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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唐德宗問曇光法師曰:“僧,何名為寶?”

對曰:“僧者,具有六種以寶稱之:一頓悟自心超凡入聖,得名禪僧;二解行雙運不入世流,得名高僧;三具戒定慧有大辯才,得名講僧;四見聞深實舉古驗今,得名文章僧;五知因識果慈威竝行,得名主事僧;六精勤功業長養聖胎,得名常僧。”

帝大悅,遂詔天下度僧。《唐僧傳》

大善禪師,南岳高第也。修法華禪門,得慈悲三昧。

時衡陽內史鄭僧杲,雖每遇縣令陳正業稱揚師德,而鄭略無信向意。一日同陳出獵圍鹿一羣,鄭謂陳曰:“公甞稱大善禪師有慈悲三昧力,今日其鹿如何?”陳即率左右數人,同聲念曰“南無大善禪師”,即時羣鹿騰空而出。於是,內史媿伏。《國清石刻》

左溪尊者,諱玄朗,烏傷人。從學天宮威法,師得旨。後栖身巖谷,或猿玃來以捧鉢,或飛鳥至以聽經,唯十八種十二頭陁,如是處者三十年。若其細行,修身悉徇律制。故李華云:禪無私授,不見身相。戒淨無玷,不假外儀。講不待眾,誨人無勌。居止偏廈,食無重味。夜非披尋聖典,未甞空秉一燈。日非瞻禮聖容,未甞虗行一步。一鬱多羅,四十餘年。一尼師壇,終身不易。未甞因利說一句法,未甞為法受一毫財。《本傳》

五臺山無相禪師,禮佛示眾曰:汝輩才見泥像,便如舂米相似,曾無意謂?殊不知己躬分上,各各有一尊虗空來太小古釋迦古觀音,日夜在汝六根門頭放光動地,四威儀內同出同入未甞纖毫相離。何不學禮取者箇佛,却去泥團上作活計?汝若禮得者箇佛,即是禮汝自心。汝雖是顛倒妄想之心,從本已來直至今日廣大清淨,迷未甞迷悟未甞悟,與佛如來更無欠少。只為汝貪著緣境,所以有生有滅有迷有悟。若能一念回光,便乃即同諸聖,故云“佛在爾心頭,時人向外求。內懷無價寶,不識一生休”。又不見華嚴遂法師道:我會得即心自性。如今凡修行動靜,無不與稱自性底道理相應。故我終日禮佛不作禮會,終日念佛不作念會。且道華嚴作甚麼會?者箇恰如善財入毗盧樓閣,證不思議自在境界相似。末後却道我歷一百一十城,參五十三善知識,見種種境界,聞種種法門,皆無有實。譬如有人於睡夢中見種種事,從睡覺已乃知是夢。諸禪德,善財雖向夢裏認得箇昭昭靈靈,依前落在陰界。若是頂門具眼肘後有符,釋迦彌勒是乾屎橛,文殊普賢是博地凡夫,真如涅槃是繫驢橛,一大藏教是拭瘡疣紙。有甚樓閣,可入境界可證?其或未能如是,且向他夢裏禮取一拜半拜。《通行錄》

天台韶國師處之,龍泉人。受具後,尅意咨參,殊無所入,至曹山隨眾而已。因僧問法眼曰:“十二時中,如何得頓息萬緣去?”法眼曰:“空與汝為緣邪?色與汝為緣邪?言空為緣,則空本無緣。言色為緣,則色心不二。日用果何物為汝緣乎?”韶聞悚然有省。復有禪者問:“如何是曹源一滴水?”法眼曰:“是曹源一滴水!”韶聞大悟。法眼曰:“汝當大闡吾宗,毋滯於此。”遂遊天台,睠然有終焉之意。

時吳越忠懿王以國子刺台州,雅聞師名,甞遣使迎之,申弟子禮。王一夕夢被人斷頸,驚疑不釋,遂決於韶。韶曰:“非常夢也。主字去却一點,不久為王矣”。王曰:“若果符此,無忘佛恩”。漢乾祐元年,王嗣國位,尊韶為國師。時天台智者教法,自會昌之變碩德隱耀,所有法藏多流海東,螺溪寂法師,痛將蔑聞,力網羅之,先於金華藏中僅得《淨名》一疏而已。後因忠懿王覽內典昧教,相請扣於韶,韶稱寂洞明天台之道。遂召寂建講。王乃喜,特遣十使,杭海傳寫以還。由是教法,復振殆今不墜者,韶、寂二師之力也。

開寶四年六月二十八日,順寂于華頂峯,是夜星隕于地,天降大雪,師之涅槃異相難以盡紀,具如燈禪師行業等記。

智者顗禪師示眾曰:同學照禪師,在南岳眾中,苦行禪定最為第一。輒用眾一撮鹽,作齋飲用,所侵無幾不以為事。後行方等忽見相起,計三年增之至數十斛,急令陪備,仍賣衣資買鹽償眾。此事非久,亦非傳聞,宜以為規。莫令後悔。吾雖寡德行,遠近頗相追尋,而隔剡嶺難為徒步,老病出入多以眾驢迎送。若是吾客私計功醻,直令彼此無咎,吾是眾主,驢亦我得,既捨入眾非復我有,我不合用。非我何言,舉此一條,餘事皆爾。《國清百錄》

兜率梧律師,從學普寧律師,持己精嚴,日中一食,禮誦不輟,後住兜率。甞問道徑山琳禪師,琳見其著心持戒,不通理道,因戲謂曰:“公被律縛,無氣急乎?”梧曰:“根識暗鈍,不得不縛,望師憫而示之”。

琳舉:

婆修盤頭,甞一食不臥,六時禮佛,清淨無染,為眾所歸。二十祖闍夜多,將欲度之,問其徒曰:“此頭陁精修梵行,可得佛乎?”其徒曰:“精進如此,何故不可?”夜多曰:“汝師與道遠矣。縱經塵劫,皆虗妄之本”。其徒不憤,謂夜多曰:“尊者蘊何德行,而譏我師?”夜多曰:“我不求道亦不顛倒,我不禮佛亦不輕慢,我不長坐亦不懈怠,我不一食亦不雜食,我不知足亦不貪慾,心無所之名之曰道”。婆修聞已,獲無漏智。

琳遂厲聲喝,一喝云:“直饒與麼,猶是鈍漢”。梧於言下,心意豁然,喜躍而拜曰:“不聞師誨,爭解知非。今當持而不持,持無作戒,更不消著心力也”。辭行回至丈室,屏去舊習,獨一禪牀。講倡之外,默坐而已。俄一夕召明靜法師至曰:“擇梧得徑山打破情執,至今無一點事在。胸中今夜,欲入無聲三昧去也”。由是寂然,竟爾長寢。《通行錄》

真宗甞欲廢太平興國寺為倉。詔下之日,有僧唐突以謂不可廢。上遣中使諭旨曰:“不聽廢寺即斬,仍以劒示之”。祝曰:“僧行劒怖懼,即斬。不然,即赦之”。中使如所誡。僧笑引頸曰:“為佛法死,實甘餂之”。上悅,寺遂免。韓子蒼曰:“今時有如是僧,乃可稱衲子”。《石門集》

法昌遇禪師,臨漳高亭人,幼棄家,有大志,遊方名著叢席。浮山遠公指謂人曰:“此後學,行脚樣子”。晚於分寧之北,千峯萬壑,古屋敗垣,遇安止之。衲子時有至者,皆苦其作勞,未甞有一語委曲以示其徒,學者不能曉其意。又不能與之同憺泊辛苦,悉皆引去,以故單丁住山。而晨香夕燈陞堂說法,至老不廢,叢林所服玩者無不備。龍圖徐禧歎曰:“無眾如有眾,真本色住山”。將化前一日遇,作偈遺曰:“今年七十七,出行須擇日。昨夜報龜哥,報道明朝吉。徐覽偈聳然,邀靈源同往”。至彼,已寂然矣。《汀江集》

法智尊者,諱知禮。年至四十,常坐不臥,足無外涉,修謁都遣。一日謂諸徒曰:“半偈忘軀,一句投火。聖人之心,為法如是。吾不能捐捨身命,以警發懈怠,胡足言哉”。於是,結十僧修法華三昧,期滿三載共焚其身。時翰林楊億致書,確請住世,復以欣厭意而興難問。尊者答曰:“終日破相,而諸法皆成。終日立法,而纖塵必盡”。楊公復致問曰:“風吟寶樹波動金蕖,是何人境界?”答曰:“只此見聞,更無道理”。公又問:“《法華》《梵網》,皆魔王所說?”答曰:“佛之與魔,相去幾何?”公知不可以義屈,亦不可以言留,乃致書慈雲,俾自杭至明面沮其議。又委州將,保護無容以焚。是年公請師號於朝,真宗召楊問之,公因奏師遺身事。上嘉歎之。重諭楊曰:“但傳朕意,請留住世,即賜法智之號”。由是願行不得施矣,復修光明懺,為順寂之期。方五日趺坐,召眾曰:“人之生必有死,蓋常分爾。汝等當勤修道,勿令有間。從吾之訓,猶吾之生也”。言畢,稱佛而逝。《教行錄等》

圓通訥禪師,梓州人,性端靖,涖眾有法,律己精嚴。夜必入定,初叉手自如,中夜漸昇至膺,侍者每眡此以候天明。

仁宗聞其名,詔住淨因,訥以疾辭,舉璉以自代。召對大悅,賜大覺禪師。至英宗甞賜手詔,天下寺院任性住持。璉不言,鮮有知者。及東坡制宸奎閣記,移書審之云:宸奎閣碑謹已撰成。衰朽廢學,不知堪上石否?見參寥說,禪師出京日,英廟賜手詔——其略曰:任性住持者,不知果是否?切請錄示全文,欲入此一節。璉答云:“無”。及寂,乃得於書笥中。坡聞云:“非得道之士,安得有此薀藉。”坡閣記云:“師雖出世度人,而持律甚嚴。上賜龍腦鉢,師對使者焚之。曰:吾法以壞色衣,以瓦鉢食,此鉢非法。使者歸奏。上嘉歎。久之師居處服玩,可以化寶坊也,而皆不為。獨於都城之西為精舍,容百許人而已。”

梁武帝問誌公曰:“朕萬機之暇,修諸善事,還有功德也無?”。誌曰:“有即有,非真功德”。帝曰:“何謂其真?”。誌曰:“性淨明心,體自空寂,是真功德”。帝因有省。故先聖有言:若能靜坐一須臾,勝造河沙七寶塔。寶塔畢竟化為塵,一念淨心成正覺。《通行錄》

真人孫思邈,京兆人,幼聰慧,日誦萬言,善莊老,尤篤志釋典,年百五十歲。甞隱終南山,不食飲食唯服鉛汞。與宣律師友善,議論終日。甞書《華嚴經》。時唐太宗欲讀佛經,問邈曰:“何經為大?”。答曰:“《華嚴經》,佛所尊大”。帝曰:“近玄奘三藏,譯大般若六百卷,何不為大,而八十卷者猶為大乎?”答曰:“華嚴法界,具一切門。於一門中,可演出大千經卷。般若經,乃是華嚴一門耳”。帝悟,從是受持。《釋氏類說》

侍郎楊億書寄李維內翰,其略曰:“假守南昌,適會廣慧禪伯。齋中務簡,退食多暇。或坐邀而至,或命駕從之。請扣無方,蒙滯頓釋。半歲之後,曠然弗疑。如忘忽記,如睡忽覺。平昔碍膺之物,嚗然自落;積劫未明之事,霍爾見前。固亦決擇之洞分,應接之無蹇矣。重念先德,率多參尋。如雪峯九度上洞山,三度上投子,遂嗣德山;臨濟得法於大愚,終承黃檗;雲巖多蒙道吾訓誘,乃為藥山之子;丹霞親承馬祖印可,而作石頭之裔。在古多有,於理無嫌。病夫!今繼紹之緣,實囑於廣慧,提激之自,良出於鼇峯也。忻幸因僧談道,侍郎遂云:“大凡參學人,十二時中長須照顧。不可說禪道時,便有箇照帶底道理。日用作務時,不可便無也。如鷄抱卵,若是拋離起去,暖氣不接,便不成種。子如今萬境森羅,六根煩動,略失照顧,便喪身命,不是小事。今來受此緣生,被生死繫縛。蓋為塵劫已來,順生滅心隨他流轉,以至如今。諸人等且道:若曾喪失,何以得至?如今要識露地白牛麼,試把鼻孔拽看!”又云:“釋迦老子,於靈山會上,目顧迦葉,謂大眾曰:吾有正法眼,分付摩訶迦葉;又道:我於四十九年中,不曾說一字。此是什麼道理?若是諸人分上,著一字脚不得。為諸人,各各有奇特事在。喚作奇特,早是不中也。我道釋迦是敗軍之將,迦葉是喪身失命底人。汝等且怎生會?不見道,涅槃生死俱是夢言,佛與眾生竝為增語。直須恁麼會取,不要向外馳求。若也於此未明,敢道諸人乖張不少。”侍郎臨終前一日,親寫一偈與家人,令來日送達李駙馬處。偈曰:“漚生與漚滅,二法本來齊。欲識真歸處,趙州東院西。”駙馬接得偈云:“泰山廟裏賣紙錢”。《天聖廣燈》

張文定公,前身為琅邪知藏僧,書《楞伽》未終而卒,誓云來生當再書。後知滁州,遊琅邪山,周行廊廡殊不忍去。氐藏院,忽感悟,指梁間經函云:“此吾前身事也”。令取而眡之,乃《楞伽經》,與今生所書筆畫無異。甞讀至“世間離生滅,猶如虗空華。智不得有無,而興大悲心”,遂明己見。偈曰:“一念存生滅,千機縛有無。神鋒輕舉處,透出走盤珠”。暮年出此經,示東坡居士,仍以其事語之,坡題其後,刻石金山。

頎禪師,秦之龍城人。初得法於天聖泰和尚,晚依黃龍南禪師。南見其所得諦當,甚遇之,令住全之興國開堂,遂為南之嗣。至夜夢神告曰:“師遇惡疾,即是緣盡”,言畢而隱。閱十三白,果患大風,屏院事,歸龍城之西為小庵。庵成,養病其中。頎有小師,名克慈,久依楊岐,亦禪林秀出者,歸以侍病,奉禮至孝,乞食村落,風雨寒暑,盡師一世而後已。頎一日謂慈曰:“吾之所得,實在天聖和尚。晚見黃龍,道行兼重,心所敬慕故為嗣之。豈謂半生感此惡疾,今幸償足。昔神仙多因惡疾,而得仙道,蓋其割棄塵累,懷潁陽之風,所以因禍而致福也。吾不因此爭得有今日事,如今把住也由我,放行也由我,把住放行總得自在”。遂噓一聲,良久而逝。闍維異香徧野,舍利無數。《舟峯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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