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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可笑的样子(4)

虞小鱼听春儿说有那么多女人整天缠着展昭,其实心里也不是滋味。在她心里这展昭就是她的嘛,她都为展昭这颗独木放弃整片森林了哩,还不惜穿越时空了,这简直都不是千山万水可以形容的。哼,见到展昭要好好修理修理!

虞小鱼在和春儿聊天的时候,都尽量不提自己的事,她心里怕王府的人对自己的来历细究。拜托,自己是穿越来的,怎么解释?搞不好会被当成妖怪的。当初自己真是穿越糊涂了,竟然撒谎说迷路了,还说是什么深山小村的人,一点都经不起检验的谎言。这智商啊,也跟着时空错乱了。之前和赵璧说是迷路,赵璧很配合地没追问,已经阿弥陀佛了。不过这王府的人就更有点不可思议了,竟然对整天瞎逛逛什么都大惊小怪的虞小鱼置若罔闻。这种感觉对于虞小鱼来说确实有点诡异,但,这样不是很好吗?自己没什么压力,如此虞小鱼也懒得去探究了。

虞小鱼心里放不下的反倒是那个失踪的银王妃的妹妹。虞小鱼灵敏的鼻子似乎闻到了点特殊的味道。春儿嘴里并不能打听到什么,都是道听途说。还说自从枫儿来明德府后,就有低沉又可怕的吼叫,枫儿失踪的那晚天上升起五彩的光什么的,跟神话一样。哦不!应该是有妖怪一样。不过古人嘛毕竟科技没那么发达,一些解释不了的事就都归咎到神啊鬼的身上去了。看来神鬼有时也是很冤的,白背了那么多黑锅,有一天还得被人类各种咒骂鄙视……哼哼!

了解枫儿的应该是作为姐姐的银王妃和那个对枫儿“很好很好”的赵璧,但虞小鱼不敢冒然相问。

但,好奇心,又怎能抑制得住?

虞小鱼过得乐不思蜀,她其实不知道赵璧已经见过展昭了。但展昭没来王府。他们是在王府外的一处小湖边见的面。展昭心里也奇怪,以赵璧王爷的身份,一向都是他到府里,鲜少王爷来见他的,但向来沉稳的展昭不会向赵璧询问。王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也不一定。虽然赵璧对展昭不错,但已身在官场的展昭知道自己不能单单用江湖的义气来和他们相处,在场为官,时刻不能忘记的就是身份。但是,展昭不知道的是,赵璧这样做居然是为了不让一个女人见到他。赵璧这样做,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也不是对展昭妒忌,他是对虞小鱼没信心。他觉得虞小鱼很飘忽,做事又总是出人意表,不是他所能把握的。他也不知道虞小鱼见展昭之后会做什么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来。当然,那一点点的私心,想那虞小鱼一心是来找展昭的,竟是不想她那么早就随展昭去了。

然而,他既知道虞小鱼是来找展昭的,但虞小鱼身份不明,见了展昭,恐怕要生出事端了。展昭跟随包大人这么多年,鼻子灵得很,就怕他好奇,查这查那的。如诺不慎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展昭,是他赵璧要好好拉拢的人。

赵璧见到展昭,决定要暗暗试探一下展昭,如果展昭对虞小鱼毫无所知,赵璧放心地打算打算。

话说展昭得了信儿说王爷在湖边等他,也匆匆赶来了。

“王爷!召在下在此说话所谓何事?”展昭见赵璧背着手看着湖面发呆,似有心事的样子,也不就不客套了。

赵璧转过身来,见那展昭依然风采非凡,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事,不过觉得今天天气好,突然就想和你说说话,看看风景,没甚大事,你别紧张。”

“难道王爷好兴致,展某自当奉陪!”展昭微微屈身道。

“在包拯那里当差,你甚为劳累,我也是趁机拉你出来让你偷偷懒。你也不必如此拘束,反倒坏了此时春风抚水之境了。”

“是,王爷!”

“你看你,袖口都磨破了,自己都不知道。”赵璧扶着展昭的手,指着展昭的衣袖道。

展昭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是,在下在王爷面前失礼了。”

“你该找个人好好地照顾你了。”接着赵璧就道,“听说京城有许多女子为展大人倾倒,怎么?没有中意的?”

“王爷见笑了。不过是一些取笑展某的一些话罢了。”展昭摇摇头道。

“是你展昭心有所属?”赵璧故意问。

展昭笑笑,不作答。

赵璧见展昭如此模样,故意继续猜测:“那必是风华绝代的佳人,望遍全城也无人能及的了。展昭可是如此?”

“王爷又来取笑在下了。展昭终日奔走,风餐露宿,不想辜负了别人,索性孤身一人也就罢了。”

“呵呵,你这是暗暗抱怨包大人给你多派任务,待来日本王好好说说那包拯……”

“王爷哪里的话!能为包大人办事是展昭一生的荣幸,哪里会有抱怨……”

“哈哈,看你急的!本王也经常派差给你,你是抱怨本王了?”赵璧故意道。

“不敢不敢!王爷请恕罪,展昭办事不力,心有惭愧,哪敢抱怨!”展昭忙躬身道。

“哎,你也别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了,我知道不怪你。她……她自己想走,有哪里是谁留得住的,我都留不住她,要怪也是我怪我自己。所以……你也别自责了。”赵璧叹气道。

“即使如此,也是展昭无能,不能为王爷寻找到一丝一毫的信息,不然也好慰藉王爷的寂寥之心。”展昭道。

“她若决心要远离我,必是不留半丝的线索,也好叫我彻底死心。为情所伤的女子最绝情,我不怪她,不怪谁,只怪我自己……”赵璧看着远处道。

展昭默然,枫儿,那个绝烈的女子,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人能留得住她。看赵璧如此情形,怕是一辈子也对这个女子无法释怀了。

“啊,不说这个了。”赵璧收起伤心愁容,道,“你呢,这些年在朝堂与江湖间行走,就没有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

“王爷关怀致备,展昭感激不尽,只是正值多事之秋,在下只想为包大人为王爷为皇上多尽点力。”展昭这样说,脑海里却闪过一个影子,那是他一直都忘不掉的,也是他心里最为秘密的。

“如果……”赵璧若有所思道,“有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而来,为的,就是你展昭……你……会如何?”

“王爷何出此言?”展昭不解道。

“只是假设世上有这么一个女子,有一天你遇到了这么一个女子……”

“王爷……您……还是……想必你跟她的那一段故事是最为凄美难忘的吧。”展昭对于赵璧和枫儿的故事略有听闻,今天赵璧约他来此地,就觉不正常,现在见王爷的神情,怕是思念枫儿极深,无法派遣,才叫他来唠叨几句。要知赵璧是秘密派展昭去寻访枫儿踪迹的,因此他的心事也是展昭才知的。展昭想这赵璧原来也是有隐藏极深的情感,轻易不露人,如今在他面前表露,也是把他看成了知己。如此一想,展昭心里竟是极为感动的。赵璧和皇上看似和睦,实则不然,包大人多次在他面前提及这一点。皇上忌惮赵璧的声势,很多朝政上的事都要仰仗赵璧,皇上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至于赵璧,他又何尝不知自己身处之境,日日谨慎,劳心劳力,所愿的唯有那心爱的女子为自己一解烦忧,可只叹世事那堪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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