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沧海和魏霸楚的确没想到会在苗寨见到秦家刀奴,更没想到秦家为了对付他们,竟然已经投靠了贺郡王李梓,并且联合了贺郡王的人来苗寨施压,让刀魁圣女为贺郡王效力。
付雪仪原本冰心如铁,只是那个带着长剑的武圣境老者这一身庞大的剑气,顿时让她想要抗争一下的心思彻底打消了。
“圣女,你和贺郡王合作,是天时地利人和,贺郡王有了你的辅佐,必定会如虎添翼。而你们西南苗寨有了贺郡王的支持,未必就不能成一家之大,何必苦守着这西南一隅,过着清苦的日子?”老者看着付雪仪缓缓道。
付雪仪并不言语,伸手继续抚摸着付青青的发丝。
“秦家就比你们聪明多了,主动找上了王爷,不,是皇上。如果皇上得了天下,这西南行省说不定就会留给你们苗寨治理。”
“而且,你不为自己荣华富贵着想,难道你就不为苗寨的族人着想么?皇上是不允许自己的治内出现反逆的行为的。”
“高叔锦,你知道,我苗寨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战乱纷争,我们不想参与。”付雪仪缓缓道。
佩剑老人高叔锦大笑道:“皇上有一句话很有意思,不归顺,便忤逆。没有人愿意自己的身边卧着一只睡虎的,何况,苗寨还有你这样一个武圣的存在。”
高叔锦接着道:“你应该明白,再厉害的江湖人,终究是江湖人,与朝廷的铁军比起来,根本不堪一击。武圣境,便是出尘境的人来了,依然会倒在皇家的铁蹄下,悲鸣不已。”
付雪仪眉头微皱,看着高叔锦。这个带剑的老人,曾经是几十年前剑道排名前三的人物,不曾想,竟然一直在贺郡王的手下效力。
江湖中人,又有多少是真正逃脱在朝廷之外的?
付雪仪想起李梓上位以来西南行省发生的一系列惨案,看了眼围观而来的无数族人,心里一阵犹疑。
“皇上原本已经对你失去了耐心,不过,还是着老夫再来说和,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只要你拿下了这柄鸳鸯刀献给皇上,皇上一定会既往不咎,你们苗寨的地位更会与日俱升,而你付雪仪,呼风唤雨,指日可待。”
付雪仪轻轻抚摸一下付青青的脸蛋道:“你应该看到了,我打不过那个小姑娘。”
高叔锦嘿嘿一笑道:“苗人擅于用蛊,你不会告诉老夫说,连这个也忘记了吧?”
付雪仪微微皱眉。高叔锦继续道:“你没的选择,要不就将这对父女拿下,将鸳鸯刀献给贺郡王,要不,就带给苗族一个覆灭的危险,不日内,就等着苗疆消失吧。”
付雪仪咬牙道:“高大人,想要灭我苗疆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高叔锦道:“代价?大批铁骑踏过来,你的族人能挡住多少?用毒用蛊你们能顽抗多久?要知道皇上这几年其实一直在经营自己的军队,也一直而京城那位现在还在昏迷,战乱一日不起,西南就安如磐石,灭掉你小小的苗寨,简直是易如反掌。”
付雪仪冷笑一声,不过还是认同了高叔锦的一些看法。毕竟,如果大乾的军队过来,苗寨是抵挡不住的。
大乾王朝数百年来,其实并不缺少军队围剿绿林人的事情。
许多在江湖中成名许久的巨擘都不敢招惹大乾的铁军,那是因为与王庭铁军相比,江湖的水,还是太浅。
曾经大乾有一个著名的劫匪,靠着一路烧杀抢掠在大乾闯出了匪王的名号。这个匪王在无数次的打劫中竟然还打劫到了几本失传已久的魔门秘籍,凭着天赋异禀,练会了一种专门靠吸取别人内功来增加自己修为的邪功。几年之后,匪王已经踏入了武圣境。不满足做一个平民匪王的他屡屡出言攻击朝政,甚至还出兵打劫了地方上交给皇朝的进贡。后来据说王庭李氏一夜暴怒,第二天匪王便被发现陈尸江畔,竟是被万剑凌迟,惨不忍睹。
传闻那一战,王庭出动了十个武圣境的供奉,这让江湖中一些成名已久的巨擘都惶恐不已。
十个武圣境,江湖这条河,总共才有几个武圣境?
更何况,谁又知道朝堂的供奉里就没有出尘境甚至是神仙境的强者?
侯门深似海,便是朝中那几个出名的武将佞臣就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付雪仪看了眼魏霸楚,又瞅瞅付青青,心里一阵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