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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联军跑了

吕布率“败退”下来的六千多步骑撤退到永宁,并且迅速的接管了永宁城的防务,此时,距离从洛阳城出发已经过去了七日,而按照戏志才的推算,现在秦战方面也快要行动了。

城中,吕布等人在城守府中,议事厅内,虽然此次也算是诈败,但是终究吕布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闷闷不乐的坐在上面,下面的众将也是如此,而只有一个戏志才还面带微笑,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还在搓捻自己的那一撇小胡子。吕布见戏志才这个样子,也是翻了翻白眼,道:“军师,我军现在已经按照军师的意思从三崤山大营撤退,而敌军也已经登上了北岸,现在我们该当如何?”

戏志才微微一笑,对吕布拱手一礼,道:“在洛阳方向和三崤山方向广布侦骑便可,其余的,便是这永宁城的防务了,若所料不差,明日,联军便会兵临城下。”

吕布仔细想了想,也的确只能这样了,当即命张飞、文丑、张绣、高顺四人各自率兵一千和原永宁城守卒紧守永宁四门,吕布自己坐镇城中,率其余两千多人为预备队。如此一来,永宁城四门军士虽然不多,每个门也就两千人左右,但是却有四员大将,张飞、文丑、张绣三人自不必说,高顺虽然武艺稍逊,但是却还有一个陷阵营在身侧,综合起来,却是高顺的这面最稳固;安排好四人守城之后,吕布下令军中侦骑斥候全数出动,往轘辕山方向和洛阳方向广撒网,以确保情报的及时性。将这些都安排好后,吕布凑到戏志才身边,对戏志才说道:“军师,上次撤退虽然是为了要全歼联军,但是某这心里终究是有一股气啊,这气不出,心中难平啊!”说完,目光灼灼的望着戏志才,因为他知道戏志才肯定有办法帮他。

戏志才闻言,目光戏谑的看着吕布,吕布见此,那张俊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依旧是憨憨的笑着,这要让秦战看见了,估计得找吕布去化验一下,这吕布虽然不似高顺般万古不化,但是也是经常板着脸啊,怎么会笑得这么的憨厚?看了一会儿,戏志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二将军,不知主公的命令是什么?”

吕布闻言,想都不想的回答:“当然是全歼此次前来的联军了。”

“既如此,二将军觉得要全歼此路联军,首要条件是什么?”

吕布闻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道:“兵力?大哥定然会领兵南下,此条具备。战力?兵,我军兵力雄厚,岂是那区区数万联军能够撼动的;将,夏侯渊和曹仁虽然能够算是一员勇将,但是,哼,还不放在眼里。”过了半晌,吕布眼前一亮,双手互击,喝道:“先生,某知道了,是不能让联军败卒逃过洛河。”

戏志才闻言,嘿嘿一笑,道:“既如此,将军可懂了?”

吕布愣了愣,拱了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哼,上次夏侯渊从我军背后杀出,这次,本将便抄了他们的后路也让他们尝尝滋味。”说完,眼中放出慑人的寒光。

戏志才见此,也只是笑了笑便罢。

果不出戏志才所料,一个时辰后,派往三崤山方向的斥候回来,言联军主帅曹仁留副将张义率兵三千留守北岸大营,而自己则和夏侯渊、乐进、雷薄三将率其余四万大军北上,先是战领了镇北军留在三崤山的大营,在寨中休整。

第二日,卯时,三崤山大寨,联军士卒已经整装待发,曹仁一声令下,全军出动;而这一切,都被远处一名镇北军斥候看在眼里,见曹军士卒出了寨门,立刻调转马头,朝着永宁方向飞奔,绝尘而去。出了寨门,曹仁突然感到心神不宁,转过头看着南方,那个方向,是豫州的方向。

见曹仁在转过头,夏侯渊策马过来,道:“子孝,怎么回事?”曹本姓夏侯,后来过继给了曹家,所以在曹军中,曹家将领和夏侯家将领都如同本家兄弟一般,都是以表字相称。

曹仁见夏侯渊一脸的关切,定了定神,微微一笑,道:“妙才,无事,只是突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走吧。”说完,双腿一夹马腹,坐下战马吃痛,往前而去。

这个时候的人最是迷信鬼神之说,夏侯渊闻听曹仁之言,也皱了皱眉,转过头,看向豫州方向,半晌后,策马跟上。

永宁城中,联军出动的消息已经被斥候送到了,两个时辰之后联军就能陈兵城下了。吕布想起昨日之事,将军中的一千多名骑兵给集中起来,将城池交给了戏志才、文丑、张绣和高顺四人,将自己的燕云十八卫留下保护戏志才,自己则是和张飞领着一千多名骑兵打开了城门呼啸而去。看着绝尘而去的吕布和张飞,城头上的四人都是微微一笑,戏志才开口道:“三位将军,联军有四万大军,我军城中现在也不到一万,但是主公援军不出意外三日后就到,请诸位将军守好城池。”

“军师放心,末将等省得。”闻言,文丑、高顺和张绣三将拱手应诺一声。末了,文丑笑了笑,道:“军师放心便是,这永宁城虽然不甚高大,但是上次渡河一战,联军的攻城器械都尽数丢在了洛河南岸,而且主公大军不日就到,这数日的时间,末将三人还是有信心守住这城池。”闻听文丑所言,张绣和高顺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一个意思。

戏志才笑着点了点头,道:“在下当然知道,不过,三位将军也别大意,首先,联军人数数倍与我军,并且联军主帅曹仁极其善于统兵,夏侯渊、乐进更是勇冠三军,雷薄虽然名声不显,但在袁术帐下也算是数一数二,不可大意。”

“诺,末将省得。”三人再次抱拳应诺一声。

戏志才下了城头,毕竟呆会儿就得短兵相接了,戏志才毕竟是个文弱书生,刀剑无眼伤到可就不好了,而且,对于战场的临机指挥,戏志才自问不如文丑三人,于是,在燕云十八卫的护卫下,戏志才也就回到了城守府中,安排其余诸事。戏志才走后,文丑、张绣、高顺三人站在城头,看着三崤山方向,战意勃发。

一刀将城头上最后一名曹军士兵砍下城头,文丑满身血迹的收刀而立,看着在鸣金声中如潮水般退去的联军士卒,文丑不屑的撇了撇嘴。旁边,同样满身血迹的张绣提着银枪走了过来,哈哈大笑。

果然不出几人所料,联军在戏志才离开城头后一个多时辰后到达永宁城下,在到了永宁城后,曹仁心中那股预兆更加强烈,于是在大军稍微休息了一下并且赶制了简易攻城器械之后立刻命令攻城。整整攻打了两个时辰,夏侯渊、乐进、雷薄三人也率兵上去过,但是总是被文丑、张绣二人给顶回来,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曹仁无奈的命令鸣金收兵,大军后退五里下寨。

此次攻城,联军损失五千余人,若不是后来夏侯渊、乐进二人拼命缠住文丑和张绣二人,这损伤还要更加大,而至于雷薄,则是被高顺指挥士卒围攻,还有几次差点将自己给丢在了永宁城头上。

联军大帐,战损已经出来了,简易攻城器械,也就是云梯损失殆尽,士卒战死两千七百多人,受伤三千六百多人,如此一来,六千多人便基本毫无战力了,一战损失六千多人,曹仁也不禁焦灼起来。

夏侯渊见曹仁满脸苦涩,而自己也的确是因为今日一战而甚为憋屈,本来夏侯渊都攻上了城头,并且依靠自己的武勇在城头上建立了一块城头阵地,只待后面从云梯上面攀爬而上的士卒到了一定的数量便可直扑城头其余地方了。可是,怎料到突然从斜刺里亮起了一抹银光,夏侯渊本能的感受到了生命威胁,手中大刀一档,趁势退开后才看清楚是镇北军悍将,人称北地枪王的张绣,而在张绣身后,数十名镇北军士卒纷纷趁势掩杀,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城头阵地又给夺了回去,城头上的士卒纷纷被斩杀,而自己也被张绣缠着,张绣能够闯出北地枪王的名头,又怎回是易于之辈,夏侯渊见自己的成果被摧毁,心急之下被张绣一枪划中左手手臂,虽然影响不大,但终究让夏侯渊清醒了过来,见事不可为,刚好这时鸣金之声响起,夏侯渊拼力一刀将张绣退之后,一跃从城头而下,顺着云梯下了城头。另一边,攻上了城头的乐进同样受到了文丑的照顾,乐进虽然在曹军中勇冠三军,但是却如何是文丑的对手,被文丑手中大刀劈的是左支右绌,在身边士兵的帮助下堪堪抵住了文丑的攻势,听到鸣金声,乐进也跃下城头,撤退而去。

夏侯渊满脸铁青,拍着桌案,道:“哼,今日军士疲惫,待明日,某定要率军攻入城中。”旁边,乐进和雷薄二人也是眼中杀意迸发,明显也是被夏侯渊此言给刺激到了。

曹仁见状,只得挥手道:“三位将军辛苦,明日还有大战,三位各自前去歇息吧。”三人对曹仁抱拳一礼,各自退去。

永宁城中,文丑三将听着下面人统计的今日战况,眉头微微舒展。今日一战,敌军损失五千到六千人,而自己这边却一千多人,其中战死之人更是不到四百。如此一来,守住城池不成问题。

“报。”这时,一名军士跑了过来,对三人抱拳道:“将军,主公有信至,军师请三位将军到城守府去。”

三将闻言,互相看了看,安排好了守卫之后下了城头,翻身上马朝着城中而去。不一会儿,三人到了城守府,入了府中,见戏志才满脸笑意,三人拱手一礼,坐下后,文丑首先开口道:“军师,今日一战,敌军可是吃了大亏啊,哈哈。”闻言,厅中四人俱是笑了起来。半晌后,张绣止住了笑声,对戏志才抱拳一礼,道:“军师,主公有信至?”

戏志才从前面桌案上拿起一个锦囊,从里面抽出一张绢帛,展开说道:“主公来信,言主公留下张颌将军防备洛阳袁绍,和张济将军率马步军五万已经从洛阳城外大寨中出发,两日后就可到达永宁,到时候一举歼灭城外袁曹联军,而主公命令我们要将联军拖在永宁城外。”

“呵呵。”听完戏志才的话,文丑呵呵一笑,道:“军师放心好了,按照今日的战况,别说两日,守住永宁五日都没有什么问题,完全能够在主公来到之前将联军拖在此地。”

戏志才点了点头,道:“不过,今日一战后,明日联军攻势定然更加如狂风暴雨,三位将军还是做好准备,免得明日措手不及。”

“诺。”三人闻言,抱拳一礼,然后转身安排城防去了。

第二日,在袁曹联军的攻城中又渡过了,联军损失高达一万两千多人,而城内守军也是三千多接近四千人,这个战损比,让双方的将领都沉默不语。曹仁想的是,现在这永宁城都损失这么多人了,就算攻下了永宁,那洛阳之围怎么解?要知道洛阳城外可是还有十多万镇北军。思及此,曹仁心中那股不安更加跳动,片刻后,曹仁拍案而起,对帐外喝道:“来人,叫夏侯渊将军、乐进将军、雷薄将军到帅帐来。”

过了片刻,夏侯渊、乐进、雷薄三人联袂进了帅帐,各自坐下后,夏侯渊开口道:“子孝,为何叫我等三人前来?”

见三人都这副表情,曹仁深吸一口气,对夏侯渊说道:“妙才,你可还记得前日在三崤山大营出发之时我所说之言。”

夏侯渊听完,皱着眉头,半晌后,抬起头,脸色凝重的说:“子孝,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好。”曹仁点了点头,道:“我军从渡洛河开始,就一直被这一支兵马所钳制,如今才短短数日,便以及折损接近两万余人,如此下来,就算这永宁城攻下,我军必将减半,而洛阳城外还有镇北军十数万,城内虽说有袁绍数万大军,但袁绍手下战将非死即降,根本就指望不上,或许就连突围和我们汇合一处都办不到,如此一来,我等岂非为袁绍这必死之人陪葬?”顿了顿,曹仁继续说道:“而且,镇北军中能人甚多,要说我军没有被算计,某实在不信。”

“子孝将军,你的意思是,镇北军在打算先将我等歼灭,然后回过头携胜利之威破洛阳?”下面,乐进震惊的开口问道。

“若我在镇北军,定然如此。”曹仁闻言,语气笃定的说道。听见曹仁这句话,帐中其余三人纷纷色变,夏侯渊更是急道:“那快快派出使者,请主公发援兵,我军更是往洛河退去,这洛阳,我等也实在无能为力了。”

“如此算来,我军当立刻返回洛河大寨,准备渡河返回豫州才是。”雷薄闻言,也是开口说道。

“这两日没有见到吕布和张飞,若所料不错,定然是率兵前去攻打洛河大寨去了,以张义之能,如何是这二人的对手,现在的大寨,估计已经在镇北军手上了。”乐进闻言,也是开口说道。

曹仁咬了咬牙,当即喝道:“传我命令,大军即刻开拔,所以辎重统统丢弃,每人只带干粮,大军轻装简行,入三崤山,穿过三崤山转道向南,借道荆州返回豫州;命人立刻将情报送回豫州主公处,其余交由主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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