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黄金还是珠宝或者什么稀世宝贝,那都是我华夏的东西!就算是丢在家里铺床,我也决不允许它落到R国人的手里!”阿好眼中寒芒乍现,话语铿锵,却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黄金武士?黄金武士的后人?哼!一群无耻的人渣,不要脸的侵略者,想要带走我们华夏的东西,那么我就留下你们的贱命!”
“大小姐,那么我们要怎么行动?”阮风问道。虽然这里阮树辰无论实力还是智力都无疑是最强的,但是毫无疑问,阿好才是决策的人。
“将计就计!”阿好道,“五大帮派各首领之间单线联系,平时并不聚集,这样既方便隐匿,同时也能够有效避免消息从内部走漏导致被人一网打尽,但是却也使得彼此之间联系较少,消息传递不及时,按照对方的计划,各方领头人各自准备,在明晚行动之前并不见面,所以,神谷允保死去的消息其他人都并不知道,自然也会按计划行事,我们只需密切注意对方的动向,等得明晚对方行动的时候再出手就行了。何况,他们既然是要取走宝藏,那么必然会带着机关图到场,到时候解决了他们,自然取得机关图。至于那些宝藏,我们既然得知了,自然没有让它继续埋藏的道理,明晚正好一起把该做的做了。我倒要会会这天岐锁脉到底有什么神奇!”
对于阿好的决定,众人也都纷纷同意。在场众人,实力最低的英伦也是一流高手的境界,其他人更全部都是先天高手,要想对付对付一群先天之境都没到的人,若是还会出现意外的话,那么自己等人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阿好敲定了计划,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追魂兀自去吩咐手下兄弟注意掌握黑龙会等一干人等的相关行踪,阮风去准备其他相关事宜。
“哥,我有话和你谈。”一干人等各自回去休息,阿好正要上楼,却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对阮树辰道。
于是阮树辰跟着到了阿好的房里。
两兄妹人在房中谈了些什么,其他人自然不得而知,然而阮树辰出来的时候神色颇为沉凝。
妖王玉印,母亲的消息,这无论哪一样对于他来说冲击都不小。
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父亲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自己也不敢问,只是在别人口中旁敲侧击的得知了一些。甚至十八岁之前,他可以说对自己的母亲一无所知,知道十八岁那年血脉觉醒,得到蛟龙一族的传承力量与传承记忆,他才明白自己的身世决计非同一般,毕竟蛟龙一族千万年来乃是妖界的皇族,而自己却是身负蛟族血脉,但是每当他问起父亲关于自己的身世之时,父亲眼中悲痛难掩,却只是固执的摇头。
他在妖界得到了许多信息,但是这一次,阿好遇见离诺,却是让他原原本本的了解了当年的纠葛。
自己的母亲,是曾经妖界之王。
是曾经让万妖敬仰,曾经统领妖界的王者!
蛟无双!
即便如今妖界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即便狼王炎录的势力已经渗透了妖界的大半土地,但是提起蛟无双,无数普通妖族依旧是由衷的崇敬!
而这个曾经颠覆了妖界固有规则,曾经一统四分五裂的妖界的女子,是自己的母亲!
而如今这代表这妖界正统皇权的妖王玉印却到了自己的手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自豪,有之!然而责任更甚!
只是,当年母亲兵解之后化作本体往南海而去,又到底怎么样了,那万分之一的存活几率,母亲又能否遇上?
然而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对母亲的事情置之不理,更不能任由残害了自己母亲,甚至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狼王炎录在妖王的位置上逍遥下去。
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没有那个实力,想要颠覆狼王的统治,想要为母亲复仇,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足!
何况,还有好儿呢?
母亲的仇不能不管,但是好儿,自己又如何能置身事外,看着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伤痛之后却依旧连一份简单的幸福都得不到?他做不到!
母亲..好儿..这本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一时间,素来冷静,从来心静如水的阮树辰,却也迷茫无比。
唯有夜色深沉。
追魂的房门外,有人徘徊了数次,似乎想要敲门,却又始终没有勇气,一次次抬起手,又一次次放下。
然后,低低的叹了口气。
小四。
我..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正要转身离去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抬头,只见到追魂站在自己面前,一席素裙纤尘不染,娇俏的脸上无悲无喜,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
“小四,我..”阮雷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深夜在人家女孩子的门外徘徊,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不合情理的,然而自己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他是心计不足,然而不代表他粗心大意,先前在谈话时追魂的神情全落在他眼里,回房之后自己洗浴完毕,又准备打坐修炼,却终究静不下心来。
然而到了她的门外,却又提不起敲门的勇气。这时追魂主动开了门,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却让他一阵心慌。
就如同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却被她当场抓住一样。虽然实际上自己什么都没做。
“二哥,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找我有事么?”对视良久,阮雷那窘迫的眼神自然落在追魂的眼里,追魂浅浅一笑,问道。
那倏然柔和下来的眼神,使得阮雷心里猛地一跳,心如鹿撞的感觉,让他险些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强令自己别开了眼神,这才仿佛是打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个,小四,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二哥才对吧?”追魂嘴角一翘,像是讥讽像是责问,又似乎带着些其他的意味,“换了二哥,如果有人一个劲儿的在你门外来回的走,你还能安心的睡着么?”
“这个,我..”阮雷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他虽然算不上能言善辩,但是好歹也是大家子弟,若是其他时候,决计不会如此不堪,然而此情此景,面对追魂一句轻飘飘的责问,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