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对于村中所住之人来说是一件大事。他们均是习武之人,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祝典,很快大家就都聚集在空地上,祝典便被这些人半围在中间。
人群中,玉紫蕊站在靠后的位置冷冰冰的看着,叶婶拉着叶叔走到人前,眼光肆意的在祝典身上扫来扫去,不多会儿,钱修天也从屋中走了出来。
花骨朵儿心里一颤,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受辱是天塌地陷,此刻只觉得,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这些人明显的恶意和杀气对祝典好像没有丝毫影响,他依旧波澜不惊的负手而立,并不先开口言语。
“哎呦,我们这荒村野谷的,怎么来了位这么俊的公子啊?”
叶婶从人群中走出来,绕着祝典,踱着小圈儿,从言语表情到行为动作,无不轻佻恶俗。
花骨朵儿此时已经跟了上来,躲在空地外的树丛中,看着此番景象,心里憋着一口气,在她看来,这个女人连靠近朱大哥都是一种亵渎。
祝典也不看她,身体丝毫没动,却是客客气气的开了口:“敢问诸位可知花骨朵儿姑娘现在何处?在下与她相约一起出谷,却寻她不到。”
这话倒让村里一众人等大惊不小,大家用眼神互相问询着,显然谁也不明所以,看来他们并非千株阁的核心成员,估计之前对花骨朵儿、对《梅花赋》、对破庙中几人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也知之不多,祝典心念暗动,不动声色的冷眼观察。
听祝典如此磊落,直接表明来意就是寻她,花骨朵儿躲在树丛中,心都揪到了一处。
玉紫蕊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出离冷漠,看向祝典的眼光多了份打量和留意,钱修天在众人面前还是端着的一副样子,但那双手背过身后的细微动作却全被祝典看在了眼里。
叶婶最是沉不住气,听祝典出言要找花骨朵儿,而且两人早约好一起出谷,刚才因欣赏祝典容貌气度产生的那么点儿和气劲儿瞬间荡然无存,凶相毕露的骂了开来,“竟然在咱们眼皮子地下发生这种男娼女盗的龌龊事,那小贱人居然还来金屋藏人这一招儿,人长大了心也野了,发起贱来本事可真大,让咱们的老脸往哪儿搁?快说,你们是不是已经行了那苟且之事?”
祝典耐心听完她一通指责辱骂,竟是笑了一下,刚开口道:“朵儿容颜美丽,身姿……”
花骨朵儿也听到了祝典的话,脑袋“嗡”的一下,朱大哥这是说什么呢,难道还嫌别人误会的不多么?天啊地啊菩萨啊……
“够了!”一句话未说完,钱修天便吼断了他的话。
祝典立于原地,不进不退,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好风度,而钱修天此时却是身体前倾,杀机毕现。
“一派胡言!那丫头心思单纯,她不会的!”
“是与不是,请唤朵儿出来一问便知。”祝典不温不火,言语间把握十足。
“她不见你,便是不想和你走。”钱修天的声音越来越冷,此时已阴冷得像要结冰。
花骨朵儿为什么不出现,钱修天心里比谁都清楚,却还要扯出这些辩解和理由来,脸皮也是厚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