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庞戈女喝怕了,那些山东大汉真不是人,看她能喝就集体来灌她,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你灌我来我灌你去的游戏有什么瘾头
文俊轻轻一笑。
什么明星。
什么培训。
都是假的。
他只是想捉到庞戈女。
一年前,裴望抢了文俊的生意。
文俊气得要死。
一直想报复他。
终于找到机会。
晚上听到了文俊讲电话的声音:“对,货已经带来了,是几个美女呢。明天交货。”
庞戈女知道不对劲了,原来什么培训班都是骗人的,文俊是人贩子。
庞戈女一直比一般小孩早熟。
幸福日子结束那一天的日子是混乱不堪的,
原来文俊想捉住她。
血,血,血,好多的血,数不清的血。
耳边响着男人的声:“守住所有的门,找到那婆娘,想跑,门都没有。”
一间摇摇欲坠的木屋里,今天天气风和日丽,是讨债的好日子。
这条村的民风彪悍,当街讨债的风气非常的罕见。就是血流成河,街上的人也不会稍稍停下急匆匆的脚步。不过今天有点特别了,讨债人是俊美的文俊。
吸引人团团围住木屋子的原因不是因为文俊俊美,而是因为他是文俊。
文俊说是来讨债的,不如说是来逼良为娼的。对,就是这一点,吸引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小木屋围得水泄不通。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和我作对,你应该知道下场。”
说话的文俊一柄开山刀插进桌子上,斜着眼看人的样子很是嚣张。
面前的庞戈女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样子是怕极了这个文俊,蠕动着嘴唇,庞戈女,瘦小的身子不断的抖动,哆哆嗦嗦的说道:“文俊,你真的狠心赶尽杀绝?”
叫做文俊的人哈哈一笑,笑已经没有同龄人的清爽和无忧,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戾气:“当年要不是裴望,我怎么会生意失败,又怎么会在今天逼你,这都叫什么……那个,因果循环!”
文俊的学问显然不是太高,一个词要想老半天。
文俊干脆坐在这间屋子的唯一一把凳子上,双手一交叉,把下巴支在上面,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很悠闲地问:“你是做还是不做?我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尤其对冥顽不明的人。”
看见庞戈女被逼的说不出话来,文俊环视了破旧的木屋一周,冷笑一声,对着出面的跟班使个眼色,随从立刻会意,马上把煤油浇到四处漏风的木屋上,浇得错漏有致,异味四溢,只等文俊一声令下,木屋便会瞬间变成火海。
文俊的耐性有限,修长的手指拿起桌面上的开山刀,对准庞戈女的胳膊便是狠狠的一划。庞戈女惨叫一声,捂着胳膊倒在地上。文俊用五指手指来回的翻滚着菜刀,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干燥,是弹琴弹筝的好料,可惜他却选择拿开山刀。
文俊拿着开山刀居高临下的看着庞戈女:“愿赌服输,就别怪我无情了。”
正当他打算再砍一刀的时候,庞戈女用力的抱住了文俊的腿:“不要,不要杀人!”
文俊目的达到,轻笑出声,扔下菜刀,不管庞戈女的哭喊,拽起庞戈女的胳膊就走。
庞戈女急得大骂:“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个小贱货!”
文俊毫不客气的还了一句:“好,等我这个小贱货把你也调教成一个小贱货吧,我很有这个信心!”
她已经哭坏了,文俊的气力很大,像铁钳一样钳住胳膊,无法挣开,只得用细细的胳膊捶打着他,文俊对庞戈女倒是很温柔,手抬起来打算给庞戈女擦眼泪,不料手上还举着寒光闪闪的开山刀,庞戈女看见文俊举起开山刀后,以为他想伤害自己,哭得更厉害了。
文俊好像对女人的眼泪很没有反抗力,推拉扯的把这个庞戈女塞进车了事。
被抓走了。
“什么?庞戈女又被人捉走了?还是那个混蛋郭文俊?”
裴望听到之后头上的青筋直冒,“庞戈女可是不买的,要是她被玩死了我怎么交代?”
他朋友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文俊说,要是你想救回庞戈女,你就去煤矿领回她。”
裴望心说,那个郭文俊不就是想报上次被打的仇嘛。不过自己既然抢了庞戈女回来,也不能放任着她不管。
裴望一言不发的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有种,有种,真的一个人来了。”文俊端坐在太师椅上,笑着看着裴望,单枪匹马的裴望。
年仅二十五的裴望,笔直的站着,身上带着凛然的气势。
“报仇是吧?没有必要把无谓的人扯进来。”裴望开口,看着毫发无损在角落哭泣的庞戈女,心中稍安。被五花大绑的庞戈女,看样子应该没有受到什么样实质性的伤害。
庞戈女仰起溢满泪水的眼眸,急切的说:“裴望你别管我,他们说要宰了你,你快走。”
“那啥你虽然是个麻烦,但是我是男人,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你我还做什么男人。”
裴望粗野的语气流转着一种温柔,他对情人一向很好,谁受了欺负他一定把罪魁祸首揍个半死。
不过这次的情况不一般,流氓的话他还可以拔刀,但现在对方是郭家大公子,位高权重的人,裴望自问玩不起。
所以他压根没打算打。
“两位在郭家说什么悄悄话呢?”文俊特别加强郭家两个字,让对方认清自己的身份。
“郭公子,你对我的人可真照顾。”
裴望冷笑一声。
“好,够爽快.”文俊笑着拍掌,“那么你知道你走进我家是什么样下场吗?还是你认为单凭你就可以带走她?
现在裴望如同笼子里的老虎,文俊是有恃无恐。
裴望看着对方嚣张的神情,知道文俊肯定是布满了天罗地网,不过自己的事情,实在不想麻烦其他人一起来,他的个性很独,非常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裴望冷笑一下,:“尽我所能。”
看见这个情形,站在文俊身边的八条大汉马上把他团团围住。
一时间他和郭家的八个保镖打在一起,这八个保镖,有的使拳,有的用剑,有的用刀,裴望凭着一双拳头,执着一个快字诀,倒也不致于落了下风。
庞戈女那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不由得出尽全力的叫喊起来。声音刺耳,震得裴望头皮发麻。
“给我收声!”裴望在百忙中喊了一声。
这时,在庞戈女心中,裴望已经是英雄救美了,一个总裁,为了自己,不惜闯过重重的关卡,只为了自己的平安。她心中有些感动,对这脾气暴躁的人也改观了。
第三个保镖的刀以恐怖的角度砍到他的肩,裴望吃痛,手一松,人掉在地上。
八个保镖见他势弱,马上合力而攻,他倒在地上,保镖的拳脚纷纷招呼到他的身上。
庞戈女何时看过这么血腥的画面,霎时吓得闭上眼睛。
文俊看到此情此景,却深感自己的耻辱终于一雪,脸孔因为兴奋而扭曲,忍不住大叫出声:“打,给我重重的打,得罪我,就是这个下场!”
裴望蜷缩着身体,护住柔软的腹部。
裴望打算和文俊单挑。
裴望三言两语便哄得文俊心动,抱着他生锈的铁剑出去。
背后正好是一块空地,十分幽静,果然是群殴的好地方。
裴望一副要打快点的样子,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庞戈女还抓着一块蔷薇糕,挑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着,看样子很相信他的实力。
文俊不做声,只是双手颤颤巍巍的握住了剑柄。
裴望觉得这个人真的是窝囊极了,还来不及细想,文俊的十个兄弟一拥而上。他说的兄弟,其实是市井的混混,拿着刀疯狗一样冲上来。
裴望拿着长刀一劈砍掉了冲得最前的那个倒霉鬼的刀,执着他的手腕往前一带,那个人变成了他最好的人肉挡箭牌。
拿着刀的混混们看见自己的老大一下子被人缴了械,九把刀停在半空。
裴望趁着这一顿忙用右手勒住老大的颈部,左手捉住自己的手腕使力,一勒,老大便瘫软在他的手里。
接下来的战斗,裴望便一手拿着这个人肉盾牌,一手用刀乱劈。
混混们因为老大在人家手中,心神慌乱,也不敢下狠手,而且这局面是谁靠近裴望谁死,,这少爷完全没有留情,什么地方致命往什么地方砍,一招放倒一个不费功夫,绝不给被打倒的人有爬起来的力量。
而混混们到底只是来撑场,本来就没有搏命的心,对方又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真伤了他也是甩不掉的麻烦。
裴望对这些人的性命没有顾虑,单是这一点,他已经赢了。
用刀架住最后一个混混的头,反身一踹,最后一个混混被解决,裴望扔下那个“人肉盾牌”,对文俊说:“以后别跟我装。”
文俊心里那个后悔呀,果然惹谁都好,不要惹那个混世魔王,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文俊往后缩了一缩,心中也有了几分脸,挺起胸膛指着自己说:“还有呢!”
文俊刚才在混战中左闪一下,右躲一下,在龟缩一下,后退一点,居然毫发无伤。
“操,你这只白嫩的兔子来干嘛呀?”裴望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