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千寻嘉眼光的高远和计划周全深深震撼,并且立刻折服了。
篝火边,千寻嘉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千寻嘉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地起身。
“你要我的证言做什么?为他们洗清罪名?”钟弹着剑刃,看着红色的光跳跃,头也不抬地问千寻嘉。千寻嘉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钟却不给她这个时间,自顾自地阐明立场,“我这会可以为了不让他们被你们白白诬陷与你们生死相搏,但村子里面发生的那起案子,不管冤屈与否,我都不会干预——我只管眼前发生的不平事。我看不到的,跟我无关。”
“如果你们敢用那些鬼祟下作的手段强迫我,下场就是现在。”
他忽然变了语气,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长剑指向他们,杀气弥漫。
“我也不喜欢强迫别人,那就什么都不要做了。”千寻嘉无所谓地回了一句,见钟似乎没听懂,她笑了一下,语气里听不出真心,“从常老板那里听到的真相,从我们这里听到的阴谋,都当作没听见好了。当然了,也包括我们的身份,和我们见过面的事,我们做过的任何事——你只是一个血猎,一个单纯的将捕杀吸血鬼当作终身事业的猎人而已。”
“这样可以吗?”她将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几句话抹去,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并且认真询问他的意见。
钟真的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了。
长剑绽放出来红色的光因为主人心中情绪的起伏不定而没有规则流转,时浓时淡,随着千寻嘉那一番不合常理的话出口,光陡然一震,紧接着如烟散开。等到千寻嘉放弃和这边的交流,毫不迟疑地转身走向树下已经睡过去的男子方向时,红色的光向被打入了冷宫,慢慢淡化之后就没有在聚拢,变成一把灰头土脸的兵器,睡着了。
发觉空中已经没有值得随身长剑爆发的对立的戾气了,钟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将它放回鞘中。
树下,楚湘王正闭目小憩。他并没有真正睡着片刻,胸口疼得快爆炸了,咳嗽的冲动也不住地折磨着他。他只得静坐,用内力调息着身体,与病痛抗衡,好不容易才压制得住,却不敢乱动,只能静坐,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那边发生的所有状况,一丝不落地传入耳中。他心中清明。时间过了许久,约莫已经过了子时,山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就连身上的披风也难抵御外邪入侵,楚湘王虽然动也未动,但身体像麻木了一样,感觉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胸口要爆炸的感觉又开始出现了,并且有慢慢严重的趋势。
千寻嘉就在这时候解决了那边的事情过来了。她走路极轻,脚落在草地上几乎没有声音,就连楚湘王这样特别学过的人,都要很努力才能辨认得出来。她走过来了,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走到了跟前,停下来,黑色的影子正好落在他的脸上。
“王爷说话可算话?”她停在他面前,看着他平静的脸,问起之前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