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纯在内阁里面听得一清二楚,一语不发,只是暗自好笑,这家人到底是怎样?又盼着荣华富贵,又盼着不受苦,不受苦哪来的福,哼……
“老爷!……”
“……”一声传报,紧接着便是怒骂。
“你这奴才,早干嘛去了,如此可是让上面怪罪下来?!”
“倒是该打!来人啊,把他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
于是外面又传来了哭叫声,一会儿就没了气息。失纯从内阁出来,瞥了地上的纸,是墨玉的画像。
“老爷,你看这画像,到和我们家小女长的有几分相似,倒不是相似了,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
于是,失纯便故作惊讶的说:“啊呀,阿玛额娘,这女子真真像我,怎么回事儿……?”
“刚才小顺子传话进来,说是上面的指派,让我们尽力搜捕这位格格,本来是一早的命令,倒让小顺子给忘了,这该死的奴才,要是万一上面怪罪下来,给我扣个不尊圣旨的帽子,那还了得?!”
“都怪这奴才!这砍头短命的奴才!”
听到这番话,失纯突然想起来儒林外史里面胡屠户骂他儿子的话,不禁发笑,一下子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午老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至于找格格,老爷已经命人去办了,再看这屋里,夫人小姐丫鬟公公跪了一地,月上高空,虽然明儿个的八月十五,今天却已经亮如白昼,但却没有一点欢快的气氛,这午府里面到处布满了肃杀的冷寂。
“老爷!我觉得这也未必不是好事,纯儿吃坏东西,毁了脸,万一那个格格不受圣上待见,我们小女儿的皮相说不定会为我们家里惹来祸端……”午夫人还要说什么,立马被老爷捂住嘴,“这岂是能乱嚼舌根的!”
旁边的奴才们识相的出去关了门,午夫人这才坐下,静静地看着失纯,“孩子,老天对你不薄,你自己命好,要知道,那格格朝廷内部传的沸沸扬扬的,如今,按这架势,岂不是连御林军都得出动?怕是捉拿回去不定怎么着,如今你不小心毁了这副同那格格极像的皮囊,不就是保住了我们午家大大小小?孩子,我和你阿玛本是有些私心,想通过你飞黄腾达,攀高枝儿,现在看你这模样,也怕是不能如愿了,你自己在宫中保住性命就好!”
冷冷的话语,都不像母亲对孩子说的话,可那字眼确实是一个个从那女人嘴里蹦出来的。
“对了。”午老爷又接下话茬,“咱们京城可是有个同我资历较长的七品县官?他小女不是也要一齐去选秀?我思量着,你们一起去吧,一起做个伴,路上互相照应着点。”
“我明白了,额娘,阿玛。没什么事儿,我先退下了。”失纯一边退下一边冷笑:什么作伴,七品县官才是重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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