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淇正视利津,她是警察吗?刚才一段话简直就是一个能言会道的女公关。
“原来两位是警官,刚才恕我得罪了,风娱都是奉公守法的合法公民,我们当然乐意积极配合,你们要见东家,我这就安排。”
姚淇让安保们让出一条道,准备带利津他们去等待室。
他走在前,不快,忽然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杨秘书,请你现在立刻把辞职信写好放我桌上,明天你不用再来上班。”
声音足够利津听到,他电话里的杨秘书,利津不用细想,都猜得出是谁。
因为利津说了是风娱东家身边的秘书接受了她的预约,姚淇开除的就是被利津不慎连累的那位。
利津心中暗自抱歉,都是她害了杨秘书被开除。
但她也没想到风娱内部够黑,动辄就被开除,姚淇挑他们还在的时候说,是存心说给她听。
她愧疚,但不表现在面上,姚淇想要看她乱下方寸,她淡定如铁。
姚淇在利津身上得不到他想要的反应,也就不再用余光斜视,这样一个深藏不漏的女人,就算是警察,也不够格见他们东家。
姚淇带着利津和苏毕,后头还有安保跟着,带他们到了一楼的某个等待室。
“东家不喜欢有陌生人出现在他的百米范围内,你们第一次见他,最好在一百米开外等他,虽然不能赶你们出去,那就在一楼慢慢等着吧。”
说着像是为你好,但内容就是瞧不上他们,姚淇也是个说话直白的真性情。
利津既然要来,对风娱做了调查那是必须的,风娱大厦三十三层楼,虽然在Y市不是最高,但就在这片区域,风娱建三十三层没人敢在旁边建三十四。
这三十三层的大楼,风娱东家只要了一层,可据资料显示,风娱工作人员只上得到二十八层,再上四层就是他们老板不用也得空着。
等待室设立在底层,利津就不信了,哪家公司将宾客安排的底层,是让他们东家亲自下来会客,还是到时候再把他们送上去?
估摸是后者正解,风娱东家申元的架子,足以让任何人登梯而上接受他的招寝,哦,不,是召见。
这已经不是不喜欢了吧,可以严重上升为恐陌生癖的神经质。
利津在等待室呆不住,不一会就对苏毕说道:“人生之急,我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苏毕给了个你请便的眼神,他觉得利津无聊,难道女人的通病就是去洗手间都要通报一声,还是想拉他一起?如果利津知道他在想的这些,只会送他一句,“你想太多。”
她这是礼貌!
利津在风娱高大上的洗手间解决了人生之急,走出洗手间时,发现旁边就是电梯区,想都不想就坐上了风娱东家专用的电梯,直达顶楼。
不被任何人发现,到了顶楼后,利津听到了一阵嘈杂声从上面传来,想了想,她又改走楼梯,上到风娱大厦的天台。
直升机螺旋桨的卷风鼓动声,天台的门开着,利津被风逼地暂时不能出去。
直升机降落,一个身姿挺拔有型充满力量的男人从上面下来,黑衫黑裤,光看背影已是感知他泠然峻魄,周身散布不容亲近的冷意。
利津不经意打了个冷颤,也不知是天台卷起的风太冷还是被这个男人寒煞到。
能在这里出现,他就是风娱年仅二十七的大东家,申元。
世人不能从大众渠道调查出申东家的名字,但是她通过警方网络,申元的名字就不是秘密,几项基本信息写的很清楚明白,可再要具体,无从而知。
利津因为工作关系,善于识人辨貌,但大多数的人给她的印象需要看好几眼来记住万千大众。
可是这个男人,一张英容俊隽的脸,冲击力很强又吸人眼球,他五官完满,衬得他犹如俱有得天独厚的崇高尊贵,导致让人不自觉在他面前卑微低头。
男人素来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但对利津来说,看一眼就能确定,毕竟那张缩小版的面孔都看了六年。
可是满足了好奇心后,反而搞得她产生了尴尬,原本相互不知道谁的局面被她打破了。
她站立在门内,等着风停,申元走近。
但是申元离她越来越近却始终目不斜视,仿佛当她是空气,不存在。
申元和他下属,都未看她一眼,她被完全忽视。
回过神时,申元已经与她擦身而过。
他们难道就不疑惑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不说,算他们大爷,她先挑开话题。
“申东家请留步,我是城西警局的警员,关于前几日发生在西郊踏野的命案想跟你再了解一下情况,你看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