的每一样东西都让她如此爱不释手……
“花姑娘,对不住了……”范文儒站在门口,缓缓的开口道。
花骨朵儿搬回王府,范文儒负责打点,祝典授意花骨朵儿住在之前的屋子,范文儒便提前将屋子收拾得整洁利落。
花骨朵儿回过头来,又将头垂下,脸上露出惭愧之色。
“范先生,我只想等到亲眼看到他平安那天,然后我便离开……不会耽误王爷的大业,也不会阻拦他娶别的女子……”
范文儒笑了笑:“王爷的私事,文儒本无权问津,上次是文儒逾规了。”
花骨朵儿轻轻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不过这次她没有哭泣,也不会离开。
范文儒走后不久,花骨朵儿门前便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那间便是王爷的卧房?为什么把本国主和王爷隔得那么远?你们快去把范先生叫来,本国主要和他说道说道。”前来接待南女国主的并不是范文儒。
“回国主,范先生此刻正在王爷书房,小的不敢前去打扰。”王府的下人恭敬的答道。
“王爷卧房旁边的屋子有人住么?本国主要住这间!”南女国主说罢,“哐当”一声推开房门,王府的下人想拦都来不及拦住。
花骨朵儿此时正站在房间正中,南女国主见到花骨朵儿愣了一下。
“她为什么在这间房里?”南女国主不客气的用手指着花骨朵儿,侧过头问王府的下人道。
王府的下人先向花骨朵儿作了一揖,“花……朱姑娘……”。
花骨朵儿冲下人点了点头。
然后王府的下人才回南女国主道:“朱姑娘本来就住在这间房里。”
“她一个下人,凭什么住在王爷的旁边?简直岂有此理……”
“是王爷的意思。”王府的下人不卑不亢的答道。
“哼!不可能!我要找王爷说理去!”南女国主狠狠瞪了花骨朵儿一眼,甩甩袖子扭头便走。
王府的下人向花骨朵儿投来求助的眼神,花骨朵儿会意的点点头,跟在南女国主后面出了房门,下人紧随其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你是不是单单见不得我和王爷在一起?”南女国主一边快步走,想要甩开花骨朵儿,一边说道。
“我奉王爷之命护卫国主安全,自然要跟着国主。”花骨朵儿无奈的说道。两个女子在王府你追我赶,场景确实有些奇怪。
“谁稀罕?我不要你护卫,我才不要!在王府能有什么危险?假惺惺……”
“国主不可大意,再说王爷吩咐属下日夜贴身护卫。”看着南女国主抓狂的样子,花骨朵儿心里竟偷偷的有些开心。
刚才王府的下人带着南女国主入府,已经向她介绍了府上的建筑摆设,因此,南女国主七拐八拐,倒也能找到祝典的书房。
南女国主本欲一把推开祝典的书房,手已经举起,但是想了想又停了下来。
“你去敲门!”南女国主转过身来,对花骨朵儿说道。
花骨朵儿无奈的笑了笑,小声说道:“国主,王爷在书房时不喜人打扰……”
“我不管,你去!”南女国主厉声说道。
正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原来是南女国主说话声音太大,书房里的人都听见她在外面吵嚷。
“国主,朱姑娘,请进吧。”范文儒说道。
南女国主撇了撇嘴,然后理了理鬓角,整了整衣衫,把范文儒挤到一边,大摇大摆的走进祝典书房。
“王爷……”人未至,娇声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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