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也不含糊,一听这么说,还真拿着匕首割开了,虽然割得极慢。
“你,你干嘛!”阿花心下一急,也顾不得什么,拽着绳子又一把熊抱住美男,只听到耳边一声闷哼。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美男已经气力不济,在阿花抱住他时,已然停下割绳子的动作。
“阿花?”
正当阿花心慌慌的时候,只听到一声熟悉呼唤。阿花一抬头,崖边上那伸出来的脑袋,可不是孟稷吗。
“孟稷。”这下子阿花心中有底了,“这位大哥,草药在我背篓里,你要拿就自己拿吧。”
和草药比起来,阿花还是比较稀罕自己的小命的。
只是美男在她背篓里勾了好几下,似乎也没能拿出真金草。阿花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那待会他要是掉下去,是救还是不救呢。
“阿花!”急切的一声让阿花猛地抬头,于是清晰看到那绳子的割痕,一点点断开。
“大哥,大哥你快点啊!”此情此景,阿花更是不安地扭动身子,想让对方拿草药更方便些,可是越扭后果越糟糕。
孟稷在崖上看得那个纠结,大喝了一句:“别动了!”
阿花当即一动不敢动,直到消失一会的孟稷腰缠麻绳,蹬着崖嗖嗖下来。
只是阿花担心啊,那小小麻绳怎么样也不能带三个人吧。
此时美男好不容易拿出草药,一把抓住阿花的小手放到麻绳上,手一紧,示意阿花抓好。而后头一转,居然就这样跳了下去。
阿花本是茫然,见美男跳了,心突突跳,叫都来不及叫,本能地就放手抓住美男的手臂。
“哧。”
很刺耳的一声,阿花只觉得身体一轻,然后就飘飘然起来。还没整理好状况,就有一股力狠拽着她往下。
“啊!!!”
“阿花!!”
眼角泪花飞飙,耳边风声呼啸。
这一世原来这么短暂。
太快的速度,太重的风打在脸上,拽着美男的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松开,阿花眼睁睁看着那抹白最终离开自己的手指尖,心下轻轻自嘲了一声。
头落地后必然是脑浆膨裂的情景吧,阿花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孟稷望着那双双落崖的身影,徒伸了手,却什么都来不及抓住。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崖壁,身旁不远处那被割裂的绳索,随风微微摇摆。
就三个月的时间了,居然还这么不安生。
心下狠狠地想,又有点心存侥幸地希望这次的落崖还能和上次一样,至少身体上要毫发无伤地回来。
当天,自然又是一番搜寻。要到崖下本来就很花时间,所以一帮人花了整整一天一夜。只是这次却是连片衣角都没搜到。
照理说,这地方不会有猛兽出没,这人掉下来不该连个影也没有。不过一想到这崖下多少有些邪门,大家又觉得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
崖脚搜索一阵没有线索,大家也不敢深入谷内,纷纷收工要回,只留下孟稷,也不管他人劝说,执意留下来再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