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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援手

苏絮轻笑着开口,“这样的恭维话,咱们两人实在不必多说。皇上心尖儿上一刻也放不下的人是怡妃才对!”

“那边要早早动手才好,只怕迟了咱们也要被动。”

苏絮眯目,思量着徐徐道:“所幸,妹妹酝酿铺垫了这样久,如今可正是时候呢!”

叶筝柔柔笑道:“苏姐姐快别与嫔妾卖关子。”

苏絮敛容正色道:“今次的事儿,我还如从前一般,不会过明面。该说的话,也必定是帮着怡妃说的。而咱们两人,从明日开始也要不和,出现嫌隙才好。”

叶筝幽幽一笑,立时会意道:“这样,咱们两个做起事来才更加方便,不着痕迹。只是瞧怡妃这番样子,必定是不信苏姐姐的。”

苏絮漫不经心的笑道:“所以才越要让她相信,信我是心里顾念着从前同住一宫的情谊。对她仍旧是亲近恭敬,对从前的事儿更是懵然不知,如此她才能对我降低戒心。”

叶筝静静的思量半刻,抬眸问道:“依苏姐姐之见,咱们要如何生出嫌隙?”

苏絮臻首略低,闹见忽然想起从前直冲冲闯进南书房,请走霍景嵩,截了熹嫔侍寝一事。她眉目一转,轻柔道:“再没有比截宠这样的事儿,更易生嫌隙的了。这几日,叶妹妹只要在皇上来看我的时候将皇上请去便好。”

叶筝微笑道:“并非难事。”

苏絮略想了想,抬首嘱咐道:“这样的事儿自然是做的彻底一点才好,等皇上进了门,妹妹再使人请出去,才能闹到后宫皆知的地步。”

“自然全听苏姐姐的,这件事之后呢?”叶筝低眉笑问道。

苏絮将这一番盘算在心里织出了密集的往,益发有了眉目,“到时只要叶妹妹寻一日出来,当着怡妃的面让她说些该说的话,我自然会引着皇上过去。那日妹妹一旦瞧见白檀,便是我与皇上要过去,有些举动和言语,调准了时候再做才能事半功倍。”

叶筝自然懂了苏絮这番安排,想了想才开口问道:“苏姐姐这番心思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怡妃如何会轻易出现,姐姐又如何引皇上过去才能不着痕迹?”

“到时若是太后请怡妃去钦安殿呢?她会不去吗?”苏絮挑眉凝着叶筝,徐徐笑道:“想必侍疾也是为了方便妹妹行动的吧?宣怡妃去钦安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想必叶妹妹去求,太后必定没有不应的!”苏絮语顿,复言,“至于如何能不着痕迹的引皇上过去看这场好戏,那自然不是妹妹该操心的事儿,我也要细细思量一番!”

叶筝想着苏絮的这番筹划安排,只觉着很是有用。她垂睫缓声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恐怕再多的六宫谣传,皇上不信,也只会一笑置之。姐姐这法子,让皇上亲眼瞧见,才能慢慢拔出怡妃在皇上心尖儿的那个宝座。”

苏絮点头道:“正是,若非亲眼所见,以怡妃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如何能轻易相信,只有信了,往后妹妹做什么,皇上心里都必定会有些疑影,未必会全然相信你,却也再不会同以前那般信任怡妃了。只是一点,叶妹妹到时候越狼狈,越委屈。方能勾出皇上的恻隐怜惜之心,也才能亦发显得怡妃可恶。”

叶筝眼前仿佛就是怡妃瞧见霍景嵩之后的慌乱样子,她在面上渐渐凝出一个冷笑,成竹在胸道:“苏姐姐放心便是。”

苏絮低低“嗯”了一声,慢慢道:“若是取钦安殿,怡妃从毓秀宫出来,必定是往杏花坞那里去,到时候妹妹只等在杏花坞前面的那个园子里与怡妃说话便是。”叶筝会意着点头,二人又斟酌一番,瞧着这番计划没有纰漏,才安心,叶筝回了关雎宫。苏絮同白檀嘱咐了一些话,便也安置下了。

不过两日的功夫,司药司便有宫人出面认下,怡妃烫伤膏的白芥子是敏承娴指使她做的手脚。吴德全将这样的话回禀给霍景嵩,又亲自带了司药司的宫人去南书房,当着霍景嵩的面与苏絮对峙。那个出面指认苏絮有罪的宫人,三言两语便被敏承娴问的无言以对。皇帝动了气,下旨要将那宫女送去宫正司严刑拷问。

皇帝的怒气自然吓坏了宫人,便立时忙不迭的哭诉着告饶。称是刘才人胁迫自己陷害敏承娴,其它的便一概不知。皇帝下旨宣了刘海若与宫人前来对峙,刘海若自然全不知情,直言冤枉。皇帝拘了她的宫人一番拷问,又在刘海若的宫中寻着了一盒与怡妃、苏絮宫中相似的盒子,里面也有混着白芥子的烫伤膏。

棠清一番重刑之下不得不承认,先是刘海若将那烫伤膏混了白芥子,偷换掉原本好的伤药。后来怡妃阴差阳错用上,刘海若才出了这番糊涂注意,胁迫司药司的人转而诬陷苏絮。棠清、司药司的女史以及那一盒烫伤膏。人证物证俱在,刘海若再脱不得关系。

刘海若忽然遭罪,却最终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震怒的霍景嵩贬黜为采女,更从原来住着的宫苑遣居去永巷。

苏絮因着受了委屈,霍景嵩到了晚上自然要去苏絮宫里好好安抚她。只是皇帝才踏进和煦殿,吴德全便匆匆赶来道:“皇上,叶贵人不见了。”

霍景嵩大为疑惑的问道:“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

吴德全垂首回道:“黄昏的时候人便没了踪影,跟着叶贵人的玲珑四处寻了也没找见。”

苏絮蹙眉道:“可去太后那里寻了?”

吴德全摇首回道:“去了,没在太后那里,还惊动了太后娘娘。正派人满后宫的去找呢,”吴德全面色十分难看,语顿,才拎出来一个叶筝常带着的玉佩道:“在浮碧亭的御沟边儿上瞧见的,仿佛是叶贵人的。奴才等人不敢告诉太后,正派人划船去湖里看看。”

霍景嵩闻言,面上亦发阴沉下来,转首对苏絮道:“朕去看看。”

苏絮面上也是忧心忡忡道:“皇上还是快去吧,若是叶贵人有什么不好,恐怕太后娘娘也要心里难受,清江长公主那边也不好交代!”

霍景嵩拉了拉苏絮的手,极为不舍道:“这几日让你又是受惊吓、又是受委屈,还不能好好陪一陪你。”

苏絮笑着替霍景嵩理了理衣襟道:“来日方长,嫔妾如何会在意这个?”霍景嵩闻言才大为安心,转身出了和煦殿。苏絮嘴角含笑,叹了一回叶筝颇有心思,便安置下了。

而叶筝原是要去通明殿进香。走到浮碧亭的时候,一时想起忘了带东西,便让个工人去取。自己则往通明殿走,那玉佩也不知道是何时掉的。而她行至灼华亭那边,有不小心扭了脚。便再灼华亭那边的抱厦等着玲珑过来,只是玲珑以为她自己去了通明殿,想也没想便去了那训,一时找不见人,天又黑了,哪儿还能不慌神。霍景嵩到浮碧亭的时候,才寻着叶筝。他将叶筝送回关雎宫,索性留在了揽月阁就寝。

苏絮虽早早就安置下,可暖阁的灯一直亮着。一夜未落宫门,第二日晨起,苏絮只窝在内殿看书。更吩咐下去,若是霍景嵩过来。便说自己昨夜未曾好睡,又染了风寒,正在补眠。

霍景嵩果然赶着午膳十分过来,他进门的时候,苏絮穿着薄纱的寝衣在床上佯装安睡,面上大为憔悴。霍景嵩坐了大半刻,苏絮半分也没察觉,睡得很深。

白檀十分为难的与霍景嵩道:“小主交代,若是皇上来了,一定要挡在外面。”

霍景嵩挑眉问道:“你们小主昨晚几时睡下的?”

白檀低眉,很是心虚道:“皇上刚走不久就睡下了。”

霍景嵩虎着脸道:“我怎么听说昨夜等了一夜,方才进院子的时候。也听见说,暖阁的灯亮了一夜。”

白檀匆忙跪地,诚惶诚恐道:“皇上恕罪,是,是,小主不让奴婢多言。”

霍景嵩沉着脸往苏絮那一处瞧了瞧,微微叹息着道:“朕晚些再来。”

白檀垂首道:“昨夜小主穿的单薄,恐怕感染风寒。实在怕病气过给皇上……”

霍景嵩回身阔步出门道:“你只管告诉你们小主,说朕晚上再来。”白檀只得喏喏应了,恭送着霍景嵩出门。苏絮把这番话全都听进了耳中,等白檀进门,便吩咐道:“去偷偷告诉叶贵人,今晚仍旧要把皇上留住。”

白檀照着苏絮的意思将这番话送到,那晚皇帝自然又被叶筝想尽办法留在了揽月阁。次日,苏絮亦发大病不起,更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叶筝前来探看,连长杨宫的宫门也没进去。后宫之人对此自然诸多猜测,叶筝便接着这个,让人着意散播谣传。直言一连两日苏絮都被叶筝有意截宠,才因此与皇上怄气,闭门不出。

苏絮算着眼瞅便是二皇子的满月之日,赶在大封六宫之前让皇上动怒。早早的收了心思,等过了满月的日子,纵然霍景嵩于心不忍,后宫也都进封完了。必定不会特意补上,而在短短几日,想必怡妃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霍景嵩回心转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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