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一声,小刀一抬头,看到那本医术往她飞来,她高高一举手,在空中截住那本医术,再往前看时,冥天河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你去送送他。”小刀对着那个侍从说道。
侍从看着满园的书,踟蹰了方会,曾经有吩咐说,要少了一本医术,他们就得减少薪资的。
小刀似乎从侍者表情中读出某种讯息,黑了黑脸,又道:“大不了我先帮你看着。”
侍从不敢再呆,忙道:“是,是。”而后才追着冥天河一路而去。
要不是她自己发动的晒书总动员,她也不必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到这种地步,心中知道怨不得天,但想想还是有些憋屈。
手随意一抬,书本哗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落入了原来的位置。
先在树荫下蹲着等了等,想想自这到殿外要些时候,便要站起来活动了活动,想找个更好的位置继续蹲着。
刚一起身,一瓣落叶自眼前落下,那一个瞬息的时间,她猛然察觉树上似乎有人。
脚尖点地,轻身而上,破开茂密树冠,手成爪便向人抓去。
在哗啦的绿叶纷落中,当她看清那单脚蹲坐在枝干之上的人时,立马回手一个旋身,翩然立在了那人面前。
“孟稷。”小刀有些高兴地唤道,自从两年前一别,她就没再见过他了。毕竟在一起待过三个多月的时间,还是有些革命情谊的。
唤了一声后,小刀又是一拧眉心,问道:“你受伤了?”
她如今的医术已经大涨,有没有受伤几乎逃不过她的一眼。
孟稷脸色微有些苍白,捂着胸口点了点头。
“那你躲树上干嘛,要找我看病,直接来找我不就可以了。快点让我看看。”说着,她有些急切地走前几步,就要探他的脉。
孟稷微一个移动,避开小刀为他探脉的手,忍不住咳了几声后道:“不碍,已经控制住一些了。”
小刀依旧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气色,也在树枝上坐下,温声问道:“那你躲树上做什么?”
“我听人说,冥天河来你这边了。”孟稷倚着树干,屈膝,一手放在膝盖之上,脸色松了松。
小刀没明白,想了想,有些高兴地说道:“你是不是担心我?”说完又是很矫情地一笑,伸长了手臂拍了拍孟稷的肩头,说道:“没事没事,他虽是冥域的人,但是来祭天宫做客的,这些大祭司都是知道的。”
她以为孟稷和她一样,认为正邪不两立,所以祭天宫和冥域也是不两立的。心中还有些高兴,终于有人和她一样“没见识”又拘于“正邪之见”了,忍不住就科普了一下。
孟稷翻了个白眼,反驳:“我是担心冥天河。”
小刀的笑滞了滞,半天后对着他“切”了一声:“我好歹也算是医者父母心,哪能把客人怎么样啊。”
“别小看冥天河。”孟稷道:“最近天下争雄血腥迭起,种种事迹你也该听说过。偏在这种时候冥域少主来访,这其中的说法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