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国师大人怎的如此着急……小弟还想问问,当年杀害梅花前辈的凶手,国师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我?哼……当年梅花为了保护她那个野种,退出江湖,隐居深山多年。我们遍寻不见,只好用尽各种办法引她出来,为此不惜假她之手,和武林各大门派为敌,甚至不惜牺牲千株阁的声誉,为千株阁树敌无数。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她还是不忍心无辜之人因她殒命,对我等冒名杀伤之人出手医治,这样被我们给找到了。这群白龙帮的高手之前便企图通过我等找到梅花,而我也正愁梅花武功高强,以我等的武功,无法逼她交出《梅花赋》,正好借白龙帮高手之力,可以逼梅花交出《梅花赋》,便把梅花的藏身之所告诉了他们。可是没想到这群人出尔反尔,明明答应帮我们,可是结果一找到梅花,便直接灭口,提都没提《梅花赋》一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花骨朵儿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掐得发紫,可是此时,无论如何,她再也止不住身体的战栗……
钱修天只道“泛舟公”风流成性,身弱体虚,根本没把花骨朵儿的反应放在眼里,只是轻蔑的一笑。
“那梅花前辈的孩子……”
“哼……梅花为了保护她那个孽种,把这群白龙帮的高手引开,和他们同归于尽,因此才保住那丫头一条小命……我以为梅花知道自己将死之前,必定将梅花赋交给她的宝贝女儿,因此隐姓埋名抚养她的野种长大成人,没想到……没想到那个臭丫头苦苦骗了我那么多年,最终却把《梅花赋》和自己的人统统交给了凉王那个小白脸……真是狼心狗肺,气煞我也……”钱修天提起此事,不禁咬牙切齿。
“嘿嘿……嘿嘿……我说国师大人,梅花前辈怎么说也曾是千株阁主,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白龙帮的人同归于尽,而不施以援手?”
“哼……梅花那个贱人,为了一个小白脸和他的孽种,弃我千株阁于不顾,她根本不配当千株阁的阁主!千株阁主之位理应让给为千株阁的发扬光大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之人!那贱人自己退隐江湖不说,还非要独占《梅花赋》神功不放,若非如此,怎能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既然她死活都不肯交出《梅花赋》,我还不如指望她死后,从她的小野种手中夺得神功。要怪……哼……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不知洁身自好,只能怪她那小白脸薄情寡义,只能怪她不肯将《梅花赋》的心法口诀告知于我……”
钱修天早已动了杀花骨朵儿所扮的“泛舟公”之心,因此对当年之事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花骨朵儿。
花骨朵儿浑身抖得厉害,枉她叫了那么多年“钱伯伯”,可是眼前这个败类却为了区区《梅花赋》将她的娘亲置于死地,钱修天没有亲手害死她娘,但是她娘却因钱修天而死,她对那些将她娘赶尽杀绝的白龙帮高手有多大仇恨,对钱修天就有多大仇恨,甚至更甚一筹。和杀母之仇相比,那日在国师府屋檐上偷看到的钱修天猥亵假花骨朵儿的画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日所见让她作呕,而今日所闻则让她心寒,让她恨……
“国师大人,凉王爷虽然将《梅花赋》的心法口诀和我口述了一遍,可是那日我二人都喝了不少,保不准凉王爷没有说错,小弟也没有记错。心法口诀可非同一般,万一有所差池……”
“少给我来这套……你个泼皮……你说,你是不是想抵赖?”
“嘿嘿……怎么会……怎么会……”
“那你还不快说出口诀!如果你敢把我当猴耍……哼……老夫一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嘿嘿……国师大人言重,小弟说与你听便是……”花骨朵儿暗暗攥紧手心。
“哼,还等什么?快说!”
“那我说了,国师大人可听好了……‘一气浑然,无内无外,无一毫滓质与太虚同体,自然先天之气自虚无中来,混沦不散,水火不期,济而自济,金木不期,并而自并’……”
花骨朵儿边说,钱修天边按花骨朵儿所说的功法运行周天,花骨朵儿说完,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安安静静的等钱修天练完。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钱修天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紧闭的双目终于睁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梅花赋》,《梅花赋》!梅花赋终于落入了我钱修天的手中!哈哈哈哈哈哈……”钱修天运功完毕,一阵狂笑。
狂笑过后,钱修天收起笑容,立即露出凶相。
“泛舟公,《梅花赋》乃我千株阁绝世武功,世所共知,你既得知了《梅花赋》的心法口诀,难道就没有动《梅花赋》的心思?”
花骨朵儿还是“泛舟公”的模样,却收起了“泛舟公”的嬉皮笑脸,该做的她已经做了,她才懒得再和钱修天虚与委蛇。听钱修天这样问,花骨朵儿也只是淡淡的答道:“《梅花赋》乃千株阁的武功,自然要千株阁之人习练才合适。”
“哼……泛舟公倒是高风亮节,好风格……可是老夫却不太相信,泛舟公倒说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呵……国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难道还需要我同意不成?”
“哈哈哈哈……死到临头你小子还嘴硬……枉你聪明一世,可是今天既进了我国师府,老夫就不能让你活着出去……”
“原来国师早有打算……”
看着“泛舟公”不咸不淡的态度,钱修天一阵窝火。
“看你为老夫得到《梅花赋》的份上,老夫就让你死个痛快!”钱修天话音未落,掌已先出。
一股寒气袭来,而花骨朵儿只是站在原地。
“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钱修天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而花骨朵儿则不紧不慢的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嘴中。当花骨朵儿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钱伯伯,我不是和你说了,心法口诀可非同一般,一旦有所差池,那可就……不妙了……”花骨朵儿说罢,用手取下面罩。
钱修天闻声已是大惊不小,此刻再看到花骨朵儿的脸,容颜绝世,却冷如冰霜……
“你……你……”钱修天惊得说不定话来。
“钱伯伯,”花骨朵儿叫出这三个字,声音里没有一点尊敬,尽是讽刺和恨意,“《梅花赋》虽然精妙,可是稍有差池,便会反噬自身……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现在一定四肢麻木,五脏冰寒……不知……我说的可对?”
“你……你个小贱人……你是不是在口诀上动了手脚?”
“呵……《梅花赋》是我梅家的家传武功,你以为我会把《梅花赋》的心法口诀告诉杀害我娘的仇人?”
“小贱人……你忘了是谁从小把你养大?”钱修天呲牙咧嘴的问道,花骨朵儿说得字字中的,钱修天眼下确实四肢麻木,五脏六腑像灌进了寒冰,奇寒难忍。
“这么多年,还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梅花赋》,你也算处心积虑,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梅花赋》你是练不成了,你就好好尝尝《梅花赋》反噬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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