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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重疑惑与不解,在君倾悠的心头迅速蔓延开来。

吴月儿也是受惊不小,缓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他,他要出战卫国?这不是等于让宸逸去送死吗?皇上他终究还是。。。”

侧过脸之际,瞧见了君倾悠,又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短剑朝她一刺,君倾悠光洁的脖颈便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痕,狠狠骂道:

“都是你这个贱人,你的出现,破坏了原本平静的柳王府。”

那尖锐的疼痛,使得君倾悠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得知大师兄即将与柳宸逸交战的信息,她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这远比脖颈上的伤口来得使她揪心。

对她而言,柳宸逸绝对算不上是个好人,但是心里同时也希望,这个总是带给她异常寒冷之感的男人,不要受到太多的伤害,毕竟,他拥有那样一双灿若星华的瞳孔,让她有一种感觉,他的本质,应该也不算太坏吧?

吴月儿见她不出声,扬起短剑,准备再在她的脖颈上划几刀。

若是她再乖乖站着等吴月儿刺伤自己,那她就不是君倾悠了,急忙将头偏向一侧,几番挣扎,绳索顺利的解开,纵身一跃,便落到了离吴月儿几丈开外之处,消息既然传回来了,柳宸逸肯定也马上能回王府,她一定要问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吴月儿这个女人对她所做的这些,她今后自当慢慢的归还。

见到她竟然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吴月儿有些气急败坏,一声令下,在暗处的高手们,纷纷现身,将君倾悠团团围住,共有十人,个个神色凶狠,自他们的步伐也不难看出,这十人均是高手。

“活抓她,断手断脚无所谓,只要还留着一口气。”

阴毒的命令下出之后,十人便齐齐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最中间的君倾悠袭来。

众人只见到那个看似纤弱的女子,衣袂翻飞,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真容,周身却是笼罩在一层萧瑟的剑气之中。

她的身形,像一只轻巧的雨燕,姿态优美之间,早已腾空而起,窜出了众人的包围圈,只看见她身形飞速的旋转着,水袖轻扬间,银针犹如漫天花雨般随着她体内的真气倾泻而出,那十人竟然无接架之力,纷纷倒地不起,痛苦的低吟声,一时不绝于耳。

她的银针,将这些人的痛穴纷纷点住,此刻的他们,只感觉浑身疼痛,不会再有第二种感觉,自是不会再有攻击她的力道。

“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们这群饭桶!”

吴月儿脸色大变,有些惊恐不已的看向了君倾悠。

“你,你是怪物,是妖女,这十人,可均是一等一的高手,本王妃花重金买下的。。。”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块玉佩的主人在哪里吗?”

君倾悠缓缓走向吴月儿,紧紧的盯住她由于惊骇而有些苍白却不失美丽的脸庞。

“你,如果本王妃不说,你难不成想杀了我不成?”

吴月儿伸出颤抖的指,却不敢伸出来,只是颓然的又再度放下,右手,死死的拽紧衣角,被君倾悠以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只感到从心底里滋生出一股寒意。

“你不愿意说这块玉佩的主人在何处也无妨,你只需要告诉我,另外一块和这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在哪即可。”

君倾悠眸光流转,心中的急迫使得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办好这些事情,再去找大师兄。

“你在胡说什么?此玉佩全天下独一无二仅此一块,哪里来的一模一样?”

吴月儿板起脸孔,微微的抬眸,她在心里,是绝对不会相信,老王爷将这块玉佩给她之际所说的竟会是假的,他曾说过,这是唯一,代表她吴月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是唯一。

“你身为我的儿媳,眼下竟然敢要挟我,你就不怕王爷待会回府,我去他跟前告你的状?”吴月儿见她的眼里,露出疑惑,紧接着马上说道。

“你当真认为,王爷是真心要娶我?而我,又是看中了这正妃之位么?对我而言,你们柳王府的这些家务事与我无关,我只想需要拿上我想要的东西走人。”

君倾悠的神色已有些不耐,这吴月儿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不会再隐瞒事实,兴许,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玉佩,可真的不是独一无二。

“你果然是怀着目的而来。。。”

柳宸逸低低的叹息,突兀的传入她的耳朵。

这般的凄凉,竟让她的心,有些微微的泛着酸意。

“本王曾经以为,你是不同的,却不曾想,你竟和那些女人一样,接近本王,都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继续低声呢喃,语气温柔,却是诉不尽的悲泣。

她转身,对上他犹如困兽一般,充斥着危险的双眼。

为何,这双眼眸子里,竟是有着这般的凄婉与迷离,这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庞之上,要流露出如此深刻的悲伤?

这让她有一种错觉,她似乎伤到他了?

下一刻,柳宸逸整个人像一头盛怒中的雄狮,强劲的掌风,萦绕在她的身旁,这种束缚,几乎快使得她窒息。

“你想要的那块东西,对你而言,有多重要?”

他平稳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庞,直视着这双眼睛,他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困惑。为何他要如此动怒?看到她能将吴月儿顶得哑口无言,他应该高兴不是吗?为何要对于她的背叛而感到如此难受?

她入柳王府,一开始便动机不纯。

他自然是知晓。

为何要在亲耳听见她说出这些之后,心中会涌出如此之大的酸涩?这分明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她的生或死,为何他要如此在意?她所说的话,为何他要字字句句的给听进心里去?

“大良国与卫国,为何要交战?”

此刻她的心里,满满的装着,只是这样的疑问。

“害怕本王在战场之上,杀了你的老相好?”

他突然露出流光溢彩般绝美的笑颜,一只手,死死钳制住她盈弱的腰枝,使得她不得不直视着他,同时,二人的身躯也紧密相贴。

他的体内,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那般灼热的温度,竟是烫得她有些泛着疼痛。

光洁的脖颈上,因着吴月儿划下的剑痕,此刻由于激烈的动作,再度渗出鲜血来,滴落在她身着素色长衫的身前,开出几分妖艳的颜色。

他的话,使得她微微启唇,却发不出声来。

战场之上,兵荒马乱,不是敌死,便是他亡,总是要以那些鲜活的尸体与腥红的鲜血以铺垫,杀出一个王者来的。事情,是否已没有半点转机?

“宸逸,杀了她,夺回你父王留给我的那块玉佩。这个贱人方才差点杀了我。”

吴月儿在一侧娇弱的出声低喊道。

真不知道这老王妃是真的上了年纪还是此时情况危急,她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柔弱的需要男人来保护的可怜少女,她难道看不出来,柳宸逸对她,那浓浓的恨意吗?

虽然人被死死的钳制在柳宸逸的手上,君倾悠倒是不大担心,他真的会要了她的小命。

见柳宸逸视她为透明,吴月儿拿着那柄在君倾悠脖颈之上留下印记的短剑便奔了过来,凶狠的举起手臂,就要刺下。

柳宸逸终于松开了她,身形只轻轻一转,有股强劲的掌风,便朝着吴月儿狠狠袭了过去,她整个人被震飞得很远,唇中,也逸出大口的鲜血,美目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宸逸,你竟然伤了我?”

她失控般的起身,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扭曲。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才知道她在哪里?”

柳宸逸闻言,以极优雅从容的步伐,缓缓的走近吴月儿,修长的指尖,泛着冰冷的凉意:“本王已经厌倦了你的要挟,你明白吗?这么多年来的磨练,你认为,我还会是那个重情义,要寻求亲情的柳宸逸吗?只是我现在警告你,如果她还活着,你最好善待于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异常难看。”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冰冷异常。

似是黑暗之中的修罗地狱般传来。

吴月儿面如死灰般,不敢再多言,亦不敢再表态,只是垂眸之际,恨意陡然出现。

君倾悠小心的移动着脚步,既然从他嘴里问不出她想要知道答案,那么,她无论如何也要去找到大师兄。

那个鬼魅的身影,却极精准的拦在了她的身前,挑眉,有些淡然的看着她。

“本王的王妃,你要去哪里?”

她一时哑然,顶着这个身份,还真是一种压力。

“你并非真心娶我,咱们的婚烟,自是不能算数的。”

垂眸,她有些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双眸。心中也暗暗责怪自己为何要头脑发热的竟然就同意当他的王妃?

“不论本王真心与否,你也已经与我拜过天地,已结为夫妻,眼下为夫三日后即将出征,你竟然要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离为夫而去,不觉得太不厚道?”

他朗声开口,继续专注的盯着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甚是好看。

“此战役,是否无法避免?”

她终于扬起下巴,望进那一潭秋水之中,心思,始终无法展开来。

他只极轻的扯动着唇角,不再言语。

修长的指,却是极轻的抚上她光洁的颈子,指尖沾上鲜血的颜色,犹如白雪皑皑之中,傲然挺立的红梅一般,格外耀眼。

因着他的碰触,使得她不由得微微皱眉,朝后退了一步,这种时候,她突然发觉,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走入这个深渊之中,似乎无法再回头了。

见她这番模样,他自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如玉的洁白瓷身上印着墨绿的翠竹,递到她的手中之际,还伴随着一阵迷人的清香。

“抹上这个,就不会留疤。”

他轻声说道,似乎是看出,她此时出府的意愿已消去大半。“至于你的老相好,早已回到卫国,你就不必费心去找他了,安心的在府上待着,等着本王凯旋归来。”

直至那抹紫色的身影,渐渐的与周围的雾气合为一体,看不真切,她才回过神来,掌中的瓷瓶,似乎留有他身上的那股浅香,这个男人的行为,使得她微微有了一丝的疑惑。

柳宸逸三日后要出征,自是在王府上掀起了一阵极大的波澜,不少侧妃们均流露出恐慌,这上战场可是件天大的事儿,刀剑不长眼,战场之上可不会有人管你是王爷或是平民,即使柳宸逸有一身绝佳上等的武艺,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在战场之全身而退。

柳王府内的女人们,在柳宸逸的召唤之下,全部集中到大厅前来听令,坐在首位之上的他,脸上有着从未见过的严肃神色,而君倾悠也不可避免的被他强行拉着坐在自己身侧,也是在对这一群女人无声的诉说着她的地位。

“本王此次出征,少则数月,多则几年,府内一切大小事物,均交由王妃处理。”

柳宸逸此话一出,吴月儿的脸色又是变了几变,最终忍住了,没有出声,不清楚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而一直垂首立在最角落的衣初柔,只是静静的,偶尔会朝着柳宸逸投来热切的眼神。

“王爷,您此次前去,定要大获全胜,将那卫国人给打得落花流水才行。”玲珑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朝着柳宸逸讨好的说着。

君倾悠的眸子瞬间便沉了下来,此时她的心里,还真是百感交集。

大师兄怎么好好的就成了卫国太子?而此次开战,卫国太子亲自挂帅这个消息早已传开来。

这柳王爷怎么好好的就要与卫国开战?

带着这样的情绪,接下来柳宸逸与他的侧妃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恍惚之中,她被柳宸逸强行拉着又回到了清荷院。

有名她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生得粗犷不已,见到柳宸逸的到来,朝他恭敬的行礼。

柳宸逸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虽然他弯着腰,但是身形极为高大,自君倾悠身侧掠过之际,她能感觉得到,此人的身形,竟是与柳宸逸极为相似,若是只看背影,再穿上相同的衣衫,此人再直起身子,不经这般的姿态,怕是难以分辩。

“他是我的影卫。”

柳宸逸见她的眼神追逐在那个背影之中,有些不悦的开口。

君倾悠回过神来,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她与柳王爷之间,并不存在感情一说,让她替他守着这柳王府,似乎,她并没有这个义务,更何况,他要前去会对付的,还是大师兄。

“你的眼神告诉本王,你的心早已不在这儿,早已飞到了卫国太子的身边。”

他起身,不由分说的便拉了她入内。

他身上那凌厉而强势的气息,压抑得使她几乎不能呼息。

“王爷,我希望你认清一个事实,那便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你将我拉到这里拜天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我们只能是合作关系,我利用我的丑陋去谋取你想要的效果,除此之外,我对你而言不会有其它用处,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就应该一纸休书给我,让我出府。”

她实在是不习惯与他靠得如此之近,连连避开脑袋,却依旧无法阻止那没入她鼻息内的温热。

柳宸逸的双眼,炯然有神,立在阴影之中的他,宛若天神般俊美,伸手,将她的面纱给揭开来,定定在看着她,尔后轻启唇瓣:“即使你长了这样一张脸,本王依旧仁慈的立你为妃,除了柳王府,你认为还有哪个地方会比此处更适合你?”

见她不语,他继续说道:“如果你与那卫国太子当真是老相好,那你不愿意留在王府也是正常,只是,我不相信卫国太子的眼光竟会与世人如此不同,会看上你这样一张丑颜,除非。。。”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越发灼热的看向了她。

她心下一惊,难不成他连这张脸,是假的也能看出来?

细细的端详,柳宸逸喃喃开口:“你是不是中毒了?才导致面部会如此惊世骇俗?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张脸,为何能拥有这样一双纯净无瑕的眼眸。”

“王爷,倾悠生来,便是这个模样。。。”

她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喉结,为何,被他这样盯着,她会浑身不自在?眼下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她隐瞒自己的容颜似乎也没有太多必要,只是解药还在师傅他老人家手上,即便她告诉柳宸逸,从前的她美若天仙那又如何?她与他之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本王希望,出征归来,回到柳王府,有你站在门口迎接。”

他突然间换上一张温润的脸庞,眼波流转之间,星光点点在涌动。

她的眼角,突然的就流下泪来。

这个眼神,触动了柳宸逸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他本能的伸出手,替她轻轻拭泪:“本王又不会死在战场之上,兴许,战败的会是卫国也不一定。。。”

只是她听出来,此番话里,他并无多大把握。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根本就没有做好赢的打算。

抱着这样一种想法去上战场,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卫国与大良国,应该是旗鼓相当的两个小国,小国与小国之间,最好是结成同盟,才可避免被大国侵略,两国的皇上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会打起来?这两个国家之间,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暗中支持,不然开战的那一方绝不会不明白何为两败俱伤,三者得利。

“你并非骁勇善战屡立奇功的大将军,为何偏偏是你出征卫国?”

她轻声问道,在不清楚柳宸逸的目的之前,她不敢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

“怎么?担心本王死在战场之上?”

他斜眼看她,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见她不落泪了,心里竟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一般,轻松不已。

“我问你,如果我与他,只有一个能活下来,你会希望我们之间,活下来的人是谁?”

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脸上,有着一抹迷幻的神彩,眸光之中,涌着一丝希翼。

她闪避不了,唯有被动的直视着他的双眼,那个答案,自是不需要多说,她的大师兄,从小陪伴她一块儿成长的大师兄,总是将她抱在怀里的大师兄,她当然是希望大师兄活下来。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如果真的死去了。

为何心里会有一丝不舍呢?

即使他的嘴吧有时恶毒不已,即使他视女人为玩物,即使他总是以冷酷无情的一面示人,她却有些不希望他出事。这种希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便悄然的进驻在了她的心头,久久的不曾散去。

“这场战争已无法避免,你不用做任何无谓之事,安心的候着结果吧。”

他拍拍她的肩膀,温柔的语调却暗藏着一丝残忍:“只要本王还没有死,你便一天还是柳王妃,你哪里也不能去,只可以待在这柳王府,倘若哪天我死了,我会放你自由。”

“你凭什么这样禁锢住我?”

她有些不悦,这个男人,凭什么如此霸道?

“凭你现在还是柳王妃,看清你的位置,你必须留在这里,等着本王归来。”

他扬起右手,突然指着她的胸口,极认真的说道。

她扬眉,柳王妃?

她可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尊贵的身份带给了她多少好处,她所感觉到的,只是无所不在的压抑,以及,明枪暗箭的袭击。

见她不以为然的模样,他像是了然的点头。

“你想要的东西,本王有,所以,你只要在本王不在府上的这些日子静心在王府内待着,那个东西,本王可以拿给你。”

他露出自信笃定的笑容,使得这一室原本黯然的气氛顿时明艳可人起来。

确实,那个东西正是她的软肋,师傅抚养她十四年了,她确实要借着这个机会来报答他老人家的收留知遇之恩,只是,她真的要留在这王府,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大师兄二人兵戎相见?换一个角度去想,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子,即使找到了大师兄,又有何能力来阻止这一场两国之间的战争?

“你知道我要什么?”

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套她的话,或是带着别的目的,毕竟,面对着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柳宸逸,她实在无法卸下心防与其坦诚相待。

“吴月儿身上那块玉佩不是你要找的,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整个柳王府估计也只有本王才知道它的下落。”

说到此,他停下,目光清幽的望向她的脸。

虽然依旧丑陋,但他却似乎能透过这样一张脸,看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她。

她轻叹一声,这个男人,为何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要呈现出这般的风情来?使得她的心开始有些摇摆不定起来。

她究竟该不该留在柳王府?

师傅对这一切,都知道吗?

“王爷如此轻易的,便要将其的下落告知于我?”

她不信,仅仅让她留在王府等着他回府,如此容易的条件,便能换来那块如此重要的玉佩,即使师傅不曾提及半句,她也能隐隐的明白,这块玉佩的背后,定是还会牵引出不少东西来。

“对于有些人而言,那或许是个宝贝,但对于本王而言,那只是一种纪念,一种唤起悲痛的纪念。”

柳宸逸的声音,缓慢,且带着一缕空洞的绝望。

同时,他的眼神里又流露出一种渴望,只是,在转向她之际又很快的隐了下去。

“本王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柳宸逸走上前来,自她身侧掠过。

徒留满室浅香涌动。

他的背影,在她这个角度看去,竟是满目的凄凉与落寞。

一整个晚上,她有些心神不宁,柳宸逸兴许是去慰藉那些侧妃们了,不再与她争夺床榻。

迷糊之中,总算是勉强睡下。

“悠儿,悠儿。。。”

却又有恼人的轻唤将她唤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个带着一丝苍老的声音,怎听得如此耳熟?

睁眼一看,竟是那飘逸若仙的君少白。

见到久违的亲人,思及现在的处境,她双眼一酸,便有些委屈起来。

“师傅,您怎么来了?”

她急忙翻身下榻,上得前去,却见君少白的眼里,染着深切的悲哀,双目,有些贪恋般的四处环视着房内的一切。

“大师兄为什么是卫国太子?现在卫国要与大良国开战,师傅,大师兄他。。。”

君倾悠有些激动,上前去要将一肚子的话全部给说出来,却被君少白眼里的晶莹剔透给怔住,接下来的话便生生的给咽了回来。

“悠儿,师傅失态了。。。”

良久,君少白这才恍若隔世般回过神来,隐下眼里的悲泣,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她立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师傅,这才惊觉,岁月竟然已悄然的在师傅的脸上刻下了一丝痕迹,使得他这张原本出尘的脸庞,竟似染上了一丝俗世的尘埃。

“沐衍那孩子,你无需过多担心,他绝对不会有事的。这柳小王爷既然同意会在出征归来之际将玉佩的下落告知于你,你便留下吧。拿到玉佩之后,为师自会告诉你们为何要派你们三人去取这些东西。”

君少白只说了这些,带着满腹的心思,缓缓离去。

师傅近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何这次见到他,竟会有如此沉重之感?

伸手摸上现在的这张脸庞,极其不好的手感,使得自己再联想到那张脸,就有一种寒意直达心底。

既然师傅给了她这个承诺,又明确了她的目标,她仍然需要拿到那块玉佩,她唯有安心的住下。

兴许是要准备出战,柳宸逸这两日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而吴月儿自打见识过她的本事之后,再也不敢跑到她的跟前来耀武扬威,这两日,过得倒是惬意不已。

仅管有师傅的保证,她依旧担心着夏沐衍。

忆起小时候的一切,她无法抑制的不去担心大师兄现在的状况。

抬眸望了望天际那若残血的斜阳,有些诡异的美丽。

低头行走,至转角时,直直与同样行色匆匆的人撞了个满怀,各自的力道使得二人滚到了地面。

望着这个袭入身前的柔软,以及,二人不知何故,竟然贴在一块儿的双唇,那股恬淡的幽香,柳宸逸有些恼羞成怒。

“你这个难看的女人,眼睛长到了头顶吗?”

他生气的,是为何这般的感觉,竟在陌生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甜美?

气愤的话便冲口而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她的小脸,因为气愤也有一丝心跳加快而染上红晕。

“吃我豆腐你还骂人?”

接下来,便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竟然就如此这般轻易的给献了出去,而这个吃她豆腐的家伙,竟然还如此嫌恶不已的赶紧以衣袖使劲擦拭着他的双唇。

那抹纤细的身影,怒气冲冲的在他身侧匆匆走过,他才自方才的感觉之中回过神来,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甩了他一巴掌,以他柳宸逸的为人,竟然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这样目送着她离去,为何,在无形之中,他也像是历经了改变一般,变得不像从前的他了?

指尖,有些不自觉的,又触上唇瓣,这个地方,之前还残留着她的甜美。

幸好在她撞上来那一刻,他无法看清她的脸庞,否则,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一番情景?而她的唇瓣在覆上自己双唇的那一刻,竟让他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王妃除了脸上有些瑕疵之外,倒也是个烈性女子。”

衣初柔自暗处款款而来,有些哀怨的直盯住柳宸逸。

“你来做什么?”

他脸上柔和的部分,马上冷硬下来。

“你爱上她了。”

衣初柔抬眸,这一次倒是并不再流露出丝毫的害怕与柔弱之神色,只是眸光之中丝毫不掩饰对他的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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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她纵容、宠溺,因不知她就是他厌恶的妻子】她的男友劈腿同父异母的姐姐,又被迫代姐出嫁,婚礼,新郎缺席。婚后一年,丈夫从未露面,她过得还算自在,忽闻初恋和姐姐订婚,她第一次失控烂醉。这一醉,稀里糊涂丢了第一次,从此她的生活中多了个‘禽先生’。上一秒他对着别人阴冷如魔,一转身对她温柔无比,比任何人都好,宠着她哄着她,做她的保护伞,替她解决所有问题,却也会因为她的前任而冷脸。聪慧的她,在人前是清冷唯诺的私生女,,因他而变得活泼生动。冷峻的他,在家族尔虞我诈中胜出,站在世界巅峰,冷得令人敬而远之,唯独宠她宠得上了瘾。婚后一年半,相遇于家宴,他们竟是未谋面的夫妻!【她变得静默,他恢复冷漠】原来,从四年前救命之恩开始,到如今半年纠缠,她都在步步为营。“为了靠近我,谋划了五年,你不累么?”他冷着脸,低眉睨着她。可真正谋划的是梵家,娶她只是一个计划,她只是一枚棋子。“只要梵家点头,我立刻跟你离婚。”她坚定的看着他,遇见他本就是意外,若知道他就是她丈夫,她一定不会爱。说着厌恶她,他却绝不放过她,人前恩爱,人后纠缠。【得知她怀孕时】“谁的野种?”他冷声质问,无情命令:“拿掉!”她眼含苦涩,半句都不解释,只心底道:那可是你的孩子。【她想离开时】“你我血液都交融了,这辈子,你休想逃!”他眯着眼,霸道强势。然而,车子呼啸而过,留下刺目的血泊。“篱爱听话,闭上眼,别看,我不疼。”依旧迷人的嗓音,担心的却是她晕血。说好的一辈子纠缠呢?【阳光午后,也曾情浓……】“宗老师,干什么呢?”看她被禁外出而一脸委屈的埋头,他勾唇。“斗地主!”她没好气,头也没抬,狠狠戳着手机里那个英俊的男人。“哦,又虐我?手机上斗多没意思,咱换个地方吧?”他勾着邪魅的笑,对她的冷脸视而不见。<文文狠爱狠宠~也大宠小虐~对全世界冷漠,独宠一人~喜欢就收藏支持哦~>
  • 文学会消亡吗:学术前沿沉思录

    文学会消亡吗:学术前沿沉思录

    本书正是在关注和研究这些(以及其他相关的)前沿问题的基础上,对美学界、哲学界、文艺界热切关注的问题进行思考和研究的成果。 本书分上、中、下三编。上编为“电子媒介时代的文学”,这是当前文艺学界讨论的热点问题,它要追问的是当下的电子媒介时代文学会不会消亡的问题。中编为“观照文艺学学术史”,主要关注并深刻研究中国20世纪文艺学学术史、美学学术史等前沿问题。下编为“美学的沉思”,这实际上是百年美学学术史的缩写,是在总结以往美学研究的历史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提出价值美学的构想。
  • 战争框架

    战争框架

    2025年,地球的终于成功的接收到了来自天外文明的信号。6月13日,那一天,名为黑色的星期五。那一天,名为地球的灾难日。来自高等生物文明的恶意让地球沦为人间地狱。他,一名末世的高等幸存者。某一日,一架外星飞船将他所绑架,生不如死的生物实验将他彻底变成了一个怪物。灵魂和精神被囚禁的两百年,他在这早已不属于自己的肉体中造就了无数杀戮,也目睹了这个生物文明的无数罪恶。终于,在他即将堕落之际,他等到了灵魂被解放的那一天。那一天,他亲手踩灭了这个文明延续的火种,面对数以百亿的敌人的包围,他大笑着,将手枪插入了嘴里,终结了这沾满罪恶的自己。然而,这并不是生命的重点,而是新的起点……
  • 清夏

    清夏

    如果不曾心动,那后来的遇见也不过是陌上花开。祁夏在花季里默恋理科才子严清泽,却又选择半路退出,为这场暗恋划上个不完美的省略号。再相遇,已然陌生。当一切温吞地进行着,却不料曾暗恋的对象与她产生了隐约的暧昧情愫,并上演一系列的故事,就在这高中生涯。由陌生到相识再到相恋,经过这些年月,铭刻心中。再也不会为别人动心,只因你已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