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戴着手铐脚镣,靠在冰冷牢狱的白墙上,她哭着说了许久,哭着哭着,哭泣的脸上出现了讽笑:“你们根本不听我解释,你们根本不愿意相信我。”
“为什么出现在人间阁中。”牢房外的孟稷冷眸一抬,再次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小刀不可抑止地大声吼着,双手交错搁在胸前,几乎要把手臂上的衣袖扯破:“我不知道那里是人间阁。”
“人间阁在天道阁的西南,你要去的不是东边吗。”平静冷淡到没有情绪的审问声。
小刀大口吞着空气,胸腔大大地起伏,她看向那陌生的孟稷,眉尖微微挑起,声音已经嘶哑:“孟稷,这是你第五次问我这个问题,我也已经回答过你四次,为什么,你要无视我的回答,为什么,你要这样怀疑我,凭什么,你要这样怀疑我?”
为什么,一次一次地问她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她,既然不相信她,为什么还要一遍一遍问这样的问题。
原本她不用变成这么悲惨的摸样,也没理由落进这么悲惨的境地,她以为只要她讲清楚事实,终有一天大家会给她一个真相,会还她一个清白。
可她错了,她大错特错了。
没有人想要去证明她的清白,所有人都想去证明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动机,才犯下这样的罪孽。
他们早已经认定,她是凶手!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摸样。
孟稷冷色冰冷,起身猛一拳砸向对面的狱墙,事出突然,竟是让小刀也一下子收了声响。
尔会,只听孟稷冷森森地说道:“我以为你可以改变,没想到,没想到……”背对着小刀的背绷得很紧,似乎现在真正绝望着的人,不是小刀,而是他。
小刀心中好笑,没想到?他没想到什么?
该想的不该想的,有的没的他不都想到了吗,他不是已经把那些莫须有的脏水泼到她身上了吗,他不是已经认定所有的所有都是她做的了吗。
“孟稷,你走吧……”她呼出一口气,既然说什么都没用,那么,她也没什么能说的了:“邢狱之事自有焱火天祝来问,我能对你说的,已经没有了。”
她卷缩在一个角落,闭目之间依旧有泪水滚落,良久之后的脚步声,良久之后的一片静谧,都走了,大家都放弃她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对待她。
难道这个叫花小刀的人,以前真的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么,无可救药到,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去杀人?!
那天,那夜……
她确然是按照弱水天祝的指的方向往东边去的,在黑蒙的夜中她找了好久的茅厕,最后莫名其妙地进了那间屋子……
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楚她为什么要进去,只是心中有个声音催促着她移向那里。那个声音很温柔,温柔到绝不会联系到,那前面等着的,会是这样一个恶毒的陷阱。
她也怀疑过,这是不是某种催眠术,但是,寄情阁是什么地方,又有谁敢在那里用催眠,又有谁敢在那里对堂堂天祝用催眠,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