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怡开玩笑地问:“都喜欢呢?”
隋牧说:“都收着好了。你什么时候变穷了?”
铭怡笑着说:“开玩笑的,我帮你拿着,到时候还是一样堆进医馆的地窖里。”隋牧无所谓地点点头。
这时隋牧这才想起来问:“你这一百年怎么过的?有没有好奇过你的正王妃是什么样的吗?”
铭怡再也控制不住他冷静的态度了,他紧搂住隋牧的身体有点颤抖地说:“是的,我的确想尽办法去找回那些记忆。但是始终都是空白的,让我无法相信那些记录。直到水痕回到我的手中,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失去你的惶恐。不仅是这一世,也有上一世的。”
隋牧看着铭怡一脸受惊的表情,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铭怡摩挲着隋牧的耳畔喃喃地说:“当年萧索一战之后,当我醒来之时,我已经在自己的寝殿里了。明月来看过我一次,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后来我的回忆回来之后才听王兄说,明月一直找不到你的转世,整整寻找了九十年。那些恢复的日子里,我每夜在梦中都能模糊地感觉到你的存在,但是就是看不清。我太幸运,没有尝受到百年离别的煎熬。而你在这些年里却没有红线,真是苦了你。我再也不放手了。”
隋牧转头吻了一下铭怡说:“傻瓜,上世百年孤独,我没有牵挂,对我们都好。自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
铭怡深情地看着隋牧的双眼说:“对不起,我以为那人是梦中的你,才会给她留下了名分。”
隋牧轻轻地摇头说:“过去的,不用再提。未来,我们好好过。”说罢,她主动地吻上了铭怡的双唇。
铭怡和隋牧同时归来,隋牧家里自然是要盛情款待的。等隋牧和铭怡打点妥当,换了合宜的服饰,便相搀着往大宴会厅走去。
宽大的宅院深处洋溢着勃勃的生机,凡是空地都被各式的花草树木给填满了。花红柳绿的另类繁华能够一直延伸到墨蓝的高空,与点缀其中的闪烁萤火相映成趣,在夜雾中逐渐地化为如月下灵湖远处那隐隐群山、迢迢绿水的一抹青灰。
女孩见到隋牧和铭怡便停下了轻缓的脚步,她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说:“琦见过华姑姑和姑爷。”
隋牧奇怪地问:“有事?”
隋牧琦说:“哦,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和姑姑相熟一下。因为长老们说我也留在家里帮着招待贵客,所以以后我们会在家里经常碰到。”虽然她是和隋牧说话,她顾盼神飞的双眸却不停地往铭怡的脸上瞟,眼中燃着浓浓的惊艳和欲望,如新月般地眉头因此而微微地扬起。
隋牧看了眼铭怡,铭怡已经收起先前和她刚见面时的温和,此时的铭怡俨然是那位冷淡威严的地府王爷。
隋牧见状便接口道:“哦?那就恭喜了琦妹妹了。不知,琦妹妹是有什么特别的才华,让隋牧家舍不得将你嫁出去?”
隋牧琦终于看向了隋牧华,她略带自豪地说:“因为长老们说我是历年来考核表现最好的,即使第一美女隋牧瑶也没有我优秀。”
隋牧淡淡地笑着说:“那就祝琦妹妹前途无量了。我们这就要去赴宴,琦妹妹也一起来吗?”
听了隋牧的问题,隋牧琦的表情有点尴尬,她说:“不了,长老们没有叫我。”她感紧加了一句:“据说今晚都是家里的长辈们和你们聚。小辈们要到以后才会安排和你们见面的。”
隋牧点头说:“哦,那我们就要先失陪了。你这几天有空了,就来沐华阁里喝茶吧。”
隋牧琦道了谢就漫舞着腰肢走了。
铭怡等他们走远了,才好奇地问:“这种女孩子也能是留家女?我看她只有做人妻妾的资质。难道是这百年间,隋牧家变了?”
隋牧的嘴角扬起了好高,她说:“不是,隋牧琦她是误会了。所谓的考核,实际上是女儿出嫁前必须接受的侍寝调教的考核。据说,你王兄后来还把隋牧瑶给送了回来重新调教了几个月。隋牧家毕竟是自私的,长老们偶尔会把床技特别好的女孩留在家里给自己享用。所以,她要留的是杏院,隋牧家的妓馆。”
铭怡了然地说:“我想也是,她比你,差的太远。她怎么会不知道的呢?”
隋牧呵呵笑着说:“多谢恭维。她没有读过家规,里面都清清楚楚地写着的。”
铭怡坦然地说:“不是恭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隋牧只是微笑不语。
铭怡忽然问:“你知道吗,我们找到了李波转世后的魂魄。”
隋牧立刻转脸问:“在黄山的时候听牡丹说了,结果怎么样了?”
铭怡说:“我让东舟带牡丹去处理了。你看,这几天我都和你在一起,哪里有机会去过问她的事情?自然是你最重要了。不过你放心,东舟是会有分寸的。”
隋牧便不再纠结,她说:“也好,过两天就会见到牡丹了,到时候我且去问问她。”
室内灯火辉煌的光晕从厅堂的大门向天空抛出一片淡金茶色的轻纱,清澄的夜空带着闪动的幽微星光落在正厅的大门处,像一双巨大的鸦翼般垂落展开。觥筹交错之间的美酒佳肴让人沉迷,而家长们则不遗时机地与他们俩商量着婚礼的事宜。隋牧和铭怡一直认为,既然是再婚,只需请了家里人和隋牧亲近的朋友观礼就可。即使这样简单的办,婚期还是定在了即将来到的仲夏节之后。于是隋牧便决定不急于回到和明月的医馆里,而是等婚礼成了再走。
隋牧琦与铭怡惊鸿一见的艳遇之后,便在脑中神游与铭怡亦步亦趋琐琐碎碎,在一起步步生莲花的喜悦,和如何与铭怡将以后在灵湖里如常飞逝的时光,织成一幅转侧生光的锦缎。在隋牧琦的理解中,隋牧家里各房之间来往及其地开放,大家心照不宣地和睦相处。只要自己留在灵湖大院里,假以时日,自己迟早会和铭怡产生交集的。看着隋牧华毫无风采可言的长相,说不定,还可以最终将这位才华横溢的地府王爷纳入自己的院子里。
当隋牧琦还在寻思着如何再找了机会去接近隋牧夫妇的时候,在隋牧二人接风宴第二天,隋牧琦便接到长老的通知,要她晚上盛装打扮去接待一位贵客。
隋牧琦的心神也因此而摇曳漂浮,脸上浮出了不由自主的微笑,她满心充满了期待。
今晚的夜宴招待的是几位长老的至交,隋牧琦被下人领进宴会厅紧闭的大门时,立刻便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慑住了。厅堂并不是很大,布局却与平日里隋牧琦去过的几个完全不同。在房间的四周,一圈松软的软地垫将房间围成了个开口的‘回’字,回字中间的青砖地上放着几个矮几,上面便陈着佳肴美酒,隋牧家的四大长老和一个陌生人便各自坐在了一个矮几后饮酒作乐。
让隋牧琦不安的,并不是这房间的布局,而是围绕在矮几后诸人身边那些几乎****的年轻美貌男女。
这时,大长老首先发话了:“琦儿,你来的可真慢,都让我们的贵客等得不耐烦了。”他指了指那位正在上下打量着隋牧琦的陌生人说:“这位,便是今晚你要接待的贵客,一定要好好伺候。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要言听计从。否则,你知道家里的规矩,那些惩罚可是不认人的!”
听到这话,隋牧琦的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忽然明白了眼前的这个是什么样的宴会。
那陌生人见状满脸得意地对大长老说:“我说的吧,让一个从未上过肉宴的女孩子服侍,光是欣赏她得知真相后那个不知所措的惶恐神态,就已经能让人兴奋不已了。”
长老们见状也哈哈大笑,大长老说:“这个琦儿是绝对能让你满意的,她可是历年来我们家里出落得最好的一个女儿。若不是和你的交情颇深,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享用她的第一次肉宴的。”
陌生人也赞叹地说:“那就多谢了。不错,你们的确挺会挑的。看来,以后我要常来拜访肉宴了。”说罢,他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哈哈大笑。
大长老这时才转脸对站在屋子中央的隋牧琦不耐烦地说:“你还等着什么?把身上那些没用的东西都脱了。那个跟在后面的丫头不要光站着,快帮她脱了衣服。去,好好地伺候!”
家法的威严还是很有震慑力的,隋牧琦无法,只好任由下人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宴席是怎么结束的,自己又是怎么回房的,隋牧琦的记忆都是些模糊的片段。依稀之间,自己被众人轮流地宠幸着,然后便被强拉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女儿红。那在女儿出生之时便深埋地下、一直到出嫁之日才取出与夫君共享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