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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军心

自秦战率军返回幽州后,因为上次作战秦战、吕布、张飞三人部曲亲卫死伤甚重,故而要在安北军中挑选军士以充亲卫部曲。也因此,在全军中掀起一个练兵。

十日后,秦战正在州府中处理事务,一名侍卫进来,抱拳说道:“主公,天子使臣到。”

“天子使臣?”闻言,秦战心中想到,瞬息之间便想通了原因。上次从洛阳出发返回幽州的时候天子就示意自己可以进攻鲜卑,这次自己倒好,以数百人灭了一个鲜卑部落,天子不封赏才怪了。相通此处,秦战对那侍卫说道:“摆香案,迎接使臣。”

“诺。”侍卫领命而去,到外面摆上香案;而秦战则是到了内堂中,穿上自己的官服,带上头冠,然后到门外迎接。

此次天子使臣来此,自然不止秦战一人知晓;吕布、张飞几人都到校场练兵去了自然是无暇顾及,但是吕胜、孙资、戏志才三人并府中一干小吏却在此处。故而,在门外等候的人倒也有那么一些人。

秦战到了门口后,见众人都以及穿戴整齐,就等他来了。秦战走到首位,站直了身子,看着前方,等候天子使臣。

半晌后,从前方飞奔而来一骑,马上骑士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说道:“主公,天子使臣车驾已经入城。”

“焚香,奏乐。”闻言,秦战点了点头,后面孙资见状,对身后的下人开口下令道。那骑士自然也是翻身上马,自己离去。

随着孙资的一声令下,后面香案上的香炉中,三支熏香都被点燃,散发出寥寥烟熏,香而不腻;然后在后面的一群乐手,也奏上了乐曲。

片刻后,在众人视野中出现了一辆车驾,乃是四马同行。汉时,天子车驾乃是九匹骏马,五道车辙,暗含九五之尊之数;大将军、三公则是八马、其余公卿按照官职大小,从七匹到一匹不等。当然,这只是说文官,武将,大多还是喜欢骑乘战马。而天子使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故而,太庙规定,天子使臣车驾,以四乘。也就是说四匹马。

渐渐的,天子使臣车驾已经到了秦战等人面前五步之地,车停稳后,从车内钻出一名宦官。那名宦官见秦战率众在门外等候,大感满意,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侍卫的服侍下下了车,走到秦战身边,抱拳说道:“秦将军,咱家可是仰慕已久啊。”

“公公客气。”秦战抱拳开口说道。

“呵呵。”那宦官呵呵一笑,然后转身走到香案后面,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卷竹简,扬着那女性化严重的嗓子吼道:“圣旨到,众人跪听接旨。”

“臣等接旨。”秦战听后,率着众人拜倒在地,口中高呼到。

那幻光扫视一眼,见在场之人除了自己和自己的护卫外都跪倒,不由满足的笑了一笑,然后打开竹简,开口读到:“幽州州牧秦战,率军士三百余人大破入侵我天朝之鲜卑,大胜之。后灭其族,更是显示了我天朝之威严。朕闻之,心下甚悦。故,幽州州牧、大汉安北将军秦战,官升一级,领镇北将军并幽州牧,赏百金;吕布,阵斩察哈尔部落第一勇士、部落族长,特封为大汉第一勇士,赏百金;其余众人,皆重赏;战死之人,抚恤加倍。各部,不得怠慢。另,着镇北将军秦战,厉兵秣马,保全我幽州全境,保全我大汉北疆。朕,在洛阳翘首以盼。”读完,那宦官将手中竹简一收,开口说道:“秦将军,接旨吧。”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秦战恭声说道,然后将竹简结果,交给后面的孙资。然后站起身来,对那宦官抱拳说道:“公公,府中已经设宴,请公公移驾后院。”

“如此,咱家就多谢秦将军了。”

“哪里哪里。请。”秦战说完,头前而走,那宦官随在身后,落后半步,一同往后院走去。

后院,众人都落座,秦战坐在主位,举起酒杯,对那宦官遥举了一下,开口问道:“恕在下眼拙,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秦将军客气。”闻言,那宦官也不恼,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咱家毕岚。”

毕岚,东汉宦官,十常侍之一。与十常侍其余几人朋比为奸,祸乱朝纲,制造出党锢之祸,后被袁绍诛杀。另外,毕岚曾制造翻车,用于取河水洒路。

“毕岚,这人还真是重量级的。”秦战心中想到。但是听到毕岚自报家门后,秦战又纳闷了:这十常侍在朝中可是很受灵帝的宠爱,个个都是骄横跋扈的主儿,为何到了自己这里,毕岚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人一样?

其实秦战那里知道,这十常侍乃是统称。十常侍乃是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个宦官,因为他们都是中常侍,而且都朋比为奸,故而,时人将他们称为十常侍;而十常侍中,受灵帝宠爱也分个三六九等。其中,圣恩最浓的,便是张让和赵忠二人了,其余之人或多或少都还好点,就这毕岚要差一些,所以,在十常侍中,这毕岚说是垫底一般的存在也不为过;而且,若是到别人之处宣读圣旨,毕岚或许还不会如此好说话,毕竟,就算是十常侍中垫底之人,毕竟还是十常侍。但是,现在这里是秦战的州牧府。秦战是谁?大汉镇北将军,幽州州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战及其义弟吕布。这二人现在正是圣眷正浓的时候,殊不知陛下为了此二人连三朝老臣张祚张老大人的面子都不留?此间,便足以说明问题了。而他毕岚,在怎么样,也终究只是一个宦官而已,还得依靠着灵帝的这棵大树,而圣眷正浓的秦战,也是万万不可得罪。故而,毕岚的态度在这么的好。

“哦,原来是毕岚公公。”秦战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逝,脸上笑容闪现,遥举酒杯,说道:“公公请。”

“秦将军客气了,请。”毕岚也遥举一下,对秦战开口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酒宴结束,秦战着人将毕岚给送回馆驿,然后便叫孙资、戏志才等人回去歇息。

第二日一早,毕岚来州府,向秦战辞行。秦战也不予挽留,单人将毕岚送至城外,见毕岚车驾离开后便策马返回,继续过着自己的州牧生活。

回到州府后,秦战叫几名侍卫带上灵帝所赐之物,随同到校场一行。

一行人到了校场,见校场之上军士都在训练,喊杀声震天。秦战不由微微点了点头,三军用命啊!

等将士中间停下来休息,秦战进入大营。正在休息的吕布见秦战到来,率程普、张飞、张辽、颜良、文丑、曹性、高顺、宋宪、成廉九人,齐齐前来拜见。

“末将见过主公。”吕布在前,九人在后,十人对秦战抱拳躬身一礼,口中大喝。

“我等参见主公。”见几名将领都如此,在场的众将士都单膝跪地,头颅下沉,对着秦战大声喝道。

秦战见此,右手一挥,大声说道:“免礼。”

“主公,不知主公来此,所谓何事?”吕布站直后,开口说道。

“呵呵,我倒是给差点忘了。”闻言,秦战开口说道,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点将台,看向下面鸦雀无声的众人,朗声说道:“众将士,前日我幽州军大破鲜卑察哈尔部,并将其灭族,扬我幽州军威,扬我大汉军威。天子龙颜大悦,特下旨封赏。”

一石激起千层浪,秦战一席话毕,下面的将士都面带喜色。众人虽然知道天子下旨封赏没有自己的份,但是封赏的乃是自己的主公,这,有什么分别吗?

秦战满意的看着下面的人群,然后右手扬起;顿时,原本在交头接耳的军士都看向点将台上的哪个男人。

秦战见下面没有人说话了,继续开口说道:“本次,吕布,作战勇猛,阵斩鲜卑察哈尔部落第一勇士及部落族长,天子龙颜大悦,故,封尔为大汉第一勇士,赏百金。”

“谢天子。”吕布长身一拜,下面众军士闻听二将军现在乃是天下第一勇士了,都激动的面目潮红。毕竟,在天子金口所封的天下第一勇士手下当兵,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

“另,其余众人,皆有重赏,阵亡之人,抚恤加倍。”秦战继续开口说道。

“主公仁慈。”秦战话一说完,下面的众将士都又齐齐单膝跪地。前面一条,吕布被封为天下第一勇士,众将士虽然兴奋,但终究没有关自己什么事,故而,兴奋过后,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而在大家失落的时候,秦战却开口说道了这个问题上。而这个问题,却是众军士最关心的问题;毕竟,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自己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光荣了,而这对家人的抚恤却是至关重要。幽州,地处边陲,民间民风彪悍,虽然众人参军乃是因为对鲜卑人刻骨的仇恨所致,但是也不排除乃是要养家糊口之人,原本家中就只是这一个壮丁,若是在战场之上有个三长两短,那一屋子的孤儿寡母,活下来就会变得艰难无比;故而,抚恤却是中下层将士最关心的问题。而秦战那一句“抚恤加倍”,则更是赢得了中下层将士的心。

镇北军,军心更加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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