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焘侧目,指着他,直晃着脑袋,“我呀,是真服了你,一个女人还不好搞定?我教你,你只要把她衣服脱得光光的,在床上好好伺候她一番,保管她不再生你的气······”
说到此,他又摇摇头,自言自语着,“哎,这个法子对我可不行,那么多的女人,我可伺候不了,到时候还把我自己给伺候见太祖爷了······呃!”
他打了一个酒嗝,语气一改,幽幽地道:“我也想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奈何,那么多的女人等着我去爱,我爱都爱不过来。到最后,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拓拔焘将手搭在了拓跋晰的肩头,喷洒着酒气,“所以,我很羡慕你呀,奕忠,真的羡慕你,你可以为爱痴,为爱狂,我可以吗?被称为天子的我却不敢爱不敢恨!这太可笑,太可悲了······哈哈······”
他自嘲地大笑起来。
拓跋晰无语宽慰,只得举起酒杯,与他对饮解千愁。
一曲终了,舞蹈停了下来,一个舞姬夸张地扭着腰身走到太武帝面前,满面妖媚地为他斟着酒。
拓拔焘睁着醉眸,一把搂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来,陪爷喝一杯!”
舞姬熟练地勾着他的脖子,将酒一饮而尽。
拓拔焘捧着她的脸蛋,就朝她脸上直亲,那舞姬也不反抗,反而迎合着他,两个人像蛇一样缠在了一起。
拓跋晰见此情景,皱了皱眉,稍稍坐远了些,又无奈摇了摇头。
他拿起酒杯,刚要喝下,却被另一个红衣舞姬夺了去。
那舞姬退下肩头的衣裳,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将酒含了一口,然后红唇凑近了拓跋晰的唇边,要亲自喂拓跋晰喝下。
拓跋晰面色不改,冷冷地推开了她。
没曾想又来了一个妖艳的舞姬,白皙的玉璧从身后绕着拓跋晰的脖子,媚笑道:“哟,公子,你长得可真俊俏,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的男子呢。你可不能拒人与千里之外哦,来,我敬您一杯!”
她将勒得高高的胸脯紧贴在拓跋晰的后背,还时不时地在他背脊上蹭着,俯下擦满香粉的脸,就要灌他。
拓跋晰闻着浓厚的脂粉味道,胃里直恶心。
刚刚那一个舞姬趁势倒在拓跋晰另一边,温柔地抱着他的胳膊,头靠在拓跋晰的胸前,胸前的两团丰盈火热地撩拨着他。
这样的温柔乡曾让多少男子迷醉,她们才不信,来这还有不吃荤的。
拓跋晰心中实在厌恶,若不是陪皇上,他早就一掌拍了过去。
看皇上那借酒浇愁,借美女洗烦恼,拓跋晰又不好扫了他的兴致。
他只是面色清冷地拒绝,不让她们靠近。
哪知道这些姑娘都是经过训练了的,对付男人特别有一手,一时还解决不了······
“夫人,这间看得如何?”小揽蹲在窗户下,低声问道。
钟慕慕把视线从窗内收了回来,没有吭声,一张小脸在月色下冷的骇人。
小揽扯了扯她的衣角,却发现她眼睛里闪着寒光。
“夫人,您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是不是舞蹈跳得太烂了?”
“里面,里面的舞跳得好极了······”
钟慕慕咬着牙,闭上了双眼。
房间里,传来女子的淫笑声,和男人的嬉笑声。
这笑声刺进钟慕慕的耳朵里,扎进了她的心窝里。
钟慕慕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冷清。她挑了挑秀眉,看向小揽,“小揽,你想不想看真正的好舞蹈?本夫人今晚就让里面的人大开眼界!”
“啊?”
小揽吃惊地看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钟慕慕就已经向前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