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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的身世

“家里那么大,我怕你会忙不过来的。”簌簌说。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已经请了女佣,她今天下午就会过来了。”妈妈说。

“这样最好了。我想回去学校上课,可以吗?”簌簌问妈妈。

“当然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妈妈说,“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簌簌说。妈妈轻轻掩上房门。

簌簌知道程海是她的男朋友,自己也很喜欢他,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医院回来后,簌簌总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簌簌梦到在初中的时候有个疯狂的小女孩,她在学校里拉帮结派,学校里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的,好多人都害怕她,她认识好多好多的人,不管是学习好的还是学习差的。

后来有个跟她玩得很好的男孩子追求她,懵懂的她欣然接受了。男孩子也是个很有名气的混混,他喜欢在左耳带耳钉,喜欢把头发梳得很高,会把头发染成红色,女孩子们都很爱这个男孩子。

可是有一天,女孩子们发现这个男孩子跟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她们有种狂怒的感觉,于是她们在女孩放学的路上拦住了她,硬把她带去后山,一群人对她拳打脚踢,有人从身后捡起一块石头砸向那个被打女孩的头,嘴里说着:“我会让你后悔的。我是不会食言的。”然后那个受伤女孩子就变得浑身血淋淋的。簌簌常从这个奇怪的梦中惊醒,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个受伤的女孩子。

醒来后,簌簌打电话给程海,约他去喝咖啡,他说会到家里接簌簌。

“阿姨,簌簌在家吗?”簌簌听到了程海的声音。

“嗯,她在呢。”簌簌妈妈说。

簌簌飞奔下楼,挽住了程海的胳膊,“妈妈,我跟程海出去了。”簌簌对妈妈说道。

“嗯,玩得开心点,早点回来。”妈妈说。“嗯,好。”簌簌答道。

簌簌和他到了一家叫做左岸咖啡的咖啡厅,咖啡厅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透过玻璃窗,簌簌看到有个长相很清秀的男生冲到了咖啡厅里,嘴里喊着簌簌的名字。“恩,你找我?我们认识吗?”簌簌试探着问道。

“啊!簌簌,你开什么玩笑,我是提亚啊。”面前的男孩子说道。簌簌有点迷茫,程海站起身来,将她护到身后。

“是不是你对簌簌做了什么?”他对程海说。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程海淡淡地回答。

“这些和我有关,我是她的朋友。”提亚说道。

“哦,是吗?我是她男朋友。”程海说道。

提亚望着簌簌,簌簌点了点头,提亚眼神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一阵嗒嗒的高跟鞋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香水味席卷而来。不知为什么,簌簌对这这香水味充满恐惧。

“提亚,你不是说看到老朋友来打个招呼而已,怎么要那么久?”那个女孩子发嗲地说道。当她的眼神停留在簌簌身上时,簌簌看到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林……林簌簌。”她不可置信地开口。

簌簌看着她,答道“嗯,我是。”她道:“你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段时间。”

“我出了车祸,在医院呆了好久,现在失忆了。”簌簌无奈地说道。

“这样啊!”她似乎显得有点高兴。

“那我们以前应该是朋友咯。”簌簌对面前的女孩子说道。“那当然。”她说。程海却拉着簌簌的手走出了咖啡厅。

夜里,簌簌又开始不停地做噩梦,梦到自己被怪物追杀,簌簌害怕极了。最后她终于从梦中醒来,簌簌到浴室先冲了一下澡,又去翻了医药箱,找到安眠药吞了一片,才安稳睡到天亮。

早上,去学校之前,妈妈神秘兮兮地说有惊喜给簌簌,她打开大门,啊!一辆红色的跑车俨然出现在簌簌面前。

“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车?”簌簌兴奋地问道。

“我昨天去你房间,看到你在杂志上把这辆车标记了出来。这是妈妈送你的礼物,喜欢吗?”妈妈说。

“当然,妈妈。您真是太伟大了。”簌簌夸张地说。

“别夸妈妈啦,看到你开心,我就知足了!”妈妈宠溺地看着簌簌。

簌簌开着跑车到了学校。第一节是英语课,程海竟然一直没来,手机也打不通,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簌簌驾驶着车前往他的住处。门竟然没有上锁,那程海应该在家。簌簌轻轻推开门,看到地上一件件散乱的衣服,难道程海有别的女人?不会吧。

簌簌轻轻走到程海半掩的卧室门旁,簌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的人正在床上缠绵,而其中一个竟然真的是程海,程海他背叛了自己!簌簌如雷击般挪不动自己的脚步,许久许久,才恢复知觉,簌簌不想在冲动的时候做出任何事,只有极力忍住崩溃的情绪,慢慢退出程海的家。

到车上,簌簌剧烈地呕吐起来,头也疼得厉害,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该怎么办?自己是如此深爱着程海。

听到有人轻叩车窗玻璃的声音,簌簌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是提亚。簌簌打开车门,他坐了进来,“你看起来不太好,你没事吧?”他问道。

“没事。”簌簌淡淡地说。

“真奇怪,你是怎么出车祸的呢?”他问道,关于簌簌出车祸这件事,提亚心中还是有许多搞不明白的地方。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以前的我有烦心事时会怎么做?”簌簌仿佛是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你会去酒吧,一边喝酒一边哭。”他的眼前仿佛浮现了他们初遇时的画面。

“这么狼狈!”簌簌感叹道。

“不!你喝醉的样子很迷人。”他仿佛沉醉在过往的某个记忆中。

“你开车,带我去酒吧,说不定失忆症就好了,哈哈!”簌簌苦涩地笑道。

“好吧,正好我约了几个朋友在那儿,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他提议。

“是我上次见到的女孩吗?”簌簌好奇地问道。

“你是说白晶晶,她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我介绍你们认识。”他说道。簌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到了酒吧,簌簌觉得这里既陌生又熟悉,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这个地方,可是却又想不起来。提亚带簌簌到白晶晶和他的朋友那里。白晶晶看到提亚,立即挂在他的身上,显得十分亲密,仿佛在宣告主权。

“丁之,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林簌簌。”提亚介绍道。

“簌簌,这是丁之,小时候她奶奶和我奶奶一个村,他在他奶奶家呆过一段时间,我们俩就成了好朋友。”提亚说道。可是此时簌簌的脑子像要爆炸一样疼,她看着白晶晶的脸,簌簌瞬间想起了一切!

“林簌簌,我们应该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对不对?”他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是吗?我不记得了。”簌簌说。

“是啊,丁哥哥,你不知道吧,她出车祸,失忆了。”白晶晶说道。

“哦!那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丁之说道。

“提亚,我今天累了,想先回去了。”簌簌说道。

“那也好,看你今天脸色很不好的样子。”提亚担忧地说道。

簌簌开车来到她失忆前租住的房子里,彷徨到极点。簌簌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泡在浴池里,簌簌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丁之,提亚,程海以及簌簌的父母。失忆后的簌簌有了全新的生活,可惜那些全部都是假象,也许父母是真的爱簌簌,可是程海又何苦骗她?提亚和白晶晶又是怎么一回事?

洗完澡,簌簌吃了一片安眠药,然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一阵敲门声响起,簌簌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然后簌簌听到豆豆的叫声,便蹲下身,它跳入了簌簌的怀里,舔着她的脸:“小家伙,想死我了,这些天你跑哪去了?”簌簌抱起它亲昵地抚摸着豆豆柔软的毛。

“簌簌,你真的在这里。”程海的声音打断了簌簌跟豆豆的交流。

簌簌抬头望他,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不在这,我还能在哪?豆豆这段时间是你来照顾的?”

“恩,我拜托我的朋友来照顾它的。”程海说道。“那也谢谢你!”簌簌没好气地说。

“你恢复记忆了?”他颓然问道。簌簌点点头。

他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抚摸簌簌的脸,但簌簌躲开了,他尴尬地笑笑,“你爸妈很担心你,给我打过好多电话了。先回家去吧。”

簌簌终于忍不住问道:“程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略想了想说道:“喜欢。”

“那你为什么和别人上床?”簌簌含泪问道。

他脸上露出隐忍的表情。说道:“我先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再跟你解释。”簌簌点了点头。他打完电话,静静地点燃了一根烟。

总会在暮色闭合,华灯初上,万籁俱寂,不经意间就会有许多思绪接踵而来,弥漫着整个房间,苦涩而闲散的情绪就会一度膨胀,纠结在半明半暗的心事里。用音乐压抑忧伤,用文字抵御铅华,用无奈承受苦厄,那是一种什么心境?他们谁也给不出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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