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只听祝典喉咙里轻轻哼了一声,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手上还是慢里斯条的用饭,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思,花骨朵儿有些着急,怕祝典去了一趟马王山,误会了自己和杨浩振的关系。
“我和杨帮主没什么的!”要是不把这事解释清楚,花骨朵儿简直看着满桌佳肴都没了胃口。
“吃饭。”
“我……”
“吃饭。”
“……”
花骨朵儿吃完饭便去收拾东西,准备出摊,祝典和展卓俊站在院子里,等花骨朵儿出门。
“叫人散出消息,就说陈老三伤已痊愈,重掌凉州分舵。”祝典吩咐展卓俊道。
“是!”展卓俊不知祝典意欲何为,但他知道祝典此举必有深意。
“这些天保护朵儿要多加小心,那人随时可能造访。”
“什么?伤陈老三那个恶人会来?”
“散出陈老三伤已痊愈的消息,我不信他还坐得住。”
“请少楼主让我前去给陈老三报仇!”
“当务之急是让陈老三恢复武功,诱那人前来只是第一步,你不是那人对手,切勿冲动误事,保护好朵儿,绝不能再让她出事。”
“难道那人还会对花姑娘不利?”
“朵儿连日来进出分舵给陈老三诊治,凉州河边又人多而杂,难免不为人所知,那人也可能有所察觉,如果朵儿破了他独门武功,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依我看,那人应该就在附近。”
“那少楼主还让花姑娘去凉州河边行医?这样岂不更是将花姑娘置于危险之中?何不让她留在王府,府上守卫森重,高手也多,更能护花姑娘周全。”
“那人行走江湖多年,声名在外,从不滥杀无辜,我相信他不会对朵儿下手,更何况朵儿并没有恢复陈老三的武功,对他并没有威胁。河边我已布置人手,如果他在凉州河边现身,更有利于咱们施为,进而能为陈老三多争取些机会。”祝典顿了顿,又说道:“再说,你以为那丫头能乖乖待在王府……一根筋撞南墙的倔脾气……”
少楼主对自己的判断永远那么胸有成竹,展卓俊自愧弗如,同时也在心里为花骨朵儿捏了一把冷汗。小小年纪,连遭大难,尤其上次失踪这些天,生死未卜,他们少楼主明明也神魂煎熬……可是这次要展卓俊说,这位小花姑娘还是处在风口浪尖,他心里可没有祝典那种把握,不过如果花姑娘这次真的再遇险境,他展卓俊可要以死相搏,万要保全花姑娘周全,这样也算为他那糊涂妹妹赎罪了……
“少楼主放心!卓俊就算肝脑涂地也要保护好花姑娘!”
“嗯,这丫头毕竟年纪小,玩心重,看着她不要让她去别个地方,徒增危险。一旦有异状,立即差人来报,切不可好胜恋战。”
“属下明白!”
“我都收拾好啦,展大侠,咱们这就走吧!”花骨朵儿右手拿着她的竹竿子,撑着她的医布幌子,上面还挂着葫芦,左手拿着她的小板凳,背上背了个小竹娄,带上了行医问诊的用具,这就要出门。
“花姑娘,你的脸……”展卓俊提醒道,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这姑娘脸上又黄乎乎的糊了一层……
“哦,这是浆糊,我还是糊上好了,省得王爷担心……”花骨朵儿说着还不忘冲祝典做了个鬼脸。
展卓俊心里连叫三声苦,但还是上前接过花骨朵儿的竹竿、小板凳和小背篓……
“这些还是我替花姑娘拿着罢……”
“那怎么行呢,我自己来,我来……”
“花姑娘攒攒力气,留着给凉州百姓们治病罢……”
带着祝典赞许有加的目光,展卓俊扮起了花骨朵儿的跟班,跟在花骨朵儿身后去凉州河边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