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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王文琪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汇报了起来……

他的说法是:在敌人进行那次扫荡时,藤野向池田报告了韩王村有他王文琪这么一个非同一般的中国人,可以经过进一步考验之后,培养成值得他们日军特别信任,而又特别能为日军服务的人。

韩成贵问是藤野那厮对你说的?

王文琪摇头。

韩成贵又问那你怎么知道?

王文琪说他推测肯定是那样。

韩成贵说你的推测只不过是你的推测,别那么肯定。

王文琪又恼火了,也又顶撞道:“你如果不许我说我的推测,那我就没法汇报了,也根本汇报不清楚!”

韩成贵又卷了一支烟递给他,替他点着后,用肩头撞了他一下,缓和了口气说:“你别跟我抬杠嘛!我来听你汇报汇报,这可是为你好。你想啊,鬼子用摩托车将你接到县城里去,一去六天,今天又是鬼子用摩托车将你送回来的,而且藤野那厮还向你敬军礼,而且你变成了这样子,许多乡亲都看见了,许多孩子也看见了。你是聪明人,他们心里会怎么想,不必我说你也明白吧?如果你没做对不起中国人良心的事,那就得有个人替你把乡亲们内心里的种种猜疑消除了吧?靠你自己去消除的话,你有几张嘴呢?由你自己去消除,谁又信呢?那就莫如由我听了你的汇报后替你去消除。当然,首先你得老老实实地向我汇报,并且,得能让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不?”

王文琪固执地说,他的汇报必须加入他的推测、判断,否则,不仅韩成贵肯定会听不明白,就连他自己也是没法说明白的。

韩成贵愣了愣,强调说那你得这么汇报给我听,你得把你的推测、判断和实际发生的事严格区别开。哪些是你的推测和判断,你要预先来个声明。

王文琪问,讲后声明就不行?

韩成贵不耐烦地说,叫你别跟我抬杠,你还非跟我抬杠!讲后声明当然也行啦。

王文琪就说,刚开始汇报的,是他的推测。信不信,只能随你了。

韩成贵没表示信,也没表示不信,只催促他接着往下讲。

王文琪问:“你认为藤野那厮他为什么要向池田老鬼子报告我这个人?”

韩成贵想了想,摇头。

王文琪说:“那厮是个军官迷,做梦都想在他们日本发动的这场侵华战争中多立战功,胸前挂满勋章,以军官的身份回国返乡。他对自己来到中国四五年了仍是个小军曹,别提有多沮丧了。他曾在炮楼里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讨厌炮楼像讨厌活棺材。’据守炮楼的日军是基本上没有提拔机会的,他的话暴露了他强烈的爬升欲望。那么,想要爬升只剩下了一种选择——引起长官的注意。于是,我就成了他引起长官注意的事。以上,是我根据我的推测所进行的分析、判断。你认为我的判断有道理吗?”

韩成贵不置对否地说:“咱不管他们鬼子之间的鬼事,你快讲你那六天是怎么过来的!”

按王文琪的说法是,池田老鬼子在扫荡中从马上跌落了一次,将腰扭伤了。他被押到县城后,池田先是命他给自己治腰。

韩成贵问:“你又想说,是藤野那厮向老鬼子池田举荐的你,而这是你的推测对不对?”

王文琪说:“对。肯定就这么回事啊。要不没法解释了。我在炮楼里为藤野那厮按摩过嘛!”

韩成贵忍不住又问:“县城里有日本军医,他有什么必要非派鬼子兵骑摩托将你押到县城去?”

王文琪说:“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在日本民间,也是很信服中国的中医的。但在日本军队里,军医差不多都是毕业于军医学院的。而日本维新以后,医学院里逐渐形成了鄙视中医,崇尚西医的偏见。尤其军医学院,所开的课程全是西医课程。所以他们日本的军医,几乎没有中医治疗能力。而治疗腰扭伤,要按西医的方法,得用夹板将腰部夹住,还得终日仰面朝天卧床不动,一天服几次西药丸。少说半个月才能拆夹板,拆了夹板也不会就行动自如了。而且,估计半年一年内是骑不了马的。池田那老鬼子,哪儿能接受这么一套治疗方法呢?治疗肢体扭伤,咱们中医有诀窍。按摩加上敷膏药,见效快,愈后情况好。可他们的鬼子军医不行啊!请县城里的中医吧,老鬼子又防戒心极大,唯恐遭到咱们中国人暗算。所以嘛,藤野那厮一举荐,他当然就同意啰!”

韩成贵眯起眼,又转脸看王文琪。

王文琪也转脸看他,也坦然而期待地眯着双眼。

韩成贵终于说:“算你判断得对。”

王文琪就又娓娓道来地往下说,他被押到县城以后,由藤野带到了长官居住区的一间小屋里。小屋里有单人床、床头柜、暖水瓶、水杯、钟表、尿盆什么的。总之,旅馆房间应有的那些东西差不多全有。不同的是,门外有名小鬼子兵把守,三八大盖步枪还上着明晃晃的刺刀。

韩成贵揶揄:“亏你还知道三八大盖!”

王文琪苦笑:“那谁不知道啊!”

他说:在那间小屋里,藤野那厮才告诉他,为什么把他请到县城。还双靴一并,弯一下腰,用日语小声说请多关照。藤野走后,他无所事事,想到屋外观察观察环境。刚一推开门,被小日本兵用刺刀挡住了。他只得听天由命地往床上一躺,回忆中医治疗腰部扭伤的种种经验,思忖先用轻柔的手法好还是先用深重的手法好;一次按摩多长时间;该用哪几种膏药;怎样取得池田老鬼子的信任,才能使他尽量配合自己的治疗,等等……

韩成贵问:“你还心想,只有治好那老鬼子的腰扭伤才能顺利脱离虎口对不?”

王文琪回答:“对。”

韩成贵又问:“也这么想,如果治不好,离开虎口就很难了?”

王文琪回答:“不错。”

“万一没治好,反而加重了,那老鬼子肯定轻饶不了你。还这么想了吧?”

“确实。还那么想了。”

“所以,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那老鬼子的腰扭伤给治好了——这是你想来想去,最后的想法吧?”

“正是。我想的有什么问题吗?”

“又杠!我那么说了吗?”

“这一次是你跟我杠。”

“我是跟你杠吗?也得允许我推测推测你,有点儿自己的判断吧?”

“我当时只身落在虎口里,面对的是装出客气,骨子里穷凶极恶的鬼子,我不推测行吗?你是在我家里,咱俩都是‘内部人’,你犯得着也推测我吗?”

“正因为咱俩都是‘内部人’,所以我才心里怎么推测的,嘴里就不绕弯子地问了。别啰嗦,赶紧汇报!我可有言在先,今天你不老老实实汇报个一清二楚,从明天起,那你就不再是‘内部人’了!”

韩成贵最后一番具有忠告意味的话对王文琪的逆反心理起到了解构性的作用,王文琪不再抬杠了,他的汇报开始变得自觉了。

按照他的讲述,当天晚上,藤野陪他在军营中的长官用餐室共进晚餐。所谓长官用餐室分为一室二室三室。一室是池田及参谋长团宪兵队长等高级长官的用餐室。藤野与王文琪面对面坐下后,倍感荣幸地告诉王文琪,那是第一餐室。王文琪自然也相应地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来。没上酒,却吃到了久违的大米饭。藤野说,那可是正宗的日本北海道大米,是专列从日本运来的,特供给团以上长官的。王文琪心事重重,面对着雪白的大米饭和香味四溢的红烧肉,也还是觉得腹胃胀气,没有食欲。倒是相陪的藤野狼吞虎咽,直撑得肚子突凸起来,饱嗝不断,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碗筷。

饭罢,藤野将王文琪引领到了池田的长官办公室门外。鬼子卫兵都没让藤野进入,他只得盘腿坐在门外的木板廊阶上等着。卫兵搜了王文琪的身以后,才允许进去。池田的办公室、会客室、卧室是相通连体的三大间屋子,王文琪正站在办公室中央犹豫着该不该往里走,戎装挎刀威武雄壮的一位军官从会客室大步而出。王文琪以为他便是池田,赶紧躹躬,连说:“皇军万岁万万岁!”那军官傲慢地声明自己并非池田大佐,只不过是他的副官。之后,示意王文琪跟随着他往里走。走过会客室,也就进入了池田的卧室,那卧室有四十平米,除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两个中式衣架,角落那儿的一个大木桶以及一张不大的桌子,再就没别的东西。两个衣架一立于床左,一立于床右。立于床左的,挂着军衣军裤军帽;立于床右的,挂着军刀和套中的短枪。而桌上,也仅有一面小圆镜和洗漱具、刮脸刀而已。

池田原来是瘦小老头,刚出浴,穿着和服,出家人似的在床上打坐。副官和王文琪进去后,他连眼都没睁一下。他显然刚修了面,一张苍白瘦脸刮得铁青。已经快完全秃顶了,一圈稀疏灰白的头发贴脑壳梳得顺顺溜溜的。

副官走到床前,俯身用日语低声说:“大佐,那个姓王的中国人在您面前了。”

池田仍没睁一下眼,仿佛坐化了。

副官也不再说什么,大步然而是轻轻地走到大木桶旁,拽一根垂在桶边的绳子,于是将桶内的一个木塞拽了起来。那桶连着一截胶皮管,分明的,可将水放到外边的水沟里去。副官那么做时显得特麻利,看得出那也是他的一种职责。

在汩汩的流水声中,池田老鬼子终于睁开了双眼。

王文琪暗吃一惊,他没想到那老鬼子有一双与其瘦脸不相适的大眼睛,一双深陷的大眼睛,目光冷飕飕的,流露着老谋深算。这使他的头看去像一只鹰的头。如果他还长着鹰钩鼻子,那就更像了。虽不是鹰钩鼻子,鼻梁却挺高的。那老鬼子没留军棋胡。肯定是因为连胡子也花白了,若留反而有损长官形象。

他用日语叫王文琪走到他跟前去。他的话说得声音细小,王文琪无法判断那算不算是一种和气的语调。但不能算凶恶,甚至也无威严可言却是真的。

王文琪怯怯地走到了床边;一半是真的忐忑,一半是装的。

老鬼子问他打算怎么治?

他说那当然要认认真真全心全意地治了。

老鬼子就无声一笑,对他的回答作出了满意的表示。

他请老鬼子背对他坐到床边,说是要先检查检查扭伤的情况。

老鬼子又一笑,默默照办了。

这时副官也站到了床边,左手握刀鞘,右手握刀柄,防备地盯着王文琪的一举一动,随时预备拔出刀来一刀将他劈为两半的架式。

此时的他,也只有当那副官并不存在,当自己确是一位推拿高手,池田那老鬼子也只不过是扭伤了老腰的患者,认认真真全心全意地为其检查了。结果令他七上八下悬在胸膛里没着没落的一颗心稳定了——池田老鬼子的腰椎关节两节发生错位,使两侧的软组织扭曲,显然那会压迫到两侧的神经,并影响两侧血管中的血液正常运行。只要能使两节错位的关节复位,一切痛苦症状自会消除大半。

他问老鬼子头晕不晕?双腿麻木不麻木?

老鬼子回答头一直晕,双腿麻木得不听使唤。

他说那是必然的,将自己手感的印象说了一遍。

老鬼子问,没拍片子,你的手感印象肯定准确无误吗?

他自信地微笑道,那是中医推拿师的一般经验,绝不会有误。自从坐上鬼子的摩托车,他第一次脸上露出了笑模样。同时暗想,你个可恶的老东西,今天也得依靠中国人来替你解除痛苦了吧?

老鬼子又问那你打算怎么治呢?

他说以自己的经验,虽不敢言手到病除,但使关节复位是不成问题的。

老鬼子说那开始吧。

于是他请老鬼子背朝自己侧卧下去。

他和那老鬼子始终说的是日语。老鬼子的日语有着浓重的北海道腔调,而他说的是极标准的东京日语,即日本的“官话”,国家广播电台播音员才能达到的水平。池田老鬼子是从关东军调过来的,已来到中国多年,参加过日俄争夺旅顺的战役。那老鬼子在军中被誉为中国通,中国话说得挺溜儿。但他一句中国话都不跟王文琪说,王文琪推测,是出于骨子里的傲慢。也许他认为,跟一个“支那人”细声慢语地说日本话并不有损于他作为大日本皇军军官的威严,但用“支那语”跟一个“支那人”细声慢语地说就有损于了,那是支那中国人不配享有的对待。心里这么推测,王文琪就成心将每一句日语都说出日本“官话”的标准,并在内心里暗自获得一种语言优于对方的快感。那老鬼子显然也觉得自己在日语方面自愧弗如了,能用点头或摇头表示的话就干脆不说了呗。

王文琪请老鬼子放松身体,一肘抵住他后背,一手扳住他的髋骨,轻轻啍着日本民歌,摇动一截圆木似的来回摇动他的身躯。摇着摇着,骤一发力,但听咔嚓一声骨节响,老鬼子同时哎哟大叫一声。

副官一脚将王文琪踹倒于地,右手随之抽出了战刀,双手将战刀高举在王文琪头顶,口中大吼一句:“混蛋。”

王文琪坐在地上,并不理会头上那刀,只看着池田老鬼子的身躯,欣然地说:“已经复位一节了。”

副官愣了愣,也不由得扭头看他的长官。

老池田欠起身,以手势命王文琪站起来。

王文琪却不往起站,捂着肋部开始哎哟。

老池田就用眼色命副官将王文琪搀起。王文琪被搀起后,这才说太君是我不对。我忘了告诉您,是会有点儿疼的。我以为,那点儿疼对您不算什么呢。您请躺下再欠几次身,看疼感是不是轻了?

老池田于是重新躺下,再次欠身。如是三次,自言确实疼感轻了。

王文琪仔细将他腰椎按了一遍,说一节错位的关节果然复位,而且复得很正。老池田命他再复位另一关节,他说今天不能进行了,明天吧。

老池田板脸问为什么?

他说刚才猝不及防挨了一脚,自己的肋部被踢得很疼。而且呢,受了惊吓,一时难以集中精力了。若这会儿非要求他继续,难保不会出闪失。一但出了闪失,后果将极严重,也许会导致下肢瘫痪的。

老池田遣责地看了副官一眼,无奈地命副官送王文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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