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小怕事,就是胆小怕事,别给自己找理由。”白蓝婆婆妈妈,又是教训我:“周小武,你帮我,就是帮俊哥,也是帮你自己,这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她的话是钱讲师的原创,说得在理,可是她不明白,钱讲师是另有用心。我却无法述说,因为她是钱讲师的弟子,不相信钱讲师是那种多事的人。
白如意和李春晓一直是装聋作哑,埋头工作,好像是今天的顾客特别多。其实,她俩在明哲保身,献给别人的全是爱心,没有实际行动。于是,我学着她俩,开始沉默。
此后几天,白蓝一直在赌气,和我走得相当遥远。相反,她和俊哥有了革命情谊,走得更加贴近,像砣离不开称,又像称离不开砣。为此,白如意常常笑话我,说我应该和白蓝联合,就能战胜老高。白蓝是白如意的堂姐,她怎么就不参入联合呢?
白如意的笑话说多了,白蓝也能听到。白蓝是那种做小事不糊涂,遇大事糊涂的人,信以为真,对我更加恶劣,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给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一直在思索:她总是说要联合,具体怎么去联合,又没有说。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我反而有些糊涂。
幸好,那天俊哥不在商务部,老高贼心不死,径直走到白蓝,开口就是教训:“白蓝,你像青蛙一样蹦什么?”他不带一点好脸色,依然是没事找事。
“我没有看见青蛙啊。”白蓝故意装傻,“楼上哪来青蛙?还没到夏天呢。”
“你啊,本事够大。张俊找你做靠山,就是找对了。”老高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想发火,却发不了火,因为好鼓不用重敲。
他话中有话。或许是老高开始怀疑钱讲师,或许是老高认定白蓝就是那种热爱权力的女性。
“哦。”白蓝装着大度,却不愿搭理老高,又不完全得罪老高,依然是无所谓的态度。
老高见不得无所谓的态度,火气更大,教训白蓝:“你连电脑主机都不要,还用办公桌干什么呢?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地珍惜它一天。我明天就请人过来,把它给搬走。但是你放心,你的工作还在。”
显然,他是威胁。如果白蓝再不听话,她的工作就保不住。这让我不是滋味,不得不想招。
“如果连办公桌都搬走了,电话又放在哪里呢?”白蓝不是傻,而是用傻的方式,来羞辱老高。
“电话放哪里?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老高又受气,又好笑,故作思考状,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笑着说:“电话就放周小武的办公桌上。谁让你俩好呢?”
“哦,那样也可以。”白蓝傻乎乎的,好像她不用办公桌也行,又好像是她没有听懂老高的话意。
整人是为了用人,不是赶尽杀绝。如果白蓝连工作都不珍惜,那就没有办法收拾,这的确让老高为难,不得不夹着火气,离开商务部。
白蓝望着老高的背影,自言自语:“我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整我?”
对于她的话,老高是听不见,但是巧巧听得见。巧巧的眼睛喷着火,随时都能烧到白蓝。
我担心巧巧会翻脸不认人,不能不打圆场:“巧姐,白蓝刚刚步入社会,跟在张俊的后面,无非是想学点东西,没有拉帮结派的思想。”
巧巧克制着火气,说的却是老高的话:“女孩学拍摄没用。她不是记者,动不了笔杆子。”
我公开给巧巧支招:“如果你肯带她,就把她带在身边,教她网络销售。这么以来,俊哥是她的老师,你也是她的老师,两者就扯平。”
这不是帮硬的打软的,而是俊哥对人是过河拆桥的态度,注定是曲高和寡。或者说,让俊哥来当妖怪,就不及让老高来当妖怪,它虽然不能保全我,却能保全白氏姐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