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初一,马王山的救济粮该发了……”祝典眼睛盯着地图说道。
“是,已经派人去了。”范文儒不知祝典为何突然提起此事,马王山的救济粮每月两次,发了三年,早已成为惯例,根本无需过问。
“人回来了么?”
“算时间,该回来了。”
“叫他们过来。”
“是……”
对争夺皇位有重要影响的人物王爷不见,却要召见几个士兵……王爷的心思越来越难揣测……
片刻功夫,几个士兵被范文儒带到祝典面前。
“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吧。”
“马王山的救济粮是你们发的?”
“回王爷,正是。”
“画像上的人找到了么?”祝典眼睛还是看着地图。
范文儒恍然大悟,花骨朵儿落水后,肖像印制了多幅,分发给守城军队、各地联络点和必应楼各分舵主。展卓俊和范文儒解释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听展卓俊的意思,那位花姑娘已经不在人世,因此画像一事,范文儒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原来王爷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回王爷……属下……”一贯训练有素的士兵竟然卡了壳。
祝典察人观物何其了得,士兵的异状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说。”
“属下等没有找到人,但确实遇到了一件怪事……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相貌和画像中人极其相似……”
“人呢?”祝典语气严肃冷厉。
“回王爷,人……人……”士兵不敢作答,花骨朵儿人自然已经被他们放走了,看来是放错了人……
另外一个被一起带来的士兵接着说道:“他坚称自己是个男子,属下谨记王爷教诲,不敢无故放肆,对平民无礼,只好放他走了……”
“混账!不问清楚就放人,亏你们有脸回来见本王!”
“请王爷恕罪!属下等问了……只是……”
“吞吞吐吐,也敢在本王帐下谋职!”
“请王爷恕罪!启禀王爷,只是那位姑娘,不,那名男子,问他落水时间、在何处落水,他都答不上来,甚是可疑,而且他说他不认识王爷您……”
“落水?”
“回王爷,和他一起的一个老乞丐说他也是落水,被大水冲到马王山。”
“还说了些什么,一个字不差的给本王重复一遍……”
“那名年轻男子姓朱,名叫朱小草儿……”
“姓朱么……”
“回王爷,正是,籍贯朱家村……”
“文儒,附近有叫”朱家村“的地方么?”
“回禀王爷,没有。”范文儒才学渊博,博古通今,他说没有便是没有。
不过发粮的士兵说起姓朱,范文儒心里却打了个结,这朱姓的渊源,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花骨朵儿”,“朱……小草儿”,或许一切只是巧合,可是世间哪有这样的巧合……
“呵……亏她想得出来……”
几个士兵心凉了半截,难道被他们放走的那个俊小子真是王爷要找的人……
“还有什么?继续说。”
“是!回王爷,属下等人还问了她的亲眷,她说她父亲名叫朱大树,母亲……”答话的士兵一时间想不起来花骨朵儿母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