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稷,你这个小人!”阿花一看这架势,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立马侧身跳下山石,可一看药篓还在那石头上呢,忙又小心谨慎地过去又迅捷地往后一跳,抱着背篼又躲了回来。
“切,何需我动手,今天你都死定了。”孟稷一撇首,嗤笑。
阿花一仰头,毫不为意,一副听到笑话的表情:“本姑娘的命长着呢。”
“是啊,山崖都摔不死你。蟑螂也不过如此了。”孟稷轻轻一跳,坐到山石之上:“不过你觉得,徐大夫和我比,哪个更小心眼,哪个更睚眦必报?”
阿花歪着脑袋,开始思考孟稷说这话的用意,而后,脑海里浮现出这样几幅场景:
场景一:“阿花,虽然你从崖上摔下来,还也失忆了,但该你做的活,还是得做。把大堂里的草药拣好,晒晒,再把那些晒干的紫朴,白檀,川楝子切切好。”
“好嘞,徐大夫,我这就去。”摔崖昏迷一天又休息了一天后,阿花狗腿地勤快地小跑出了房门,到了大堂,只见大堂里赫然放着几大筐的草药,阿花抖着指开始数1,2,3,4,5……5筐……
我是病人啊!!
阿花心里哀嚎,却还是乖乖开始行动了。谁叫她是学徒呢,谁叫她寄人篱下呢……
于是那天晚饭时间,阿花呆在房间里失魂落魄直喊饿。要问为什么,因为工作量没完成,这徐老头子居然就不给吃饭。
这没道理啊没道理啊。好饿~
场景二:“阿花,既然你还认得草药,明早起来去摘些台乌药,云木香,香薷来。”
“好嘞。我晓得的。”
第二天……
伸着懒腰走出房间门的阿花,扩胸运动,左左右右。
“咦,阿花,这么快就采好药回来啦。”小魏抱着药材经过房门,笑着对阿花打了声招呼,心里还挺奇怪,昨儿还听师父说要阿花去采药的啊。
“?G?”
昨日那一幕闪过脑海,阿花立马黑着脸激动地拽住说话人的衣领子,几乎是用吼的。
“几点了,啊呸,现在什么时辰?”
“将……将近巳时了啊。”
“巳……巳时?”阿花放开小魏,慌忙忙掐着十个指头一通乱算,结果也算不出个所以然。
到底几点到底几点了啊?!!
抬头一看高高升起的日头,大大地哎了一声,事到如今,也只能及时补救了。
偷偷摸摸,呃,不是,是低调地去工具房拿背篓和小锄头。可阿花那个一抬头,偏偏好死不死地撞到从大堂回来的徐大夫……
那天,被罚跪了……
场景三:“台乌药,云木香,香薷来,川贝……”噼里啪啦十来个名字,有些药田里有,有些却要去山野里找。
“等等,徐大夫,如果运气不好,我是说如果……没找全怎么办啊……”委屈可怜,委屈可怜。
“那就等找全了再回来。”
阿花变了个苦瓜脸,徐大夫一拂袖,转身就走。
“不,不是……徐大夫,你再说一遍药名,刚太快。徐大夫,徐大夫,你等等,徐大夫——”奋力追去的阿花……
场景四:今早。
“摘一些山野里的草药来。”
“好嘞。”
多简单的任务啊,没有量的限制,没有质的要求。
回忆完毕。
阿花看了看背篓里的,少是少了点,好歹还是有的吧。
交差,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