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柔慢慢地走下床,走到坐在镜子前的皇上身后,摸着皇上那乌黑的长鞭子,说:“今天由嫔妾为皇上您梳头吧。”
对着镜子倒影看着若柔,脸带笑容,牵着她的手:“你脚上的伤还没好,别太勉强了。”
若柔轻摇头,“嫔妾没事。”
她动作轻巧地拿着牛角梳子,梳着皇上的发丝,看向镜子里的皇上,他是一国之君,那么高高在上,可昨夜对她就如一般夫君,那么温柔细致呵护着她,整夜仅拥着她入睡。
皇帝见她嘴边挂着微笑,“那脑袋子都在想什么?”
若柔这才注意到皇上正凝视着自己,低下头羞答答地说:“没想什么”。
皇上拉着她的手,“朕就是喜欢你的笑容,淡淡的神似那初开的昙花。”
若柔放下手中的梳子,道:“昙花的特性喜温暖湿润,不宜曝晒,不耐寒,所谓‘昙花一现’,昙花是夜间开花,不过三四个时辰花就凋谢了,嫔妾没这般珍贵。”
皇帝看着已经梳好,站起来笑着对着若柔说:“柔儿你在朕心中就是这般珍贵,往后你就在朕手心上,不受外来侵扰,也不会让你只灿烂在一瞬间。”
若柔抵着头双眼含泪不敢直视皇上,此刻她心里为皇上的话深深地感动。
在外的梁九功正好推开长帘走进来,恭敬地说:“皇上,上朝时辰到了,大臣都已经在乾清门前等候着了。”
皇帝看了若柔一眼,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切都在无言中。
他放下若柔的手就直出了钟粹宫,若柔只是默默地呆站在原地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心里复杂纠结着。
谦儿捧着脸盆走进来,看着主子呆站在原地,赶紧放下手中脸盆走向若柔扶着她。
见到谦儿若柔忙问:“怀双伤势如何烧退了吗?碍事吗?我得去看看。”谦儿忙阻止:“小主,怀双姐已经好多了,皇上让太医诊脉了,说只要再休息两天就会没事了。”
若柔听了才缓下心情:“那就让坏双多休息几天让她好好歇着。”谦儿扶着若柔缓缓坐下:“还好昨晚皇上路过景和门见奴婢背着怀双见状询问了奴婢,皇上听了事情直握拳让人带路到符望阁寻小主,这才救了小主呢。”谦儿一脸担心看着若柔。
若柔只微微笑,然后低头静静地坐在榻上心里嘀咕着,“我这身和心都注定离开不了这皇宫了。”想到这她眼睛慢慢闭上,感慨自己已不再当初。
惠嫔跟前的环儿推开长帘,惠嫔跟着进来,见惠嫔若柔欲起身,惠嫔便忙阻止温柔地对她说:“妹妹,你脚伤还没好,大家姐妹别多礼。”
若柔见惠嫔忽然的热情浑身不自在,说完惠嫔便坐向若柔身边的坐塌上,皇上离开没多久惠嫔便来看她,若柔心里嘀咕着惠嫔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惠嫔拿起身边的茶杯,慢慢喝下了,再对着若柔说:“身体可有好些?妹妹都不知,昨夜本宫可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