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见怪呢?”他与李春晓的关系相当不错,我能见怪吗?
在出发前,俊哥朝四周看了看,才明知故问:“小武,刘潜人呢?”
刘潜已经到了酒店,和白如意在打情骂俏。俊哥就是因为没有见到我,才不得不回来。当然,这是俊哥有苦要诉,才这般关心于我。
在这个时候,我再去说刘潜的不是,已经没有意义,只能是自己给自己打圆场:“他已经从小道走了。其实,我坐公交过去也挺快的,只是肚子痛,刚从公厕回来。”
俊哥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述说:“今晚是我为白蓝操办生日晚餐,耽误了你的好事,请不要见怪。只是我没有想到,老高与巧巧不请自到,还反客为主,非要他们来买单。”
他说得相当伤感,怀疑在我们当中,有人出卖了他,而且他已经把怀疑对象定为小胖,却不曾怀疑钱讲师。幸好,我今天是请了假,白天不在公司。
小胖在俊哥的邀请之列,却过于积极,早就到了酒店,像是来马戏团看热闹的,对俊哥多有讽刺。这让俊哥不舒服,自然要怀疑小胖。
“你是商务部的主管,由你来操办白蓝的生日晚餐,这完全合情合理。起初,我以为是老高在请客,不敢和你们同来。”我只能是这样的解释。
我对俊哥当然见怪,能起什么作用呢?关键是白蓝不诚心待我。
路上车多。过了好大一会儿,俊哥苦苦地笑了笑,才说:“老高儿子到底是不是明天过生日,我是真不清楚。”
“此话怎讲?”待人如水,能方则方,能圆则圆。我坐在俊哥的车上,当然要配合俊哥。
“今天,我去了酒店,老高也去了,而且我们是在同一家酒店相遇,这真是巧啊。”在俊哥的话语中,充满着忧伤。
老高的儿子是不是明天过生日,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高以此为由,能去酒店预订酒席,从而遇到俊哥。如果不是钱讲师出卖了俊哥,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俊哥的出发时间。或许,俊哥对小胖述说过。
“关键是你在办事之前,没有请我做参谋。”我猜得出来,是钱讲师给俊哥当参谋。
在外人看来,一定是我把白蓝的生日信息,透露给了俊哥。这是钱讲师的功劳,却是让我来背黑锅,去面对老高一家。在这个时候,我想让俊哥明白,是钱讲师靠不住,却不敢明说。
俊哥不怀疑钱讲师,一心计较老高:“就算他儿子是明天过生日,那也不是今天的事,干吗非要合到一起操办呢?”
他对老高不满,这是他与老高之间的事,我不便多说,又不能不说话:“他想一起结账呗。”
老高善于算计,不是俊哥想收拾,就能收拾。相反,俊哥会因此事要付出代价。我的爱心可以献,赌注却不敢下。至少,俊哥一旦斗争失败,就会屈服于老高,反而会来对付我。
过了人来人往的主干道,俊哥说:“老高是想一出,又一出,竟然又提出,白蓝的生日由商务部来操办。理倒是说得过去,却是由他来代表商务部。”
俊哥对老高不满,这相当正常,却不至于悲观。到了酒店以后,我才明白,老高硬是不让俊哥私人买单,非要由他老高来代表商务部,收购大伙的人心。既然人心如此重要,俊哥当然是不同意。
到了开席的时候,老高没事找事:“白蓝过生日,大伙来吃饭,有人却不高兴。”
有人当然是我。我不必去理会,因为这是老高在给我和张俊制造矛盾。
得人心者得天下心。俊哥装着没有听见,已经触怒了老高。包厢里的气氛是异常地紧张,有剑拨怒张,一触即发之势。我和白如意她们是盯着筷子,闻着菜香,不知道是吃好,还是不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