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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童年(四)

欧阳一帆摇着木偶的手臂,稳健地走了过去:“啊!那是一个多么漂亮的人儿,她静静地躺在水晶棺中,仿佛已经睡着了,她的睡容是多么可爱,多么安详,使人真不敢相信,她已经死了,我要把她带回皇宫,小矮人们,你们要我用什么东西交换她?”

“世上所有的珠宝加到一起,我们也不换!”

“天哪,这项交易怎样才能做成?不不,这不是一项交易,矮人们,如果我告诉你们,我爱她,我要把她带回去做我的王妃,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 勋杰把木偶摆弄的傲气十足,“我堂堂一大侠,能屈从你的魔爪吗?”

“哼!”欧阳一帆把木偶仍在了地上,“凡是违抗我命令者杀无赦,把这个刁钻狡猾的矮人拉下去,棒打四十大板,然后斩首示众!”

“妖女我来也!”慕容依琳把小木偶也仍在了地上,“告诉你们,我本是终南山修炼多年的狐妖,已有千年的功力,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你们这样的恶毒小人,如今终于找到了,哈哈我要喝你们的血,炖你们的骨,吃你们的肉,哈哈”

“天哪,又被她耍了!”欧阳一帆和勋杰一齐冲向他,“这次,绝对不会饶你!”

“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慕容依琳嬉笑一声,捡起木偶,一溜烟跑远了。

他们的童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岁月里流淌,似乎这个梦幻永远不会打碎,似乎他们会一直陪着童年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的一天,似乎他们尘世三风景的生活将永远是天地之间一抹不可泯灭的彩霞,可是有一天的到来,把这一切都改变了。

那已是四年后的冬天,校园里满地的枯枝败叶,还未干枯的棵棵青草也是寒霜覆盖,冷气逼人,慕容依琳穿着一件厚厚的大棉袄,站在草场上,不停地跺脚,“勋杰怎么还不来?”他看着欧阳一帆,满脸的焦灼。

“你有多少天没有见过他了?”

“自寒假后我就没有找过他,大概有七八天了吧!不过这次我们约定好的,他没有理由不来呀!”

“那,我们再等会儿!”

寒风肆虐地狂吹着,已然倒塌的残垣在风中显得特别凄凉,特别悲壮,远处,尘土飞扬,更增几分清冷。

“勋杰很有可能忘记了,或者有别的事情给耽搁了,我们去他家里看看吧!”慕容依琳看着欧阳一帆说。

欧阳一帆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路上,风更大了,凛冽的寒风如同刀片一样,割得它们面颊发疼。不大一会儿,天空中又纷纷扬扬飘荡起了雪花,他们赶到张家时,雪下得正大,地上都积了厚厚一层,慕容依琳咪起眼睛,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才开始敲门,“张伯伯,张伯伯,勋杰在家吗?”好半天,却无人回应,慕容依琳蹲下身去用手团起一个雪球,使劲扔入院子中。

“你干什么?”欧阳一帆不解地问。

“嘘--”她压低了声音,“这叫丢暗号,我和勋杰的暗号,张伯父从来不要勋杰随便出来,每次我来找他都会弄一个现成的东西丢进院子里,他听到响声,就会找一个理由,搪塞出来了,我们等吧,过不了多大一会他就会出来的!”

“为什么张伯父不要勋杰随便出来呢?”

“我不知道,我几乎从来都没有见过张伯父,这里所有人都害怕他!”

“为什么?”

“听说张家是一个大的门户,进进出出与一般人不同,威望也自然与一般人不同!”

欧阳一帆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家和张家是世交呢?”

“世交?”慕容依琳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几乎连张家的门都没有进去过!”

“你和勋杰不是青梅竹马吗?”

“谁说的?”慕容依琳涨红了脸,“又是那个勋杰自己说的吧?其实他好可怜,一点儿自由都没有,这里的小孩子又不理他,他的朋友只有我一个,所以他把我看得特别重要!”

雪依旧在下着,张家的门前,很快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慕容依琳向张家张望,试图能找到勋杰的影子,但巍然耸立的高墙大院遮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她看了欧阳一帆一眼,“勋杰很可能不在家,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问问隔壁的李奶奶!”

慕容依琳离开后,欧阳一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座深宅大院,这是一栋典型的古式豪宅,豪华的大门,门前两尊傲然而立的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几层青石砌成的台阶在飘然飞舞的雪花的映衬下,熠熠生辉。虽然他的眼睛无法深入大门,但他相信,里面的世界一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是一个美妙绝伦的世界!

他正沉思着,慕容依琳已经向张家走来,她的脚步很缓慢,也很沉重,每一步都像一个沉沉的烙印,深重地烙在了他的心中,他迎上去:“慕容依琳,打听到勋杰在哪儿了吗?”

“他死了!”慕容依琳的嘴唇抖动着。

“什么?”欧阳一帆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又正色地看着她,“慕容依琳,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再像四年前那么不懂事了,这种玩笑开不得的!”

“我不是开玩笑!”慕容依琳的泪水簌簌滴落下来,“李奶奶说勋杰三天前就死了,她只隐隐约约听到从张家传出来的哭声,接着张家似乎就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以后,再也不知下落!”她开始大声哭泣,阵阵哭泣声几乎掩盖住了狂风呼啸的声音。

“我不信!”欧阳一帆大声地说,“慕容依琳,你不要太傻了,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突然间死了,这不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吗?”

慕容依琳止住了哭声:“那是李奶奶说的,如果她毫无凭据,怎么会那样说呢?”

“张家是一个豪门大家,怎么可能会把消息随便向外传呢?所以那消息未必就是真消息!”

“如果那不是真的--”慕容依琳担忧地看着欧阳一帆,“张家已经人去楼空,我们去哪儿找我们的勋杰呢?”

“所以,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尽快赶回家,向你爸爸问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毕竟他是个大人,如果他也不清楚,我就得另想别的办法!”

“嗯!”慕容依琳神色黯然地看着欧阳一帆,“那你在这儿等我,万一--”她的神色更加黯然了,“万一勋杰回来了,你告诉他在这儿等我,千万不要乱跑!”

“我会的!”欧阳一帆点了点头。

张家所处的地方正是上海著名的闹市区,平日里,这里车水马龙,喧闹非凡,特别是当一些卖杂货的小贩到来之后,街道上更是熙来攘往,川流不息。一些“外来客”戏称这里为“一条龙”。当车流人流达到高潮的时候,行人若想通过这条街道,必须排上半天的纵队,“一条龙”由此而生,如今“一条龙”却仿佛窒息了,街道上很是冷清,偶尔有一两个小贩叫卖着经过,也是形色匆匆,慕容依琳拼命地跑着跑着,她的耳边呼啸的风忽悠而过。

她的脚下层层雪花翻溅而起,她就这样跑着跑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思维,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她的生命仿佛已经结束了,她的呼吸也好像停滞了,她的耳边,只有一个沉沉的声音在反复飘荡着,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来,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

是的,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来,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那个遥远的地方究竟在何方?那个遥远的地方又系着她怎样的情怀?她该如何做才能到达那个遥远的地方?她不知道,也无法知道,最后,当一所熟悉的房子矗立在她眼前时,她才清醒过来,她疯狂地冲进屋子里,慕容凌空正疲惫地躺在床上,他的额头上搭了一条冷毛巾:“爸爸!”她惊叫一声,扑到他面前,“爸爸,你生病了?”

慕容凌空叹口气,翻过身去,不去正视女儿的眼睛。

“爸爸!”慕容依琳睁大眼睛,眼眸中有股凄凉的光在跳动,“爸爸,我从一个好遥远,好遥远的地方来到了这里,我希望这里也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可是它却是我的家,爸爸,你能告诉我,如果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一件事情,该怎么办?”

“不去理他!”慕容凌空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爸爸,我不能不去理它呀!”慕容依琳的眼泪簌簌滴落下来,“勋杰的生死未卜,我该怎样不去理它,爸爸,你告诉我,张伯父一家去了哪儿,勋杰是生还是死?”

“女儿!”慕容凌空转过身,把慕容依琳搂入怀中,“有些是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爸爸!”慕容依琳挣脱慕容凌空,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她的面色惨白,脸上挂着几滴已经僵硬的泪珠,“你的意思是勋杰已经死了?”

“不,我没有说!”慕容凌空突然变得狂怒起来。

“爸爸我好迷惑,虽然我想知道答案,可是又怕知道答案,爸爸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传言中都说他死了?”

“他没有死!”慕容凌空的全身都在颤抖着,“他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一个我们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一个我们永远无法进入的地方!”

“爸爸,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和我们分开?在这个地方不好吗?”慕容依琳一脸泪痕地望着父亲。

“孩子!”慕容凌空长叹了一声,“人生有聚也有份,今天不分,明天得分,总有一天会分开的,就像爸爸妈妈,你和欧阳一帆一样,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可是以后,我们就不一定在一起了!”

“可是,爸爸!”慕容依琳泪眼朦胧地看着慕容凌空,“你说的是不一定,而勋杰的却是一定不,我一定要把他的一定不,变成不一定,不,变成一定,我不能没有他,不能没有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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