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帝都便传来了前线战事大捷的消息。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另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那就是,牧白慈居然是蒙国皇帝的亲生女儿,是蒙国的公主殿下。宫里面的人听到此消息后,都在为可以免了战乱而带来的各种'灾难而欢呼着。
皇上也是大喜,传令下去,全城的百姓摆酒言欢,全朝的文武百官也都可以尽兴的吃喝作乐。
收到前线快马加鞭赶送过来的休战协议已是在庆祝过后的三天之后了。
太监将休战书双手献给皇上,皇帝兴冲冲的就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蒙国与帝都王朝此次,彻底罢战,永不再不进犯帝都王朝。
皇帝哈哈大笑,笑着说到:“果真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啊!当真是才貌双全。”
“牧姑娘现在可有什么消息啊?她最近可是会跟随着回帝都得军队回来啊!”皇帝迫不及待的问那传旨的太监到。
“启禀皇上,奴才,奴才…。。”太监吞吞吐吐,好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似的。
“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说吧!朕今日心情好,就算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朕也宽恕你的罪。”
听到皇帝这么一说,太监心里面有了底气,“奴才也听别人说的,据说皇甫将军在签订议和书的时候曾经向蒙王求过亲了,蒙王看样子好像也是答应了这门亲事了。”
皇帝一听这话,立马震怒,“一派胡言!谁传的谣言?让朕抓到他以后,一定割了他的舌头!”
“皇上息怒,一切就都还是道听途说。牧姑娘不是还没有向皇上交代吗?皇上你就放宽心吧!您乃是当朝天子,任凭哪个女人都是上赶着巴结皇上呢!牧姑娘定也不会例外。”
等到皇甫钧和牧白慈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皇帝一听说牧白慈回来了,立即就命太监将她宣进了宫里。
皇帝一见到牧白慈,就赶忙问道:“你和皇甫钧是怎么回事?那谣言可是真的?”
牧白慈也料到皇帝会这么问自己了,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来对付皇帝的质问了。
“他有情,我有意,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皇帝看到牧白慈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出来,“你忘了去前线之前答应过朕的事情了吗?”
“我只是记得答应皇上会尽量打赢这场战役。”牧白慈一脸的坚定。
“况且,我和皇甫钧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皇帝听到这里,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牧白慈。
牧白慈没有避开皇帝的目光,“而且,这桩婚事是皇甫钧向我父王亲口提的,我是作为蒙国公主的身份嫁给皇甫钧的。皇上若是从中阻拦,恐怕那时,皇上手上的那份议和书就是一张废纸了吧!”
皇帝没有想到牧白慈会把话说的这么决绝,当下也没了反驳的话,只好点头应允了皇甫钧和牧白慈的婚事。
牧白慈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就一直渴望能有一场古式的婚礼,这下子穿越到古代,倒是圆了以前自己的一个梦想。
蒙王是一个特别喜欢热闹的人,借着嫁女儿的由头,搞了一个万人狂欢的大聚会。还对牧白慈说,这是蒙国的习俗,人越多,就证明娘家人越在意出嫁的女儿。
牧白慈无语!
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的时候,牧白慈已经在洞房里面等的不耐烦了,就准备一把揭下盖头,门开了。
皇甫钧轻轻的做到牧白慈身边,本来还想说几句夫妻之间比较贴心的话之类的,牧白慈就在盖头底下大喊:“还不快揭!我都快要闷死了!”
皇甫钧轻笑出声,抬手揭了牧白慈的盖头,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盖底下的人,牧白慈就把盖头一下子盖到了皇甫钧的头上。
“让你也尝尝被蒙那么多个时辰是什么滋味!”
皇甫钧在盖头底下笑得更大声了,一把抱住牧白慈。
“你对皇上说,咱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对吗?”
牧白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皇甫钧堵住了嘴。
就在牧白慈和皇甫钧想要亲热的时候,突然之间的洞房之中却是射进来了一只箭,让的两人被吓了一跳,牧白慈第一时间便是穿着新娘服冲了出去,想要找到这个箭的凶手到底是谁?皇甫钧也是连忙的追了上去。
眼前的身影,显然轻功绝顶,然而节奏却是不紧不慢。每当看不到牧白慈和皇甫钧,渐渐落下,便少做停顿,直到看得见两人鲜红的衣服方才高高跃起,犹如钻天只燕子,轻轻几个叠浪,便在数丈之外。
牧白慈和皇甫钧,随着身影,越来越进入林路。
“混账!”皇甫钧紧紧握住牧白慈的小手,“我们恐怕中了埋伏。”
牧白慈,细细观察,越发觉得奇怪,能熟悉帝都环境,巧设机关的会是谁呢?整个帝都而言,擅长阵法之人固然很多,然而能再帝都附近如此布置而没有惊动御林军,本身就很奇怪,更为其他的此林中之树木,错落有致,一曲三折,貌似西域九曲羲和阵,而且树林淡淡散发的危机若有若无,很像蒙国的楼兰幻阵。能将二阵如此结合,恐怕非阵法大师莫能做到。此类阵师如何会针对皇室贵族的确令人匪夷所思。更令人不解的是,九曲羲和还是楼兰幻阵都属于困阵,并无杀人的巨大威力,此蒙面之人究竟为何这么做。
牧白慈,心思缜密,当然想这么多却不可能立即告诉皇甫钧,二人集中精力应对其林中之阵。
“九曲羲和,一曲断天地。”悠长笑声而起。皇甫钧赶忙挽起剑花,护在胸前。之间四周之木凌空弹射而起,密织若网,径直向二人砸落下来。皇甫钧一找长虹贯日,武动宝剑密不透风,将牧白慈牢牢护住。
“二曲,动心魂。”密林之中忽然九个黑影忽远忽近如鬼影般飘动,手中竟然使用的是蒙国利器连珠弩。皇甫钧挽起牧白慈的细腰,两人腾空而起,牧白慈顺手脱下宽大的婚袍,连连挥舞,鲜红的丝绸宛若彩绸不断旋转,将二人包裹其中。
“三曲,离殇梦。”突然,攻击的连弩突然消失,漫天绯红的桃红从空中飘,淡淡香气扑面而来,一缕悠远动人的琴声从林中飘出,二人不禁心神一恍。
“不好!迷药,定住神魂。”牧白慈一面努力挥动婚衣驱散迷雾,一面撕裂衣襟做成面纱分与皇甫钧。皇甫钧手中拉满圆弓,盯住琴声来源,寻找祸乱的根源。受到琴音迷惑,牧白慈满脸红润已经进入迷离状态,只得原地打坐固守本心,保持清明。
皇甫钧少年剑眉一挑,怒目圆睁开,却一点不受迷惑。其实皇甫钧从小爱好习武,生活在帝王之家,他一样常年养乐师于府甚通音律,而且从小颇具天赋。千古绝响仙衣霓裳曲皇甫钧就曾经仔细研究过,其幻音的的原因。林中的琴音尽管弹得出神入化,但比之仙衣霓裳曲天籁之音却相差甚多,怎么会动摇了他的神智。
落英漫天,千娇百媚,粉红的桃花如雪花般飘飘散下砸在少年的青丝、宝剑、衣襟之上。落寞,凄凉,悠远,意境层层散开,牧白慈已很难保持定做,香汗渗出额头,顺着她洁白如雪的面颊流了下来。
“看来,阿慈坚持不了多久了。”想到这里,皇甫钧不由加紧搜索,手中紧拉的满弓一点不敢放松……
惊鸿一瞥,皇甫钧的弓箭瞬间发出,一道鬼魅的身影终究没能逃脱致命的一箭,琴声顿时消弭。牧白慈顿时清醒了过来,一把抱住皇甫钧。
“你没事吧。”两人同时说。
“谁?”皇甫钧一手扶住牧白慈,感受到凌厉的风,连头头也不转,右手的宝剑脱空而出,向着背后斩去。
“给我滚出来!”剑光闪动,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皇甫钧后方一排竹子被拦腰斩断,到了一大品,藏匿其中的一个黑略空而出。
“阁下是谁?”
那黑影却不答话,只后退便远远逃走。
“别追了。”牧白慈拦住了要去追赶的皇甫钧。
“钧哥,那人轻功了得,你追不上,此事我觉得有蹊跷。”
“你怎知道?”皇甫钧撇撇嘴问道。
“白慈,没想到大婚之夜竟弄的如此狼狈,真是大煞风景。“说完,皇甫钧的手指轻轻挑了下那尖尖的白皙下巴。一抹浓重的胡须便亲向火热的红唇。
“哼,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你既然回禀父皇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你说此时大婚之夜我们能做些什么?”说着,手伸向腰间,衫衣渐渐褪去,白皙的肌肤裸露蹦了出来,皇甫钧附身而下。……
此时皇甫钧和牧白慈却正在行巫山云雨,一抹血红,自牧白慈身下而出,染得整个白衣极其绚丽,皇甫钧喃喃道:“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天下间再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两人身体更加紧密的结合着。
“那与江山而言,你会选什么。”
“哈哈,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传。人生不过百年,功名利禄非我所求,生于帝王之家也非我所愿,此生唯愿意,与君携手谈天,岂不快哉。难道你从来都不信我?”
牧白慈没有回答,她只是笑,没有喜怒,没有言语。
这时,牧白慈心口猛地一阵疼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白慈,你怎么了?”皇甫钧见状搂住她,关切的问。
“没什么,只是有股不好的感觉。”
“皇甫钧,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那女子开口,声音里带有微不可查的慌乱,这女子正是牧白慈。
她自从看见那只射进房间里的箭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感,而自她出门开始寻找那射箭的人开始,感觉变越来越强烈了,这是牧白慈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哪怕是她在现代死亡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人的感觉。
“放心吧,没什么事情的,天寒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派人出来找!”说实话,现在的皇甫钧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娶到了牧白慈这个不安分的主儿,本以为从此就可以温香软玉在怀,谁知道。
在新婚之夜给他闹了这么一出,这可真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刚开始皇甫钧以为是哪个部下的恶作剧,出去一问,那些人的表情倒不像是假的。要是让我抓到那背后放暗箭的人,皇甫钧在心里冷笑一声,他已经想好办法对付那个不识趣的人,这办法,绝对是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牧白慈是不知道皇甫钧的郁闷,她现在满心都是在想那心慌感觉的源头。听了皇甫钧的办法,倒也是点了点头没有反对,毕竟这晚上找人本就十分困难,有勇气一个人闯蒙国营帐,那人的武功定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见牧白慈没有反对,二人便默默的往回走,草原的夜晚风大寒气重,皇甫钧担心牧白慈受凉,将外袍脱下披在她身上。以皇甫钧的聪明,方才的确因为满心的恼怒没有注意到他的新婚妻子的异常,而现在心情平静了下来,他自然是注意到牧白慈的异常。
牧白慈一直不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里,最了解她的人不是山寨里的众位兄弟,也不是她这个便宜蒙国王爷老爹,而是皇甫钧!每次都是他第一个了解她多变的情绪,这一点,连皇甫钧自己都很诧异,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连她自己都不了解的情绪他都一清二楚。开始皇甫钧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的时候这个小流氓已经走到心里了。可是,现在这个小流氓为什么会有这种慌乱的表情,皇甫钧也不知道,他没有问,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牧白慈身边!
红色的嫁衣本就为了豪华美丽而做的十分单薄,尽管又披了件衣服,牧白慈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皇甫钧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用余光看见那个正在发抖的小小身影,心中突然就柔软了几分,他伸手拦腰抱住牧白慈,看到她因为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换了平日,牧白慈肯定挑笑他几句,来捍卫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恶名,可是今天,她却什么也没说,乖巧的窝在皇甫钧怀里,目光有些游移,不知在想什么。
皇甫钧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中衣,可她并不觉得冷,能见到牧白慈罕见的乖巧模样,他觉得那扰他洞房的人的惩罚可以稍微减轻一点,当然也只能是一点。皇甫钧想起了方才进洞房之后,他的小妻子脸上淡色的红晕,不由的下腹一紧,心想着既然没有什么事,回去是不是可以继续呢,越想边越觉的可行。步伐边不由的快了几分!
在皇甫钧怀里窝着,牧白慈这才感觉到安心,心里那点慌乱才慢慢的褪去。牧白慈也才能有机会舒服的享受着她男人给她遮风挡雨,皇甫钧给她挡住了寒风,她大半张脸缩进红嫁衣里,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在黑夜里,好像把整片天空的星星都藏进那瞳孔中,璀璨生辉。牧白慈突然觉的来到了老天让他看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让她于皇甫钧相遇,因为只有皇甫钧,才是真心真意为了牧白慈好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感受着这安静又温馨的气氛,草原上也静了下来,没有了风吹野草的声音,也没有野狼的嚎叫,像是集体约好了一样,让这对有情人来感受这自己不一样的新婚之夜。这一刻,皇甫钧和牧白慈都沉浸在这美好的气氛中,尽管没有人说些情话,可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是心意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