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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PART TWO

好多年以前,寂寞时候听电台,有个叫淳子的女主持写了一本书,《白天睡觉的女人》。她终是没设想过,若干年之后,她真的成了这样一个,白天睡觉的女人。

普盐路在老城区,跨越了半个城市,其实它就是一条古老寂静又见不到头的小巷,两面都是民居,有一些空置着,窗户上结满了蜘蛛网,黝黑的木质门。

司机狐疑地将车停在路口,张口想跟那霎说什么,又止住了。那霎急急跳下车,按着门牌找过去,终于找到103号,蓝底白字的门牌上长着斑驳的锈迹。

门虚掩着,屋子里却空无一人。那霎迈步进去,试探地喊安葵,却没听见声音。她把脚步停在屋子中央,四周昏暗不可辨识,空气中飘着太久无人居住的霉味。

那霎掩饰着心头的恐慌,大声叫安葵。突然从黑暗深处响起翅膀的扑腾声,那霎惊叫着抱住头蹲下身。几只乌黑的蝙蝠被声音惊动,从她头顶惊慌飞过。

那霎刚想站起身往外跑,门忽地从外面被关上了。昏暗的光线一下子断了唯一的源头,一切顿时毫无预兆地陷入黑暗与死寂。那霎的后背渗出密密层层的冷汗,她挪不动脚步,呼吸愈来愈急促,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感觉窒息,仿佛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掐紧喉咙。

这是那霎还很小的时候,外婆将她关在黑漆漆的阁楼而落下怕黑的后遗症。

在整个年少成长过程中,每次身陷黑暗就会觉得有只毛茸茸的黑爪子攫住她。

这几年慢慢学会独立了,这个幻觉也就逐步被自己的勇气克服。那霎没有料到,这只毛茸茸的黑爪子并没有走远,它一直蛰伏在她身体的某个深处,等待此刻此地被释放。

那霎歇斯底里惊喊着晕了过去……安葵和慢慢吧的主人Silence急匆匆赶到普盐路103号时,恰好看见那霎晕在地上,而一个男人正低头俯身在那霎身上。安葵大喝一声,同时,Silence迅疾冲上去,一把将那个坏蛋拎起来,再一拳打得他踉跄几步。安葵奔上前察看那霎,再抬眼,愣住了,那个被揍的男人居然就是柳漾:“你?”柳漾无意识地摸摸嘴角被打疼的地方:“我,我也不知道她会吓得晕过去。”

“是你用我的手机发短信骗那霎来这里的吧!”安葵怒气汹汹地质问。

“先别说这些了,看看那霎要不要紧?”

“给她……做做人工呼吸吧。”柳漾躲在后面弱弱地建议。

安葵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回头小声唤那霎,而Silence伸手掐了掐那霎的人中。不一会儿,那霎醒过来。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是Silence,对于那霎全然陌生的男人。她不由得一缩,眉头蜷曲,表情像受惊的小鹿。

“别怕,那霎,没事了,是我。”安葵凑近那霎,“他是Silence,慢慢吧的老板。”

Silence,多么奇怪的名字。那霎平静下喘息,盯了Silence几秒,他干净的白色T恤很友好。就在视线凝固在Silence面庞上的瞬间,她竟呆了呆,似曾相识的一个陌生男子,这使她疑惑。

“你感觉怎么样?可以走么?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安葵询问那霎。

“我怎么了?”那霎站起身,脑海闪现黑爪子,她努力克制着摇摇头,想了一秒,“安葵,你怎么约我来这里?”

“不是我。”安葵说罢,目光像刀子一样剜了柳漾。

整个下午,安葵都在慢慢吧赶制COSPLAY比赛的服装和道具。Silence回来,发现安葵的手机随便地丢在吧台旁,递还给她。安葵很奇怪手机为什么在关机状态,于是打开给凉介发短信,而手机短信量显示过满,她便将收件箱和发件箱里没价值的短信删除。

当安葵看见那条发送给那霎的短信时立刻慌了,住过老城区的人们众所周知,普盐路的前身是一片坟场,变成民居后也不太平。Silence很仗义,即刻拉着安葵直奔这个地方……

“幸好我没有清空全部短信的习惯,否则,我不会发现那条蹊跷的短信。”安葵伸手拦了辆的士,没让柳漾上车,“你明知道这个地方很诡异,还骗那霎来,你真毒!”

“我以为她很强悍……我……”

“你以为你以为!”安葵愤懑地打断他的话,重重关上车门。

说柳漾是恶作剧也好,或者为了耍耍那霎一解心头的郁闷也罢,谁叫柳漾认识那霎的第一天就被她弄丢了两次面子呢。这几天他一直混在慢慢吧,一半出于对漫画的喜爱,一半出于对浮清团,对那霎的好奇。由于安葵在慢慢吧加班,所以他们混得很熟。他趁安葵专注手中的缝纫工作时,用她的手机给那霎发了一条短信,接着关了安葵的手机。

这个举动纯粹是灵光一闪,他没处心积虑要戏弄那霎的,就那么一阵神经痉挛吧。直到他故意关上黑屋子的门,听见那霎惨叫一声吓晕之后,才觉醒过来,慌了手脚。

在柳漾心目中,那霎既清高又桀骜,那么强大的姿态。所以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小小地吓吓她,他谋划了整个过程,却没想到结果。

他想说对不起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走了。天色昏暗下去,空气变得凉飕飕的,令柳漾打了个冷战。

安葵和Silence带那霎回慢慢吧休息,明亮的橘黄色灯光温柔地洒进整个包厢。Silence笑着站在一旁问那霎喝什么。

那霎静下思绪,忽然,嘴角默默一如既往地勾起,一霎她确定,她不认识Silence。而第一次打量他产生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心间某处的异动,她想,也许,Silence跟她是一样的人。

那霎点的,是一杯冻顶乌龙。Silence在听到时,抬眼打量那霎,那霎回以同样的注视。“怎么?”她简短地问。Silence摇摇头,折身走回吧台。

安葵说:“喂,他这里没有乌龙茶吧?”

“可他没说……”

“古怪。喝什么乌龙。”

“怪么?”那霎轻描淡写地反问,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那霎心脏的某个格外安静的角落骤然飞出了走出第三中学大门后无意的回头所望见的人。她有些害怕,在这座城市五年,她都没去看望过那个人。可是,就在今天,偶然地回眸一瞥,硬生生将过往的东西都掏出来陈列在眼前,逼迫她正视。

那霎悠长地叹口气。记忆是很恼人的事物,有时候,没有记忆该是多么痛快淋漓的生活。

“你还在气柳漾?还在恐怖那间房子?”安葵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有下次了。那霎,以后你再收到这样的短信一定要打电话跟我证实,打不到电话就不要理会。”

“没有,我想的不是那件事。其实我晕倒不是因为恐怖,只是因为……我的老毛病,那里……太黑了,其他没什么。”

“你怕黑?”

“是啊,小时候很怕,这两年有克服,但是那间屋子实在太黑了……”

“我明白。”

“今天,我去了你们学校。”

“啊,去那干吗?”

“本想找你一同来慢慢吧的。”

“你怎么不直接电话给我?”

“不知道,当时我很冲动,但关键不是这个,可能注定的……”那霎顿了顿,关键在于第三中学里面有个她不敢去看望的人,也就是今天那个惊鸿一瞥见到的侧影。

Silence端着托盘过来,打断了那霎。他把饮料递给安葵,然后将一只青花小茶壶和同款的青花小茶杯放在那霎跟前。安葵惊讶地叫:“喂,Silence,没想到你有这样古色古香的东西哦。”

那霎闻了闻,是很地道的乌龙,喝一口,苦,是她一贯喜欢的味道。她笑着:“浓度正好,可以压压惊。”Silence笑纹真诚,冲那霎颔首,却仿佛懂得她,什么话都没说。

Silence就这样闯进那霎的心田,就像难得找着的心意相通的人。

“为什么叫慢慢吧?”几秒的停顿,那霎开始提起一个截然不同的话题。

这是下午站在街头打量慢慢吧的时候,一直萦绕心扉的疑问。她对慢慢吧的名字充满好奇,并且,也是第一次,那么深刻地想知道慢慢吧的内在,所以,她才会去安葵的学校找安葵。

“慢慢吧,一开始,只是想慢慢地悠闲地读漫画。”Silence幽幽地说,“但是后来发现,这是一件全然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为什么?”像极了好奇宝宝的那霎又问。

“因为,开了慢慢吧,我才知道那种我所向往的生活,只有校园里的孩子才有。我们,是做不到了,忙碌,马不停蹄地忙碌,有时,甚至觉得双手都不够用了。”

那霎没有再说什么,她低下头去,她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即使在她认真做事,写着每一篇稿子的时候,她亦是在不停地思考,可是,思考的那些东西,又具有什么实质意义?似乎没人告诉过她,她也没有找到过任何答案。

现实生活,与纸上的,笔下的,脑海中的,是如此泾渭分明。

“难怪,我说今天你怎么会破天荒去我学校,原来你对慢慢吧心生好奇。”

安葵笑着打破了沉重话题引发的默然。

“总会有想探究的事物。”

“我以为你没有。今天我才肯定你有。”

“别听她的,她一直很夸张。”那霎扭头,对Silence说。

氛围开始轻松起来,Silence勾起嘴角的时候,安葵愣了愣,她发觉Silence和那霎居然有相同的表情。那霎也觉察出这点相同,血液兀自滞留一秒,只是,那霎的勾嘴角,已然变成习惯动作,而Silence呢?

7点钟的时候,柳漾闯进来,跑得气喘吁吁,额头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不安心,还是要来跟你说对不起!”他的开场白居然是真心诚意的道歉,“我没想到事情会变严重,我不想的,我错了。”

安葵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然后找机会整那霎,因为她搞砸了上星期那次采访啊?”

“不是!”

“你现在要我们原谅你,又玩什么啊,又有什么目的啊?”安葵步步逼近地质问。

“没有,真的没有!”柳漾几乎急红了脸。

那霎幽幽开口:“如果他只是为了报仇,那么他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安葵愣了愣,没料到那霎会帮柳漾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

“那霎……”安葵想说自己的担心,但转念又不说了,她知道那霎一向比自己成熟,对陌生人也总会抱着小小的戒心。

“算了。我没时间跟比我小的人计较。”

“你原谅我了?真的原谅我了?”柳漾望着那霎,眼角闪闪。

“你要知道,如果记恨一个人,也就代表了他在你心里有了分量,我从来不做那样的亏本事。”那霎拎了拎嘴角,“我晕了只是因为我的老毛病,不是因为你计谋得逞。”

“什么老毛病?”柳漾追问一句。

“……贫血……低血糖。”那霎随口胡诌一个理由,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弱点。

柳漾似有所思地哦了一下,继续道:“其实,我对你的感觉很特别。”

那霎虎视眈眈地瞪住他:“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你可以自我感觉优秀吧,又要玩习惯性泡妞那套么!”

“我不是习惯性泡妞耍人,我是真的!”

那霎出神地望着他的嘴唇,嘴唇非常薄,她的思维飞出去,她想,嘴唇太薄的男人都擅长花言巧语,而且会不会也很薄情?她没有回应柳漾的话,安葵知道她装聋作哑的本能又在发挥作用,于是扯开了话题。

柳漾说自己想要加入浮清团,安葵调侃道:“为了那霎?”

那霎近乎是淡然地扫安葵一眼,她的思绪不在这里。那种心不在焉的淡然,令安葵急忙补充:“那霎可不是团员……”

“以后……会是。”那霎截断安葵的话,近乎有些艰难与犹豫地吐出后面两个字,连她自己都有些愕然,她居然会对团队活动萌生兴趣,期待加入浮清COSPLAY团,即使她对此一窍不通。

“那霎……”安葵忽然吞下了要说的话,她的不解骤然在脑袋里转折了一下,于是,疑惑自然而然没了。是的,在一开始,那霎就已经对慢慢吧感到好奇,而加入浮清团,也是因为慢慢吧,或者,是因为Silence与她的契合吧。Silence提议一起去吃饭。那霎毫不犹豫地摇头说:“不好意思,还有个稿子要写。”

她又一次先行离开,Silence冲着那霎的背影勾起嘴角,像懂得一切地成竹在胸。而一旁的柳漾则盯着那霎的背影,陡然懵了,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总是在大家感觉很融洽,很应该继续济济一堂聚餐或者玩点群体活动的时候,抽身退出,全然把自己放在局外人的位置上。对于他来说,那霎瞬间变成了那只神秘莫测的潘多拉盒子。

那霎回到自己的小屋,开亮所有的灯,一片白光照及了所有角落,没有一点可以隐藏的地方。那霎煮了面,发了会儿呆,又走出门。

脚步,带随那霎不自觉走到第三中学门口,天空是很浓重的靛蓝色,云层很厚,没有星星。路灯很辉煌,银色的校名发出冰凉的金属感。那霎想起下午看见的侧影,一片铺天盖地的激动夹杂着退缩翻滚起伏。

侧影的主人是她,邓季季,那个在那霎中学时期给予她亲人般呵护和照顾的英语老师。除了相依为命的外婆以外,是那霎独独依赖的人,也曾给她带去许多麻烦和担忧,但是她都没有放弃过那霎。后来外婆去世,邓季季帮她度过了那段昏暗的日子。

五年前,邓季季对那霎说过:“即便你是一条鱼,你也得做一只未知的蝌蚪。因为你掉进眼泪里游泳,但是,那滴眼泪会干涸……你得学会长大。”所以,邓季季离开那座城市回到家乡之后,那霎也在复读一年后考进了这座城市的大学,并且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时间,慢慢长大,学会一个人,学会克服怕黑的阴影。

那霎本以为会实现另一个梦想,就是要努力使自己心里开满单纯的金色阳光,也许某天再次遇见邓季季的时候,自己带给她的,不再是麻烦,会是惊喜与骄傲。

只是,五年过去了,那霎始终觉得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正常的作息,没有鲜明的成绩,谈何开满金色的阳光呢?她自卑,更怕令邓季季失望,因此,不敢去看望邓季季,甚至都不敢经过学校门口,无论是不是邓季季任教的学校。最后毕业时,当得知,安葵任教的学校竟是邓季季所在的学校时,内心的冲撞不小,不过,她从没告诉过安葵这些。

现在,那霎也没预料到,偶然的回眸,会瞥见邓季季。她开始惶惑,生命里逃避着的失败感自卑感跃然而出,直抵心尖。

转回家时,经过慢慢吧拐角那条路,那霎撞见Silence。他说刚刚跟安葵和柳漾分开。

那霎点点头,不说话,等待着Silence问她为什么没回去写稿子。Silence却没问,他好似对那霎为逃开聚餐而信手拈来的借口了若指掌,所以绝口不提,也不戳穿。

“刚吃饭,柳漾时不时提起你。”他就那么八卦地扯了别的话题。

“是么?”那霎也开始加入Silence的瞎扯当中。她知道,有些人表面理智得可怕,那些能拿出来说的,必定是无足轻重的话题,真正重要的,或者会影响别人情绪的,往往藏起来,不会轻易流露。

“他好像很茫然,电视台的实习不是很出色,他不太想做记者,但投了其他工作的简历,都石沉大海。”Silence说。

那霎无意识地吐出一个音节,听来很模糊。她想起一年前,自己毕业时那种无动于衷,因为大四整整一年,她都在埋头给各家杂志编造或喜或悲的爱情故事。但是她也是茫然的,即使至今,她已经成为自由撰稿人整整两年,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每次通宵赶稿,半夜给自己煮面,她都要放空,不知道写这些字究竟意义何在,不知道谁读了,能得到什么样的心灵启迪。如果当初,鲁迅先生弃医从文是因为文字的力量更强大,可是,现在,我们还能感受到这些文字的力量么?或者,这些被制造出来的风花雪月,更多的,只是变成了快餐式的放松,过目就忘,尔后变成一堆废纸?

天亮的时候那霎站在阳台上,看东方发白,吸完一根细细的烟,接着,开始睡觉。她始终记得,好多年以前,寂寞时候听电台,有个叫淳子的女主持写了一本书,《白天睡觉的女人》。她终是没设想过,若干年之后,她真的成了这样一个,白天睡觉的女人。

“或许,你可以帮到他。”Silence的建议打破了那霎的回想。

那霎愣了愣,她想Silence还是有不了解她的地方。原来,就算很像的两个人,亦是有区别的。她讪讪然笑,没有接话,连自己都茫然无措的人,怎么帮别人消除茫然?

局面霎时陷入了僵局,那霎自然地缄口,不愿刻意寻找话题,Silence也没有勉强挤出话来。路的那端,分成三个岔口。两个人安静地走,听得见路灯嗡嗡的电流声音。站在岔口,那霎停住说再见。Silence说送她。她微笑摇头说:“不要随便宠一个单身女人。”

经历了外婆过世,邓季季离开,多年后的今天,她早已习惯一个人走夜路,清晰地明白,除去自己一个人走,再没有第二个选择,更没有第二个外婆、第二个邓季季能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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