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空瓷点点头,这倒是。
往前走了一步,却突然一窒,倏地跪倒在地。
“主人你怎么了?”旁边飞扬迅速托住她的身子。
瞳孔微缩,慢慢抚上心口的位置,刚刚那是什么感觉,每上前一步心脏处便会自然收缩,绞得她疼。
微哑着出声,“不对,一定有人在召唤我。”
那种感觉,来自灵魂的熟悉,却——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空瓷不解,她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旁边白衣少年惊诧,“在这里?”
空瓷不答,但是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细细打量着自己周身所处的地方,没有什么异样,一个对于自己而言无限大但对于外界却是渺小得不值得一提的空间。
怎么可能有人会在这里给自己传来召唤呢?
“飞扬,我们走。”
有必要查探一番了。
两人向前走去,身后,原本摇曳的花树瞬间消失不见,连带着飘落在地上的花瓣……
……
不去森林。
“璇舞醒来,别人都去给她庆贺了,你怎么不去?”
一棵大树上,尤非斜睨着树下又在测量距离的女子,懒洋洋道。
闻言,拿着尺子的手顿了一顿,“你不也没去。”
“你知道的,我是从来不凑那些热闹,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以前莱恩打了胜仗你不还蹭上去给他送了俩木头人吗,怎么到了璇舞这儿却不搭理了。”
女子只是低头,声音不见丝毫起伏,“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么,别试图从我这儿撬出点什么。”
“啧啧——”尤非抬头望望被树叶遮挡的不透一丝缝隙的天,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却说给有心人听,“你说这不是膈应人吗,七佤这些年对你那般好,你怎么就不接受呢……”
“再说璇舞严格来说也不算你的情敌了,你难道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再说你已经是魔域人了……”
“你对七佤也不是没感情吧——”
“……”
突然,只顾着说话一个躲闪不及,“喂喂凶丫头,信不信我今晚把你绑到七佤床上去!”
尽管尤非早已做好身下树被砍的觉悟,但是他还是没有防备住,因为茯苓这次切割的……是他躺着的树枝。
“哼!”
尤非: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哼!”
茯苓:叫你嘴贱。
双双偏头,谁都不理谁。
也不切树了,整理自己的工具就想走。
“喂,丫头!”看着茯苓要走的身影,尤非不由得喝住。
“既然璇舞已经醒了,你们的事情总要有一个决断,逃避不是解决办法,总要面对的。”
旁边百岁竟也挥舞着自己壮硕的身子,频频点头。
女子没有答话,只是深深凝了尤非严肃的面庞一瞬,回头大步向前。
见状,尤非心下叹了一口气,果然情什么的,他还是不要去理解的好。
径自走在路上,茯苓脸不由得沉下来,何必要提醒她呢……
是的,尤非在提醒她。
她不是没有感情,也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心死了,不敢再爱了。
她与七佤不一样。
她进入魔域,是遭受过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