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山脑海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后,眉头皱了一下后,很惊讶的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们?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是……。”栀子整个人好似傻了一样愣在那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家是哪里的!
她什么头想不起来,只觉得头疼,好似被人用利器劈开两半!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头。一个劲的呢喃:“我是谁,我是谁?”
蒋欣看栀子那样子,急忙喊来了医生。
栀子看到这些陌生的面孔,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顾不上身体和头部的不适,挣扎着坐起来,失控而狂乱的吼道:“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不要激动!”蒋欣试图安抚栀子的情绪,可栀子完全无法冷静下来,依旧失控的低吼:“告诉我,我是谁!”
医生对这样的病人习以为常,一点都不惊慌,很淡定的对护士道:“打镇静剂给她。”
栀子被人摁住,打了镇静剂后沉沉睡去。
夏文山和蒋欣也从病房出去。询问医生栀子这是怎么了,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栀子很可能因为车祸丧失了记忆。
可能是永远,也可能只是暂时的。
询问过后,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夏文山又四处看了看没人,才对蒋欣道:“我有个想法。”
蒋欣不明白自己丈夫做什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刚才又不让她个栀子多说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什么想法?你为什么不让我和栀子多说话?”
夏文山犹豫了一下开口,很果断的道:“不,她不是栀子。”
“你说什么胡话呢?她明明就是栀子啊。”蒋欣皱眉说着,突然明白了自己丈夫的想法,“你是说,让栀子以为她是夏薇?”
“是,如果栀子失忆,这不是不可以。姐妹两个一模一样,没有人认得出来。”
蒋欣听夏文山这么说,下意识的不赞同,“可是,栀子也是我们的女儿,这样设计她,我们是不是太过份了?!”
夏文山也叹了口气,“可是有什么办法,两个都是我们的孩子,但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是吗?是最好的办法吗?
让不愿顶替姐姐坐牢的栀子因为失忆当自己是夏薇,顺理成章、心甘情愿的去坐牢,让夏薇,偷走本该属于栀子的自由和人生。
多残忍,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蒋欣心底惭愧又自责,可最终没有反对,只是低低叹了口气,默许。
栀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夏文山和蒋欣像昨天一样守在她的病床前。
夏文山试探的问:“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吗?不记得我们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谁?”
今天,栀子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点了点头,无助的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你的父母啊。” 夏文山说话之时一脸黯然和伤心,好似被自己女儿遗忘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实则,正预谋着如何将自己的女儿推入了深渊中,可栀子却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