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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又谕、电寄出使大臣汪大变。据内阁代递电奏、日本驻小仓之师团。豫备由门司至大连等语。仍著严密侦查。随时电奏。

内阁代递安徽巡抚朱家宝奏、省垣失守。贻误地方。恳恩罢斥治罪。查皖省当长江之冲。地瘠民贫。连年灾祲。本年秋闻。武昌变起。黄州。九江相继沦陷。皖之英霍一带。毗连鄂省。人心浮动。窃发时虞。九月初九初十两日。皖省石滟驳营标营相继叛变。当于十一日。将兵变击退情形。电奏在案。十三日。奉电旨。此次该省兵变。经该抚豫为戒备。立即击散。克保危城。洵属布置有方。深堪嘉尚。仍著该抚严密防守。毋稍疏虞。所有在事出力员弁。俟事定后。准其择尤保奖。臣遵即督同在城各官。竭力筹防。而咨议局及各士绅。佥以沿江各省会。俱宣告独立。皖不独立。则上下夹攻。民生涂炭。性命财产。势将不保。两次具呈来署环求。情词激迫。正在切实筹商。以保治安。突有九江兵侦知皖省江防两营。因南京吃紧。业已开回江甯。省防空虚。遂即驰抵城外江岸。猝于二十五日。蜂拥入城。焚击各署。并在各街市大肆杀掠。是时士绅胁于淫威。亦不能阻止。顿失其自保之初念。变起仓卒。无兵可以抵御。此皖省城垣失事之实在情形也。自九月十三日以后。皖电已不能通。所有省城失事情形。致稽奏陈。久劳宸廑。悚惶实深。臣待罪皖疆晶宜膺变故。仰赖威福。幸就敉平。此次鄂、章滟贡、苏、浙、先后失陷。皖处各省之中。腹背受敌。而饷绌兵单。较他省为尤甚。晶宜经臣三次电请部拨饷项。迄无丝毫的款。未能添募一兵。以致束手无策。坐视浔兵之蹂躏。疾首痛心。莫可言状。至臣不能保全省垣。有负圣明倚畀。罪无可辞。惟有据实奏明。恳恩罢黜治罪。以谢天下。得旨、失守地方。本属咎有应得。惟近年安徽屡次变乱。均经该抚立即扑灭。不为无功。此次悉力防守。卒以饷绌兵单。省城失陷。情尚可原。著开缺听候查办。

资政院议长李家驹因病解职。以奉天交涉使许鼎霖为资政院议长。

壬寅。谕内阁、钦奉隆裕皇太后懿旨。袁世凯奏、沥陈下情。恳请收回封爵成命一摺。览奏具见谦抑之忱。惟现在时局阽危。该大臣艰辛困苦。一力支撑。保全甚大。锡以侯封。洵非过奖。该大臣其敬受朝命。毋再固辞。

又谕、电寄陈夔龙、据内阁代递电奏、口北地面紧要。丁忧口北道成和。筹办防务。正资得力。请改为署任等语。著照所请。

又谕、电寄长庚、据内阁代递电奏收复平罗县城。先后毙匪多名等语。办理尚为得手。所有出力及阵亡弁兵。准其查明并案奏请奖恤。

又谕、电寄长庚。内阁代递电奏悉。此次灵州失陷。经固原回绅马元璋、遣子马广武等。督带团勇。自备资粮。先后收复州城。及吴忠堡等处。洵属深明大义。忠勇可嘉。管带马世恩等、带队会剿。均著有劳绩。所有在事出力各员弁兵丁。及阵亡团勇。著准其分别从优奖恤。以昭激劝。

又谕、电寄额勒浑、著即恪遵昨日谕旨。带队驰往伊<覀之>牛。与长庚、袁大化、会同因应。妥筹布置。

又谕、电寄袁大化、内阁代递电奏悉。著即按照所筹各节。妥速布置。严密防堵。毋误事机。

内阁总理大臣袁世凯奏、请收回封爵成命。臣世受国恩。屡叨殊遇。本年武汉事起。重膺疆寄。兼绾兵符。寻以更新政治。洊秉钧衡。当艰阻之晶宜乘。愤阽危之莫挽。绵历数月。寸效未收。国势土崩。人心瓦解。千疮百孔。无术补苴。诚有如明臣史可法所言。但有罪之当诛。并无功之足录者。谨将微臣受任以来为难情形。为我圣上披沥陈之。此次各省事变。始而军队兴戎。继而官民响应。未及一月。而沦陷者十有三省。甚至畿疆东夏。亦多离涣。朝廷俯顺民情。允准资政院所奏。颁布宪法信条。君权剥削殆尽。无复留转圜之余地。近人谓虚君共和者。即同此意。臣入朝之初。抱定君主立宪宗旨。冀以挽救大局。虽近畿军队渐就范围。山东一省。取销独立。方谓初衷可期勉遂。乃汉口甫下。海军继叛。汉阳既克。金陵复失。友邦出而介绍。以尊重人道息战和商为请。于是遣派代表。讨论大局。磋商兼旬。迄无效力。民党坚持共和。毫不通融。而顺直河南咨议局。从而和之。腹地各省。时虞不靖。近则库伦、伊<覀之>牛、呼伦等处。亦相继告变。以数百年之屏翰。亦有倒戈之形。臣苦虑焦思。深恐大局决裂。贻忧宗社。不得已沥陈实情。仰蒙慈圣召问。王公大臣。询谋佥同。遂奉召集临时国会公决国体之旨。臣之初志。既已背驰。然尚望国会开成。或不至偏重共和。尚存君宪之望。乃召集地点。及正式选举法。皆不克议行。而纷纷电请者。不独素著时望之绅衿。曾立事功之督抚。洞达外势之使臣。即各埠之商团公会等。亦多坚主共和。臣独坐深思。每为涕下。诚不知人心何以如此乖离。国势何以竟难维挽。此臣之奉职无状者一也。以军事言。臣起家督师之始。即以鄂事重大。请饷增兵。经奉准后。始敢成行。乃饷械之筹拨。军队之召募。均未齐备。晶宜奉催往之命及臣亲赴前敌激厉将士。规复汉口。若竟乘势进取武昌。未必不下。而其时院员建议。各界争持。血乣口一词。皆请主抚。因之明诏晶宜颁。不以兵力从事。臣奉宣德意。停止进攻。洎入都后。筹计饷需。搜肬闲军器。无一不形匮绌。借款屡议。迄无所成。乾隆新疆金川诸役。嘉庆川湖陕东豫之师。饷款合计。皆及万万。中兴告功。而各路销饷者至十万万。今兵食之筹备者。知本月而不知下月。幸荷慈施。屡发内帑免于饥溃。而兵不能增。饷不能益。顾此失彼。左支右吾。江甯荆襄之不能救。弊皆坐此。兼之党人到处煽动。土匪乘机窃发。失陷之地。既未易复。而安靖之处。亦难保无虞。民军可随时增加。我军则祗有此数。东三省组织之军队。徵调而弗能即至。秦晋皖豫环起之土匪。屡剿而尚未廓清。遂致军事至今亦无起色。此臣之奉职无状者又一也。军事既属困难。外交复形棘手。即如铁路之运兵。关税之抵款。及各外国商团。亦以条约失其效力。要求保护生命财产。皆事之尤为显著者。旷日持久。枝节必多。理喻情求。斡旋何术。此臣之奉职无状者又一也。至于政治因军事而延阁。腐败如前。人才以学说而推迁。振起不易。犹其小焉者也。臣以衰病之身。受恩如此。受任如此。而咎愆日积。涓埃无补。分当自请罢斥。祗以累世受恩。仰见宵旰焦劳。不忍以言去者。重烦圣虑。然若再受高爵。则上累朝廷赏罚之明。下辜全国军民之望。其何以昭示天下。表率君羊僚。惟有恳

恩收回成命。使臣之心奣<虘阝>亦稍白。免致重臣之罪。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内阁代递绥远城将军<辶黎>方土岫等奏、匪徒攻逼萨厅。归绥万分危险。请电饬大同暨察哈尔都统等处领兵大员。飞速往援。得旨、著该衙门迅速饬拨军队往援。

癸卯。谕内阁、钦奉隆裕皇太后懿旨。袁世凯奏、再陈下忱。仍恳收回封爵成命一摺。论功行赏。天下通义。昨经该大臣奏请收回成命。曾谕令毋再固辞。兹复历引往事。剀切陈请。弥徵谦退。惟此次变出非常。为从前所未有。该大臣顾全大局。亦较从前为尤难。数月以来。艰苦备尝。允宜膺兹懋赏。该大臣务当恪遵前旨。敬受侯封。毋再固辞。

又谕、内阁奏、据齐耀琳、赵倜、周符麟各电称、克复潼关情形等语。此次赵倜、周符麟、带队由渑池前进。旬日之闲。连复陕州。灵宝。阌乡等州县。函谷潼关各要塞。节节埽荡。迅奏肤功。足徵该统领等、督率有方。谋勇兼备。各将士兵丁。亦皆知方用命。忠勇勃发。殊堪嘉尚。著赏银一万两。交该统领等、犒赏各营兵丁。以资鼓励。广东高州镇总兵赵倜、著赏还顶戴。并赏给果勇巴图鲁名号。陆军十二协统领周符麟、著补授陆军协都统。并赏给靖勇巴图鲁名号。在事出力员弁。著准其查明开单请奖。其陆军第二镇统制王占元等、或助战前敌。或分剿支匪。中清理后路。均属著有劳勚。著该抚查明职衔。拟给奖励。

内阁总理大臣袁世凯奏、再恳收回封爵成命。我朝故事。最慎锡封。开国从龙。公侯极少。三藩之定。赵良栋王进宝。不过子男。中兴之隆。曾国藩、李鸿章、始踪侯伯。然皆澄清海宇。偃甲灵台。功在山河。乃延带砺。未有大局屯邅。舆情腾沸宿师在野。而裂爵告功者也。至于伊<覀之>牛金川诸役。本棱威于外徼。廓喀安南之锡。亦懋赏于边勋。然傅恒辞再封于前。孙士毅让上公于后。皆蒙鉴察俾遂衷忱。今顾何时。讵容忝窃。前代典章。尤堪援证。有明一代。文臣不拜公侯。东汉十朝。台司未分茅土。谢安之匡沦鼎。庐陵不受于生前。邓禹之称元功。梁侯苦辞于封始。在唐宋典非世及。故郡国无异勋阶。然当大业之初开。犹慎虚名于滥予。他若高齐之季。歌罢封王。由榔之廷。国公满地。烂羊被讥于关内。长耳致诮于实封。怀光予铁券而疑。知祥邀蜀封而大。此皆于权宜。违乎理化。可为鉴而不可为法者也。<圭黾>滟兄支擎时局。无补于丝毫。艰困鞠躬。愈增夫事变。如是而受高爵。揆之祖制。既所不容验之前朝适成衰象。现在艰危日迫。困难殊多。朝廷爱臣不可使臣受挟权要赏之讥。臣爱朝廷。不欲使朝廷有市恩虚糜之奣<虘阝>亦臣诚惶诚恐。无地自容仍祈圣明曲谅下情。收回成命。俾举世免致腾笑而臣心亦得自安。感戴鸿慈。尤无既极。

甲辰。孝和睿皇后忌辰。遣官祭昌西陵。

谕内阁、钦奉隆裕皇太后懿旨。袁世凯奏再陈下忱。恳恩暂行收回成命一摺。情词肫切。出于至诚。惟兹懋赏之加。朝廷实权衡至当。著即恪遵晶宜次谕旨。毋再恳辞。

又谕、节制各路军队大臣袁世凯奏、奖保克复汉阳异常出力各员。开具清单呈览一摺。又奏、请将前第四镇统制吴凤岭、一律给奖。又奏、革职留任湖北提督张彪。时有功绩。恳恩开复革职处分各片。均著照所请。

又谕、电寄<辶黎>方土岫、内阁代递电奏悉。顷据何宗莲电奏、业已派步队统领官李奎元。督率马步枪石滟驳各队。前往赴援矣。

又谕、电寄察哈尔都统何宗莲、内阁代递电奏悉。晶宜据<辶黎>方土岫电告急。该派出援救归绥军队。著即迅速开拔前进。所请筹发粮价。及提前发饷各节。著度支部设法速拨。

又谕、电寄督办边防大臣张怀芝、据内阁代递电奏、续假期满。病益加剧。恳恩暂行开去差缺等语。畿疆重地。防务吃紧。著再赏假十日。安心调治。所请开去差缺之处。著毋庸议。

内阁总理大臣袁世凯奏恳暂收回封爵成命。伏维弭非常之变。必建非常之功。晋有温陶。胙始安长沙之土。唐推郭李。享汾阳临淮之封。当时皆以为宜。后世不讥其滥。诚以光华日月。旋转乾坤。致宗社于奠安。拯生灵于涂炭。所谓功业至斯。当之无愧者也。现大局震撼。人心动摇。成败利钝。未敢逆睹。世变所极。已陷于水深火热之秋。功效弗彰。莫偿夫返日回天之志。若遽受高爵。忝窃殊荣。不独为前代所羞。亦恐为将来所笑。与其辜恩于日后。何如沥陈于事先。惟有仰恳曲赐矜原。俯垂鉴察准予暂行收回封爵成命。以免咎戾。不胜感激祷祈之至。

又奏臣久患心跳作烧。及左骨滟妥疼痛等症。无暇静养。迄未就痊。因近日谣讹纷起。未敢再请续假。勉为支撑。稍安人心。日前闻军心渐多摇动。异常焦灼。连夜不寐。心跳益剧。头眩尤甚。而骨滟妥疼牵及腰闲。步履尤为不便。奉传今日召见。仍难趋叩宫门谨恳格外恩施。赏假二三日。以资调养所有下情。已属国务大臣胡惟德等代奏一切。至军队赞成共和。实由于湖北党人。多方煽惑。已由臣晶宜发电信。剀切解劝。当不至遽与革军联合。近议国体一事。已由皇族王公讨论多日。当有决定办法。请旨定夺。臣职司政。惟遵朝旨现遵旨与伍廷芳仍商国体公决变通办法。今日停战期满。昨电伍廷芳。托词延宕。亦未显与决裂。而徐州颍州均已开战。臣才力短浅。奉职无状。悚惶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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