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玉十人义结金兰,认了把兄弟。金毛猴子似乎是读懂了几人的意思,又是一阵吱吱呀呀乱叫,这一次却是欢呼地声音多一些,似乎是感染了众人的情绪,忘记了腿上还缠着简易的绷带。
韦啸天道:“十弟,论年龄,你是我们兄弟中最小的。但是论学识见解,你是我们兄弟十人中书读得最多的,这天下大势,也是你分析地最为清楚,以后,你便做我们十人的中心,我们兄弟齐心,一定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司马青玉道:“大哥,我……”
韦啸天拦住他道:“十弟,不必推辞。你有洪前辈的帮助,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司马青玉还待说话,却听得不远处老洪哼一声道:“朽木!”
司马青玉瞪他一眼道:“如此,小弟便硬着头皮上了,只是,小弟若有不足之处,大哥们还望即时训导,以免铸成大错。”
韦啸天几人嘿嘿笑道:“我们既然拜了把子,便当肝胆相照,错便是错,对便是对,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兄弟十个赤诚相见,忠肝义胆,让远处的老洪也不禁睁开眼睛看了一下。
此情此景,司马青玉忽然想起了魏沧海,神情不由一黯。
韦啸天看出司马青玉的低落,道:“十弟,怎么了?”
司马青玉于是将自己和魏沧海的事情说了一遍。
韦啸天听得眉头皱皱,然后笑道:“这么说,咱们的队伍还不止十个?”
文渊道:“是啊,你不用担心了,你说魏大哥功夫了的,自然不会有事,江湖虽大,缘分却巧,说不定哪天就又碰到了一处。”
司马青玉心中开朗许多道:“谢谢几位哥哥,司马青玉有幸结识几位哥哥,当真是畅快之至。”
韦啸天笑道:“不必多言。对了青玉,你说那徐家女子抢走了你那宣纸,你一路走来便是为了那张宣纸,莫不是你对那魏侄女?”
司马青玉脸红道:“大哥不可说,这,哎,霸楚那孩子脾性烈地很,她留下那宣纸定然是怪怨我平日教她写字时多说了她几句吧,倘若日后再见面,没了那宣纸,我如何跟她交待?”
韦啸天几人心里笑笑,道:“哎,那徐家女子也是,其他的不抢,却夺了你一张宣纸,当真也是怪异啊,难不成她是喜欢上了你?”
司马青玉道:“不会,不会,当初小弟正在整理屋子,蓬头垢面,一身污秽,她连小弟的面都没看到。”
韦啸天几人听了咦一声道:“那是为何?”
司马青玉缓缓穿起衣服道:“我猜测,多半是为了引我出来吧。徐家这一对兄妹,心性还算不错,大概是怕我被秦家的人找到残害,所以故意用了这一招吧。”
韦啸天听了点点头道:“十弟你想得如此周全,为何还要一路追来呢?你也知道,这里距离清水禅寺何止百里?”
司马青玉道:“宣纸是一定要拿回的,草庐我也不能再待了。所以这一趟出来,顺便散散心也好。清水禅寺,听说是大乾最大的禅寺,禅寺背后有一座紫竹林,听闻在那里静坐片刻,便能顿悟许多事理。”
他这一番话其实是一路走来才逐渐想通的,关于清水禅寺紫竹禅林的事更是听老洪偶尔说起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路走来竟然结实了这么多人。
他当然也不知道,前面的路,将会多么波澜壮阔,多么惊涛骇浪,让英雄折腰,让美人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