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稷!”花小刀长剑一划,锵一声打飞砍向孟稷的刀,把人扶了起来。
桑雪正与冥傲拼灵力,见花小刀竟现身此地,来不及训斥,喊道:“带孟稷走。”
小刀稍一犹疑,已被刀剑密密包围,如此下去,孟稷必然身陷险地,当下不再纠缠。凑巧冥天河起手直攻而来,花小刀心下一紧,忙要躲避,不想冥天河又使出之前的刁钻走位,一掌击中花小刀右肩。
绯影脱手,左手却更紧地抱住孟稷,趁着这一掌之势,双双飞向洞外。
刚出洞外,花小刀一放孟稷回身要入洞,却被结界弹了回来,结界有飞雪四漫,正是桑雪布下的。
“小刀,疼!”孟稷喊了一声。
小刀一时无语,手结印要给孟稷疗伤,奈何此地灵力确实有限,要用于疗伤,难之又难。
孟稷一把抓住小刀结印的手,咳了数下,血淋林自口中溢出。
“没用的,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说着就要拉小刀走。
拉了几下,小刀却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
“孟稷,为何你们都要这样。”
孟稷脸色一阵不自然,似有些心虚:“花小刀,你是盼着我死吗。”
“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小刀坚定地看着孟稷,看得孟稷都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孟稷,我是谁?”
孟稷勉强一笑:“你是个傻子。”
“对,我是个傻子,我宁可当个傻子,也不要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
“花小刀,你不该来的。”
“孟稷!可是,我来了。”
孟稷旋即沉默,虚弱得似要倒下。
小刀抽出自己的手,只看着他。
“我跟你走,我保护你,但是,孟稷……你就让我当一回傻子……都告诉我吧。”
“……”
天已经黑了,一个淡绿的光圈,圈内两个相偎的人,光圈外面黑风阵阵,风声像极了野兽妖魔的低吼。
“你母亲是皇族人,出生时,天呈异象,天下大旱三月,被视为不吉之人。当时民愤汹涌,甚至有人上折,要……要火烧你母亲祭天,平民愤。”孟稷看了看小刀,继续道:“是祭天宫免她被烧死的命运,但从此她也失去了自由。所有的缘由都跟这里有关,你母亲不是平常人,她是……银鲽的引路人。”
“引路人……”花小刀喃喃自语。
孟稷就着淡绿色的光,看向神情晦涩的花小刀:“你真的,都忘记了吗?”
花小刀茫然地摇头。
孟稷叹了一口气:“你的母族,都不是平常人,她们的使命,是引导银鲽的现世。”
“现世?可银鲽明明是大恶之物啊。”小刀反问。
“大恶?哈哈。”孟稷大笑两声:“大恶,因大善啊……”
“你是说?”
“现今,战火四起,人人自危,人性之恶显露无疑,若此时银鲽现世,为了荡尽天下恶,势必要死很多人。银鲽眼中,人与万物生灵没甚区别,谁用蛮力破坏,谁就是恶,谁就会死。”
“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