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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一天刮起了温暖、潮湿的南风,革尼撒勒湖上掀起了巨浪。秋天已经来了,大地散发着葡萄叶和熟透了的葡萄气味。一串串膨脝饱满的葡萄,几乎坠到地上,人们正忙着采摘。迦百农的居民不分男女天蒙蒙亮就走出村子。少女们的脸蛋像葡萄一样晶莹发光,因为不停地吃葡萄,脸上、嘴上都沾满了汁水。小伙子们也被体内发酵的葡萄汁弄得精神昂奋,眼睛总在偷看边干活边嬉笑的少女。从每一座葡萄园里都传来叫喊声和欢笑声。女孩子们胆子大起来,开始挑逗男人;小伙子被勾起火来,越来越向她们靠近。调皮鬼在人群里蹿来蹿去,在女人身上捏一把,就得意地大笑起来。

老西庇太宽大的宅院门户大开,人声鼎沸。年轻人把满筐的葡萄一筐筐从园子里运来,倒在摆在院子左边一台榨汁器里。四条大汉,腓力、雅各、彼得和补鞋匠拿但业,一个像骆驼似的天真老实的年轻人,正在把毛烘烘的小腿洗干净,准备跳到榨汁器里踩葡萄。这一年迦百农种葡萄的农民,即使是最穷困的,一座小小的葡萄园也能保证他们终年有酒喝。每年他们都要把葡萄运到西庇太这里,借用他的榨汁器榨出汁液,然后再拿回家去。贪财好利的老西庇太从每个使用他器械的人那里扣取一部分,自己满装了一罐又一罐、一桶又一桶。他坐在一个高台上,拿着一根长棍、一把小刀,每人拿来几筐葡萄,他都在棍子上刻了记号,记下数目。但是使用西庇太榨汁器的人自然也心里有数;一两天后当他们把自己的一部分取走的时候,决不想吃亏。老西庇太总想占别人便宜,谁也不敢信任他;跟他打交道后脑勺也得长着眼睛。

对着院子的一间内室的窗户正开着;房子的女主人撒罗米正躺在一张长椅上,向外面观望。院子里的喧哗笑语她都听在耳朵里,这样她似乎暂时忘记了折磨着她的关节痛。年轻的时候,撒罗米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纤巧、窈窕、大眼睛、橄榄色的皮肤,而且出身于一个有声望的人家。三个村子——迦百农、马加丹和伯赛大——争着要把她娶过去。三个村子各有一个求婚者,同时来求见撒罗米的父亲——一个有钱的船主。每个求婚的人都有一大群朋友前呼后拥;他们牵着骆驼,骆驼背上驮着一筐又一筐的聘礼。聪明的老人把三个年轻人的身体、品貌和财产掂算来掂算去,最后选中了西庇太作自己的女婿。西庇太和撒罗米结了婚,对自己的妻子非常满意,可是岁月流逝,秀美的少女变成老妇,容颜被时间蚀尽,撒罗米如今已经衰老不堪了。可是她丈夫西庇太却仍然精力充沛,每逢节日的夜里,总要到外面游逛,同一些寡妇干些不三不四的事。

这一天老撒罗米却红光满面,因为她的宝贝儿子约翰头一天从修道院回家来了。约翰面色苍白,身体消瘦,祈祷同禁食快要把他搞垮了。撒罗米这一次决定把他留在身边,无论如何也不叫他再走了。她要用好吃的、好喝的保养他,他的身体一定会强壮起来,两颊一定会变得红润润的。上帝非常善良,她对自己说,我们要感谢他的恩慈。只要他不想吮吸孩子身上的血,上帝就非常善良。禁食应该有节度,祈祷不能不分昼夜;如果这样,人同上帝就相安无事了。这样合理的安排应该不难作出。撒罗米焦急地向门口张望,等着儿子约翰回来;这一天他也到葡萄园去帮助大家踩葡萄去了。

庭院中心有一棵大杏树,结着累累果实。红胡子犹大这时正在树底下弯着腰修理酒桶。他一言不发地抡着铁锤,把铁箍固定在酒桶上。如果从右边看,犹大的脸阴阴沉沉,凶狠恶毒;但如果从左边看,他的脸又显露着忧郁不安的神色。自从他像贼似的溜出修道院以后,很多天过去了。在这一段日子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收获,他从一个村子走到另外一个村子,到处给人修理酒桶。不管走进谁家,他都一边干活一边听别人说话,把每个人的言行都暗暗记在心里,以便日后全部向他参加的兄弟会汇报。我们熟悉的那个吵吵嚷嚷、动不动就同人吵架的红胡子哪里去了?从他离开修道院的那一天,红胡子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

“加略的犹大,你这该死的,为什么你总是闷声不响?”西庇太对他吼叫着。“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二加二等于四,事情再明显不过了——你就一点也没发觉?张开嘴说点儿什么,你这恶棍。现在大家正在收葡萄,这可不是小事。在这样的日子里谁都笑得合不上嘴,连老爱发脾气的黑毛羊都整天欢蹦乱跳的。”

“你可别诱惑他,西庇太,”腓力插嘴说,“他到修道院去过。看来不久也要穿上白袍了。你没听说过吗?魔鬼年纪老了就要当僧徒了。”

犹大转过头来恶狠狠盯了腓力一眼,可是没说什么。他讨厌这个放羊的。这人不是个男子汉,只说漂亮话,不见行动,是个就会耍嘴皮子的家伙。最后一分钟胆怯了,不想入党了,说什么“我还有羊呢,怎么能扔下不管啊”!

老西庇太哈哈大笑起来,转过来对红胡子说:“你可要小心着点,倒霉鬼。进修道院是一种传染病,你可别传染上。我自己的儿子差一点就没逃出来。只因为我的老伴生了病,他听说以后才跑回来。他已经跟院长学会了用药草治病,所以回家给她治病来了。我告诉你,这回他就不走了。往哪儿走?他又没发疯,不是吗?沙漠里没吃没喝,整天趴在地上做祷告——那里只有上帝。这里呢,有饭吃,有酒喝,有女人——也有上帝。什么地方都有上帝。为什么专门到沙漠里去找他啊?你说是不是,加略的犹大?”

可是红胡子并没有回答,他已经又抡起锤子来了。这条癞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犹大想,他怎么能够懂得别人的苦恼呢?上帝具有无限神威,动不动就把什么从地面上抹掉,可是就连上帝也讨好这只肥猪,这个寄生虫,不叫他受一点点损失。上帝对他真是关怀备至,冬天像件羊毛衫似的裹在他身上,夏天又贴着他像件凉快的衬衣。这是为什么?他看中了他什么?难道这个老无赖关心以色列人民?看见以色列人受难,他是连一根手指头也不伸的。他爱的是那些罗马犯罪分子,因为他们保护着他的财产。愿上帝保佑罗马人,他说,因为罗马人维护了社会秩序。如果没有他们,一批流氓和赤脚汉就要把我们打倒在地,我们的财产就全保不住了……别担心,你这老无赖,这一天早晚要来的。上帝忘了做的事奋锐党人可没忘。耐心一点,犹大,别叫人知道风声。要忍耐。万物主宰耶和华的日子一定会来的!

犹大抬起一双绿眼珠看了看西庇太,他好像看见西庇太正在那台榨汁器里,漂浮在血一样红的葡萄汁上。犹大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这时候四条大汉已经把腿脚洗刷干净,跳进榨汁的大桶里。他们齐膝站在葡萄堆里,两脚用力踩踏,不时弯身捞一把放在嘴里,弄得胡子上都沾满了葡萄茎。有时候他们索性手拉手地跳起舞来,有时候又尖声喊叫,独自跳跳蹦蹦。葡萄汁把他们弄得醉醺醺,但是叫他们心醉的还不仅仅是葡萄,从敞开的大门他们还看到了在园子里摘葡萄的少女。那些女孩子们弯着腰,连膝盖以上的妙处也没逃过他们的目光;还有那在葡萄叶中摇摆着的乳房,也像一串串鲜嫩的葡萄。

踩葡萄的人看着眼前的美景,心思混乱起来。这不是榨葡萄机,不是大地和萄葡园,这是天堂。坐在高台上、手拿木棍和小刀的那个人就是耶和华上帝;他正在计算该给哪个人多少酬报:谁拿来多少筐葡萄,多少罐酒,死后他就给他多少酬报——几罐酒、几大锅好吃的和几个女人!

“啊!我的天哪,”彼得突然喊起来,“如果上帝现在来对我说:‘喂,彼得,我今天很高兴,你有什么要求,任何要求,尽管告诉我,我什么都能叫你满足。你要什么?’——如果他这样问我,我就回答说:‘踩葡萄,我的主,我要永生永世踩葡萄!’”

“不要点儿酒喝吗,傻瓜?”西庇太大声喝道。

“不要。我说的是真心话,就想踩葡萄。”他的神情很严肃、很认真;他一点也没有笑。他停了一会儿,没有再踩葡萄,在阳光照耀下伸了个懒腰。他的上半身赤裸着,露着前胸上的一条大黑鱼文身。这是若干年前一个曾一度坐过牢的艺术家用针在他身上刺出来的。这人的技巧很高,黑鱼缠裹在彼得的拳曲的胸毛上,好像正摇着尾巴快乐地游水。黑鱼上面还刺着一只带四个倒钩的小船锚。

但是腓力想的却是他的羊。他不喜欢耕地,不喜欢看管葡萄园和榨葡萄汁。

“我的老天,”他语含讥讽地说,“你可给自己找到事干了,彼得,踩一辈子葡萄!我要是祈求上帝,我就叫他把整个世界变成一大块绿草地,到处是山羊、绵羊。我整天挤羊奶,叫羊奶从山坡上像条河似的往下流,在平原上汇集成湖泊,叫所有穷人都有奶喝。天黑以后,所有的牧羊人都聚在一起,也把上帝——咱们的放羊头儿请来,点起一把篝火,一边烤羊肉吃一边讲故事。这才叫天堂呢!”

“这个该死的白痴!”犹大骂了一句,又狠狠地盯了腓力一眼。

小伙子们在院子里跑出跑进,除了在腰间围着一块花布外,赤裸着长满汗毛的身子。断断续续地听到院子里的人议论天堂,他们都大笑起来。这些年轻人心里面也有他们的天堂,只是没有坦白说出来罢了。他们把一筐筐的葡萄倒在榨汁器里,又大步如飞地跳到大门外边,急忙回到那些摘葡萄的漂亮姑娘身边。

西庇太本已张开嘴,想说句什么俏皮话,但突然愣在那里,嘴也没闭上。门口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来客;看来他已经在门外站了很久了。这人身上披着一块黑羊皮,赤着双脚,头发乱成一团,脸色焦黄。站在门槛外边的这个活僵尸是什么人呢? 院子里的人不再笑了。撒罗米老太太也从窗户里面探出头来往外看,突然她叫喊起来:“那不是安德烈吗?”

“亲爱的上帝!”西庇太喊道,“安德烈,看看你这副样子!你是不是从地狱里回来了,还是要到别的什么地方,从这里经过?”

彼得从榨汁器里跳出来,拉住他这位兄弟的手。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又惊奇又爱怜地看着他。哎呀,上帝啊,难道这会是安德烈,会是那个面孔圆圆的英俊小伙,会是那个不论干活还是游戏总把别人远远抛在后面的健儿?安德烈曾同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亚麻色头发的路德订过婚。一天夜里,上帝刮起了一阵狂风,路德和她父亲双双淹死在湖里。安德烈在万分悲痛中离开了家,决定把自己的身心全部奉献给上帝。他当时想的是:如果我投到上帝那里,说不定我会找到路德的。这种事谁也说不清。事情非常清楚,安德烈离家出走,是去寻他的未婚妻,而不是上帝。

彼得惊惧万分地注视着他。他还记得当年他们把他交付给上帝时他是什么模样,可是看看吧,上帝怎么会把这样一个人还给他们了?

“咳,”西庇太对彼得大喊一声,“你是不是要这么看他一整天?还不叫他进来?外面要是刮起风来,看不把他刮倒的!快进来,安德烈,我的孩子。弯弯腰,捡几串葡萄吃。面包咱们也有,感谢上帝。你得好好吃点什么,让脸上有点血色。要是你那可怜的老父亲看见你这副模样,他会吓得再钻进鲨鱼肚子里去的!”

但是安德烈却抬起一只瘦骨嶙峋的胳臂。“你们不害臊吗?”他对所有在场的人喊道,“你们不敬畏上帝吗?世界正在毁灭,可你们却在这里一边踩葡萄一边说笑话!”

“圣徒保佑我们,又来了一位多管闲事的人!”西庇太嘟嘟囔囔地说。他气冲冲地转过来对安德烈说:“你能不能叫我们耳根清静一点? 这些话我们听得够多的了。这不就是你们那位施洗的先知讲的那套话吗?好了,你最好去跟他说说,叫他换个调子吧。他说什么世界末日已经来了,坟墓要裂开,死人都要飞出来。说什么上帝要到尘世来——第二次降临——要打开账本,那时候我们就要遭殃了。告诉你,这都是瞎说,都是胡说八道!别听他的,孩子们。咱们快干活吧。踩葡萄汁吧!”

“改悔吧!改悔吧!”约拿的儿子大声喊叫道。他从自己哥哥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站在院子当中,同老西庇太正好面对面,一根手指伸出来对着天空。

“我这是为你好,安德烈,”西庇太说,“坐下来吃点什么,再喝两口酒,你就恢复理智了。太可怜了,你已经饿昏头了。”

“你是因为吃得太多昏头了,西庇太。”约拿的儿子反口说,“但是你脚下的地面已经裂开大缝。上帝就是地震,他要吞掉你的榨葡萄机、吞掉你的渔船,还要吞掉你,你同你那个肥肠大肚子!”

安德烈变成了一团烈火。他的眼睛一会儿盯住这个人,一会儿盯住那个人,高声喊叫:“在这些葡萄汁变成酒以前,世界末日就要来了。赶快穿上粗毛衣服,头顶撒上灰,捶打你们的胸脯,大声忏悔吧!你们要高喊:‘我犯了罪!我犯了罪!’世界是一棵树,已经糟朽了,救世主就要带着斧头来了!”

犹大停止了钉钉子。他的上唇咧开,露出锋利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亮。但这时西庇太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看在上帝面上,彼得,”他喊道,“快点把他弄走吧,别耽误了咱们干活。整天就听见他们喊:‘上帝来了!上帝来了!’有时候上帝带来烈火,有时候又带着账簿。这回可好,拿着一把斧子。你就不能叫我们安静一会儿,你这骗子,谎话精!告诉你,咱们这个世界满不错,谁都活得很好。我就要这么说!……快踩葡萄吧,别听他胡言乱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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