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白蓝得意洋洋,笑滋滋地,像是捡到了一个大元宝,全是装给白如意看的。这还不够,她又用言语来刺激白如意,对我说:“小武哥,你测量了一下午,也够累的,就先回商务部休息,剩下的凉鞋留给我们来测量。”
她就是不说,剩下的活全由她一个人来承包,是存心不给我和白如意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还不够,她故意撩起裙子,走光给我看,却是挑战白如意的极限,看对方能把自己咋地。
我既受气,又好笑,却帮不上白如意的忙,只好来当和事佬,一个人吆喝:“那我们就一起加油,把事情做完,一起离开。”
由于我的立场不明确,白如意十分生气。她严肃地看着我,是给我机会,希望由我来回绝白蓝。可惜我做不到,就只能多干活,少说话,尽量不用眼神去招惹她。
大概是我的懦弱让白如意更加生气,又或许是白如意要回击白蓝:“周小武,你就按我姐说的,先回商务部,剩下的活留给我们。”她乌云密布,已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你是店长兼客服,责任重大,还是你先回去吧。”我言外之意却是想让白蓝带个头,先行离开,别影响了白如意店长的情绪。
白蓝装着听不懂,听不见,也不认为白如意相当重要,她还朝我笑了笑,是用表情来伪装她和我才是一伙的,好像该走的就应该是白如意。这能不刺激白如意吗?
白如意气愤异常,突然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鞋盒,狠狠地砸向我。随后,才是她的吼叫:“我姐让你去休息,你为什么不去?你笑个球啊,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白如意骂的是我,针对的还是白蓝。白蓝平时并不暴力,却不是什么好鸟,一直都是争强好胜。我真担心她姐妹俩会打起来。
“我又不是笑话你的?是笑白蓝走光。”我想以此来缓解气氛,以此来证明白如意骂的就是我。
白如意瞥了白蓝一眼。白蓝依然是得意洋洋,而且她老脸皮厚满不在乎,把裙子撩得更高,已经是公开挑战。
白如意火大了,却只能拿鞋盒朝我出气:“她哪一天不走光?周小武,你自己有花痴的毛病,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还是希望白蓝能够自动离开,又不敢去点她那个炸药包,“你俩都走吧,剩下的活由我一个人来搞定。”
白蓝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相反她是抗战到底,伪装得更加利害,得意得更加利害,也就一个人笑得更傻,好像她完全不在乎名声,也要看白如意有多大的能耐。
白如意当然是奈何不了白蓝,又开始朝我发火:“周小武,你是希望我走呢,还是希望她走?现在就要把话说清楚。”
问题的性质已经转变,不再是她俩谁先走的问题,而是我到底要选择谁的问题。如果在此时此刻,我不能说把话说明了,白如意又要拿鞋盒来砸我,但这都是最轻的,她接下来会发更大的神经,因为我太了解她了。
白蓝存心针对白如意,竟然自言自语:“我天天都走光,这不犯法?谁也不能把我怎么地。”她为了气倒白如意,竟然还笑滋滋地问我:“小武哥,你说对不?”
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为了能站到白如意的队伍之中,我不得不对白蓝下命令:“这是巧巧下达的任务,原本就没有你的事,由我和白如意在这里就行了,你还是先去商务部吧。”
“我不走,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白蓝的对抗就是对白如意的宣战和主动出击。
我夹在中间实在为难,不得不发白蓝的火:“就这么一点活,还用得着三个人一起忙吗?白蓝,你先回商务部,这是硬指标。”
“软指标来了也不行,因为你没有权利让我走,因为脚长在我的身上,我想留下来,就留下来。等我想走的时候,自然会走,不用你催。”白蓝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白如意一直不愿和白蓝正面交锋,只能是朝我发飙:“周大情圣,算我怕你,行不?那好,你不走,我走。”她跺着脚,离开了摄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