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了帕子,想要将他额头上的冷汗擦掉,却在距离他眉前还有一指的距离的时候,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手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腕,攥得生疼。
“你干什么?”他很警惕,不管是从声音还是从表情上都可以清晰的看出来。
“你先放手好吗?你平时都这么睡的不安吗?”我不舒服的晃了晃手,示意让他松开些,他攥的是真的很紧,紧的几乎有些过分,我甚至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咯吱声。
“你干什么?”秦琪得手依旧没有松开,我觉得我的手几乎快拿不动我手上的帕子了,只好另一只手掰他的手腕。
“我看你睡得不安分,想安抚一下你,竟想不到你这样,我的手快被你弄断了!”
或许是我的反映过大了些,他有些愣住了,抓着我的手微微松了些,我趁机抽了出来,晃了晃手腕确定还没被他给废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手里的帕子丢给他,又将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扔到他的脸上,看也不再看他,出了屋子,去了东厢,刚要去伸手打开房门,却又有些不放心,只好原路返回,扒在门口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便。
秦琪将我扔在他脸上的衣服扯开,放到一边,有些吃力的用胳膊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背靠在床贴墙面的那一边,喘着粗气,像是做了很剧烈的运动一样。
我看着他长长的舒了口气,额头的冷汗成滴的往下落,或许是觉得自己额头有些发凉,用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头上竟是一片水渍。
眼角憋到我扔在一边的帕子,拿了起来,不用却呆呆的看着,而在站在门口的我却有些莫名的紧张,生怕他会丢到一边看也不看。
本以为他要扔掉的时候,却见他忽然笑了一下,自顾自的用手帕擦了擦汗,用后还放到我今夜做过的那个矮凳上。
这才翻身下了床,朝我这边走过来,本以为他是发现我了,我翻身就要离开,躲到拐角处,看到他朝外看了看,然后关上了大门想来是要换衣服。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怎么刚刚还清明的神智竟有些困倦,想着也没什么事情,便慢悠悠的回到东厢收拾好床铺,合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却不想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到了日头已经高升的时候才醒来的。
许是昨晚闹的太累了些,我一睁开眼就硬生生的被刺眼的阳光逼的闭了回去,流了好多泪,好半天才适应过来。
我微微打了个呵欠,洗漱好,简单的梳了梳头发盘了起来,对着梳妆镜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妥了,便走出来到主屋看看那人的伤势。
只是主屋的房门大开,但里面应该在的人却不在,反而是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群下人在我这里来来回回的搬东西,还给我打扫屋子。
我慢慢的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换了,我原来的那面铜镜现在却换成了一面正上方镶着红宝石周边都是镂空雕刻的藤蔓环绕的花样,想来应该是件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